折并不可怕之类的话,想到这次大难之后,回到教派之中只要修为百尺竿头再进一步,自然可以一扫被俘的耻辱,恢复过去的荣光。
此念一生,如波涛翻涌,未来未必是一片黑暗,一个个神情渐渐振奋。
饶艳芳的感悟要深一些,自己对太子姬康的感觉,是真还是假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再没有达到那个境界之前,一切都是假的。饶艳芳心头忽然泛起这些明悟,而几乎在这一瞬间,那种扎根内心深处对太子姬康的爱慕、依恋统统消失。
彼岸之桥的真意,就是“真”,通过彼岸之桥,就能达到那个真的世界。
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
玄门的彼岸之桥只是纯阳期的仙器,能够与纯阳期高阶圆满媲美,但是还达不到造化期,更不要说是那个不可说不可说境界。
何为道道本无名,强说之,以道名。何为不可说不可说境界强说之,真真期且可为名。
修士修行,脚下一步稳稳地走,目光在遥远之处。
有志达成那不可说不可说境界者,目光就要放在无穷尽的真真仙乡处。
像饶艳芳这等天赋非分的圣女,目光所及,大约也就是万里之遥,而与之相比,世上俗人,行走之间,目光只放在三步之内。
行多远,决定于你的目光望多远。
与玄门彼岸之桥相比,太子姬康所拥有的彼岸之桥就差上许多,在收到远古巨魔追杀之时,连着三次都没有脱离远古巨魔的包围,不是因为他们的运气,而是因为太子姬康的目光所及还不够远。
太子姬康,正清派一干弟子心目中神一样的存在居然是目光短浅之辈,饶艳芳真是感觉百味杂陈,难以叙说。
抬美目,凝神望去,此时的梁山伯自然不是过去的梁山伯,金光染身那都是外在的,更难得是他从内到外散发出那种悠远不知尽头的气质,饶艳芳不得不承认有几分吸引人。
她身边那些容貌尽毁的女弟子,那样血肉连着筋膜恐怖的脸,饶艳芳居然也能从上面看出些许爱慕,甚至有狂热的表情来,她心中为之震动。
饶艳芳低下头,她为自己的无知而羞愧。
祝轻云的夫君,祝轻云念念不忘的男人,岂非凡品
饶艳芳不敢抬头,因为她怕她刚刚斩断的情丝忽然又系到梁山身上。
这并非不可能,他们这等修行之人,自没有世间那些人的束缚,喜欢上那就喜欢上了,爱上了那就自然爱上了。一切就是那么简单。
但是,饶艳芳依然没办法接受。
这样的心思哪怕泛起那么一丁点,她都要把自己埋在地里,一百年之内不要出来好了。
此时此刻梁山的感觉大好,这才是对的感觉。
就像是很多小泉水,一起向他汇流过来。
梁山感觉到“饱”。这是非常爽的感觉。
当梁山把他自己的领悟毫不保留地说出来的时候,这感觉就开始了。
修行之路,关键之处有人点拨,对这修士,实在是天大的功德,积下天大的关联。有的时候,无以回报,以身来报也是轻的。这也是那些血肉模糊的女修士脸上依然顽强地表现出“爱慕”表情的原因所在。
更主要的是,每个人在接受梁山的教诲之后,他们的气运当中一点最纯净的气运立刻就汇聚到梁山头顶。
这种感觉就太奇特了。
第627章 带走这个女人
要知道梁山从来到魔炼之地,就是他气运一路下跌的开始。
他之前的修行太快,他所获得以及他的独到领悟都几乎耗尽他的气运,这才在正清派为太子等人所忌,在魔炼之地带领着被人所弃的黑骑团遭遇之后种种磨难,在九幽山脉中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小扁舟,最后,梁山连娘子也弄丢了,而且再会之日遥遥无期。就这点看,梁山是一路倒霉。
然而,梁山竭尽才智,使尽手段,带领黑骑团脱困,教他们大易手印,结阵等等,气运又开始凝集,之后居然突破元婴期甚至逃脱玄门老祖柳乘风之手也都因为此。
现在有五百多六大福地的精英,还有不少圣子圣女,梁山给他们点拨,就是结下善因。而善因转变为好运。
梁山立刻感觉自己气运增长不少。
这是从前金丹期所无法感受到的,而现在清晰明了。
大道乃天下公道,无不可说。
这前所未有的观念与理论,即便是玄幻二门,六大福地,十八修真堂他们没有到这个地步。
他们都是藏着掖着,好东西自然留给自己,这才有所谓的外门弟子、内门弟子、核心弟子圣子圣女这等级森严的区分。
圣子圣女所享受到资源自不用说,他们所学,更是外门与内门弟子所不能想象的。
在未来世,修行的没落,其实就是因为这等级森严的体制导致。
而人世间,虽然起起伏伏,统一与分裂交替,但是发展到二十一实际,科技文明大行其道,人类世界丰富多彩,依靠的就是“有教无类”的教育思想。
梁山心中这点所得,不比突破元婴期小。
他要把自己心中所知晓的道,无偿地教给他的学生,不设门槛,不看出身,只要他们与这道有缘即可。
只要能学到这大道,这人必然德行具备,只要他归到这大道上来,无论是妖魔人鬼都会恢复他们的本来面目。
一念及此,梁山身心大动,立刻成为元婴期初阶。
这就是发心,一旦心中落根,决定日后照此而行,坚定不移,天地感知,偌大的功德降下来,直接就推动梁山修为上涨。
梁山一转念,明白前因后果,心中有大欢喜。
此时饶艳芳低着头,似是回避梁山。梁山抬手点指到她,道:“走狗先生,这个女人我要带走。”
饶艳芳心里一惊,不敢抬头,然而走狗更加难堪的话钻入耳内:“饶艳芳,正清派圣女,暗恋太子姬康,你确定要带走”
饶艳芳羞愤欲死,双目喷火瞪着梁山与走狗。
“看什么看”梁山翻了一下白眼,“就给我家轻云当个暖床丫鬟。”
“哦,这可要说定的。”走狗满脸笑意。
“那是当然。”梁山心道这走狗倒是很对自己脾气,两个人一唱一和相当有默契。
饶艳芳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他们两个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把自己当女奴
饶艳芳没办法不这样想。
“这样啊。”走狗现出为难之色,“这可是一圣女,我那边沙堡魔尊已经付了相当的代价,说要一个圣女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