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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的修行之路拓宽”梁山说这话的时候,意气风发。

宁赛乌的到来,金陵学宫的基本科目也就确定下来。

一为世学。就是世间的学问,包括世间诸子百家。

二为符修。由宁赛乌主持负责。

三为丹学。包括外丹与内丹两门。

教育思路,培养目标,师资科目,场地人员都有了,可以说金陵学宫的基本框架就搭建起来了。

全程马文才都是冷眼旁观,却是看着众人的情绪一点点被梁山调动起来。这个时候,他也不得不佩服梁山,这么一个听起来都不怎么靠谱的金陵学宫,就这样要建起来了。

除了原本金陵宫这边的四位学员之外,已经有十多个散修报名了。

这个时候马文才的地位就显现出来,他作为考官要设置考试科目。为这个,马文才还真费了一番心思,一看底子,二看心性,三看天赋。马文才就打算设置这三门,具体什么形式他还要琢磨琢磨。

连着几个夜晚讲学外带讨论,金陵学宫的各项筹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

而同一时间,建康城的修真界发生不少变化,十八修真堂除了原来的四个修真堂之外,又有六个修真堂开始在建康城开设了堂口。

据马德意打探回来的消息,各修真堂堂口传的最多的就是八月十五华阳宫会的事情,逍遥君要统一修真界带领大家奔向更光明的未来之类的话也纷纷传了出来。

“近期的活动很多啊,”马德意感叹道,“各修真堂建康城的堂口送来的请帖那是一张接着一张。”

“我没有空,老马你代我去。”

马德意苦着脸答应下来。

第695章 就算你是铁坨坨

七月初,初步坐稳皇位的刘明德正式改元嘉年号为元丰,晓谕天下。

起这个年号,自是希望他在位的时候五谷丰登,国泰民安。

刘明德上位后,诸事繁忙,用千头万绪形容也不为过。又因为大批官员离开中枢,各方面运行不畅,改年号的事情也就一拖再拖。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一上位就改年号,接着的春旱,大瘟疫就是给刘明德闷头一棒。瘟疫过后,再改年号,自又是一派万象更新之意。

然而,刘明德仅仅是高兴了几天,老天就好像倒水一般哗啦哗啦地下雨,一刻也不耽误地进入了汛期,江南各地的江河水位猛涨。

刘明德忙得焦头烂额。

元丰一年七月七日,天没亮,乌云翻滚,梁山动身前往皇宫与刘明德汇合。

梁山来到安德宫前的时候,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梁山接过影子七号的斗篷,斗篷边沿的水线立刻形成一个珠帘。

“梁师兄来了”刘明德大声说道。

刘明德并没有带斗篷,而是信步走出来。

走一步,地面上的水花就荡漾开去,像微风吹过一般,他浑身上下更是被一层罡气笼罩,雨水没有半点侵染,加上一袭紫黄色绣龙披风,说有拉风就有多拉风。

梁山先是为之愕然,转瞬明白,这厮是装逼啊,这从两旁侍卫目露狂热的崇拜之色就可以看出。

梁山心道,这家伙看来少不了卖弄,目的就是收服身边这些人。

也是,跟历代皇帝比起来,刘明德修炼到筑基期高阶,能活上个二百多岁,在王公大臣眼里的确算是非常了不起的了。

梁山正想着,刘明德伸出双手,一把抓住梁山的右手,道:“姐夫。”

梁山立刻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道:“可不敢当。”

“哈哈。”刘明德爽朗地笑起来,道:“师兄不要不承认,你和皇姐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

一阵甲叶哗啦声响,一队黑甲兵犹如长蛇出洞一般出现,领头的赫然是刘俏儿。

刘俏儿一身戎装,带着大斗篷,面无表情,双目幽幽。

“啊,这个说起来,倒也是,不过,你是皇上,还是称我师兄吧。”梁山连忙说道。

刘明德点点头,转过身给刘俏儿弯腰施礼,神色肃然道:“皇姐,建康宫就交给皇姐了。”

梁山明白了,刘明德去彭州魏宋两国会谈,建康城就让刘俏儿留守。梁山不得不承认,刘俏儿是非常合适的人选。一来她是女儿身,不会卷入皇权争夺当中,二来忠勇王府一贯忠心皇上的立场,这些都让刘明德放心。

当日在忠勇王那个盛大的寿宴之上,梁山多少就猜出些端倪,现在看来,刘明德有意忠勇王这一支的势力让刘俏儿执掌,拱卫京畿的安危。

梁山看了刘俏儿一眼,心道这女人卷入这些复杂关系当中,日后就是想脱身都很难。想着那一日的欢爱缠绵,梁山心道自己也是间接地卷入了这些纷杂关系当中。

刘俏儿面色冷清,恩爱一场之后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梁山就没有再登门,多少是有些气恼。

但是,理智一想,刘俏儿知道两个人的关系,承诺与婚约要更多一些,要更多一些,至于男女之间的爱情,刘俏儿很少去想。

从小到大,刘俏儿的身边就没看过爱情,即便是父王与母后,他们仅仅是相敬如宾罢了。

刘俏儿十二岁那年,第一次刺杀任务看到的一个少年郎,当剑刺向那少年郎胸口的时候,她心里忽然有莫名的情绪涌动。

像是一种萌动,来自湿润的地底,但是又不确切,只不过跟其他感觉相比,这样的情绪波动实在是一种异样。

当刘俏儿尊奉刺杀之道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些世俗男女的东西她就不会拥有。正因为如此,她才那么重视她与梁山的赌约。

输了,她就要嫁给梁山。这对梁山而言,是一种轻佻之举,而对于刘俏儿,却也有一种轻松。因为,她好歹嫁出去了。

有形的东西容易刺到,但是无形的东西,刘俏儿就没有把握。

一方面她是刺三,另一方面她又是刘俏儿,所以,她很难彻底地去尊奉杀道。她的剑,除了杀,还要保护家人。

这是刘俏儿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相公仅仅是一个相公,听说相公在秦淮河上又招了一个青楼女子为妻,刘俏儿会本能的生气;搬到乔家宅院的时候,刘俏儿化剑为言语,把水静儿、花月影、乔佳宜都说了一通,而且当夜还成了姐妹,成功驱逐相公到柴房去睡。

这些都是尽刘俏儿为人妻子的本分,她该嫉妒的时候嫉妒;她该耍手段以维护自己的地位的时候耍手段。

然而,梁山以近乎疯狂的方式占有她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发生微妙的变化。

事实上,男女之间那点欢愉,在刘俏儿看来,比不上凝视剑尖。

刘俏儿知道,这点欢愉对修士而言也不算什么。

但是,为什么两个人最后还是以最原始的方式发泄,融合、交织在一起是因为双方彼此都有了一种依赖。

相公因为乔姐姐的事郁结在心,无处抒发,而刘俏儿因为最近的修炼不顺杀意勃发,心里总有想杀人的冲动。两个人都好像屹立在悬崖之上一般,然后相遇,然后一切都顺其自然地发生。

依靠,就是这样。

的纠缠,与各种感觉的刺激都不算什么,唯有两个裸的人胸口贴着胸口听着彼此的心跳的时候,那一刻,的确美妙。

雨,哗啦地下,刘俏儿双颊悄然红了。

她现在一身甲胄,于是拱了拱手,保持从前的大气,嗓音还故意有些粗:“相公,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