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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到的,那可是不可说不可说的境界,哪有时间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与马文才的前八世相比,这个算是最轻程度的侮辱。

过去的刀皇是极度的张狂以及不可一世,而马文才现在要走向另一面的极端,极度的隐忍,不管怎样的屈辱,怎样的不爽都要忍住,哪怕是打落牙齿都要往肚子里咽。

马文才双手搓热,按摩脸庞,然后鸣天鼓,周身上下都按摩一遍。这些都是筑基期修士才干的活计,在金丹期后往往被抛弃,但马文才依然坚持。

做完这些,他起身下地,推窗一看,街外已经零零星星有做早上生意的小商小贩。

昨晚上下过一场小雨,街巷中空气是清新的。

虽然依然是人间浊气,但比过去几天要好很多。

咦,马文才眉头一扬,瘟疫之气几乎没有了。马文才所感知的,自然要更遥远,小长干方向,瘟疫真的消退了。

也不知道马德意他们怎么样了,还有那位乔佳宜,想起来马文才心里面又有些情绪波动,好白菜都被猪拱去了。

终归是不服气啊。

妹妹马文秀是十二连坞的第一美女,花月影是十八修真堂的第一美女,瑛姑是妖蛮山的第一美女,而这乔佳宜,显然也是这建康城内的第一美女,这厮怎么就怎么就喜欢朝第一美女下手呢

治病救人,积累功德,修士干这些,是正事,但是一帮子人跑到牛马市还被封闭起来,那就有些吃饱得撑着了。功德与修行三七开,马文才看来,老马这些人显然本末倒置了。

“哟,金长老,早啊。”马文才拱了拱手。

“马执事,早啊。”金长老一脸谄媚的笑。

他们两个都后来的,而且来之前都不是金丹期,来之后都突破,因而金长老觉得透着有些“同呼吸共命运”感觉。

再说,这马文才他可是了解,当初他带着这帮子人进圣剑堂,梁山伯得两块玉佩,一个给了马文才。一开始他还真以为是照顾同乡之谊,后来看到马文才被虐得,玉佩还不知道落在谁手里了,就知道马文才跟梁山伯两个人的关系不对付。

马文才入圣剑堂后先做杂役。

杂役堆里那都是些什么货色,就好像一三流大学,有还想为自己命运挣扎的拼命苦练的,大多数则逃课、泡妞、泡网吧,没想到马文才在那仅仅一年就出头,成了外门弟子。

到金陵宫还突破金丹期,而经过这些天的观察,金长老可以断定,这厮肯定突破金丹期中阶,而且实际能量可能抵得上金丹期高阶的修士。

这说明什么这家伙也是气运不可思议啊,想透这点,金长老那张老脸怎能不露出菊花般的笑容。

马文才现在是什么修为,扫一眼就知道金长老的心思,心道这老杂毛看自己突破了境界,想着自己是否也能老来发春哼,想都别想,这一辈子就是金丹期初阶了。

不过,有一个这样的人围绕着你,说着无数好听的话,在马文才这一生抱定“大忍特忍”的悲壮情怀之下,无疑不是一件让人惬意的事情。

马屁轰轰,有时候不也跟这外头清风阵阵相宜

马文才拿起一把扫帚,金长老立刻一把抢了过去,道:“这样琐碎的事情怎么能劳您大驾呢”

“怎么说琐碎的事呢屋尘不扫,何以清净”

金长老双目一瞪,几乎要掉出来,双手执扫帚,认认真真给马文才鞠了一躬,道:“受教了受教了”

马文才一愣,旋即感叹这金长老老脸的厚实,但是心里听着还是有些欢喜,修为高,一路路攀登固然是要收获阵阵的大自在,旁人羡慕的目光不是顺手可得的吗

马文才哈哈笑了两声,心情大好。可就在这时,马文才眼角余光一瞥,却是看到金陵宫大门外正对的那个巷子走来了两个人。

两个人几乎是相互挨着的,女犹如这红尘中的一株白莲,灼灼耀眼的艳光与高贵,即便是马文才的前世刀皇也少见这等美女。

这种级别的美女出来一定是要蒙纱的,否则的话,得祸害多少人啊。

花月影

马文才心中还有一丝狐疑,但是看到女人旁边那个谈笑晏晏的男人,他立刻就确定了。那个男人是梁山伯。

马文才热血一涌,来了

马文才旋即心里说道,淡定,淡定,自己好歹前世是刀皇。马文才内心忽然澎湃起来,要不要当着花月影的面把梁山伯暴打一顿

第675章 有仇人自远方来

马文才并不知道他的这种想法在后世被称为:在美女面前秀肌肉。

马文才心头跃跃,体内仿佛分成刀皇与原来的马文才两个。

马文才说:老子实在没办法忍了。

刀皇说:打他一顿有意义吗

马文才说:有意义,念头通达。

刀皇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马文才鄙夷地说:你还是刀皇吗

内心深处的争论并没有影响到马文才的脸色,他依然保持温文尔雅的笑容。然而,当他看到花月影忽然挽住梁山的胳膊,整个身子依偎在梁山身上的时候,他的脸色终于有些变了。

是该跟过去一刀两断了,马文才心中有了决断,大步迈过去,打了一个哈哈,道:“哎呀,梁宫主,别来无恙啊。”马文才语调充满了挑衅,眼中更是含着一种轻蔑之色。

以这样的姿态,现在的梁山伯定然大声呵斥,内门弟子之威,正清派圣女相公之尊,不容欺侮。马文才等着,三两句言语之后就可以动手,然后满地找牙,撒泼打滚之类的爽利场面都将出现。

这样一来,过去的马文才,也就真正随风而去,刀皇的第九世,追求不可说不可说境界的新时代就真正开启了。

马文才激动了起来。

然而,梁山却看也没看马文才一眼,继续和花月影聊着。

昨天晚上先是梁山安慰了花月影,后来又是花月影安慰了他。

知道乔佳宜的现状不好之后,找又找不到,梁山心里始终惦记着,难过着,没有了灼烧感,但有抓挠感,心难有片刻安宁。

花月影就说了一句:“有时候,我们只能看着我们所爱的人受苦,这样,对她们是最好的。”

梁山的心结就解开了。

乔佳宜在受苦,并不会因为梁山找到她就会有半点减少,相反还有可能增添痛苦。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劫数,只能自己承担。

花月影说得有道理,也正因为是这样,她旁观着花间堂的覆灭。

在过去的一千年之中,花间堂太顺了,经过这场大难之后,姐妹们必将奋起,或许就会有另外的局面也未可知。

这些话花月影并没有说,但梁山能感觉得出,这也是支撑着花月影力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