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间也不知道给您准备些什么,这是一对护膝,本是给额娘做来替换的,她一向天气潮湿阴冷时腿脚冰冷刺痛,虽然嬷嬷比我额娘年轻的多,也还是请嬷嬷多多注意些。这是羊绒做的,轻便保暖,嬷嬷您回去可以试试,不合适的您知会一声,我给您改。”
程嬷嬷的脸色和缓了许多,这年家格格挺懂礼貌,也不是那跋扈的,还挺贴心,应该好教。她这才愿意细细看自己要教的小姑娘,这一看,她心里满意了,当嬷嬷的不出意外一般都是要跟着教养的姑娘嫁人享福的,这年家的格格虽说如今不过六七岁,却是眉如墨画、面若桃花,细细的柳叶眉、杏眼明亮,端的是少有的好相貌,虽说微带不足之状,但更显娇弱,这种大家闺秀最是惹人怜爱那种,若是好好教习了规矩和阴私手段的防备,少说这也得个王孙贵族的格格吧,这样她后半辈子就可以在皇家享福了。再看这格格首饰,样样精致,她也是宫里娘娘身边伺候过的,那赤金红宝石蝴蝶簪子和水滴流苏小朵蔷薇簪就已经很是贵重了,最吸引她视线的是那耳坠,小小的一串三只彩色蝴蝶间是几个小指头肚大小的镂空银珠子,稀奇的是珠子内应该是铃铛,随着年家小格格的走动发出悦耳的声音。蝴蝶和珠子被近乎于透明的丝线穿在一起,光线不大明亮的地方线根本就看不到,只觉得是蝴蝶在围着人戏耍铃铛,能承受重量不断裂又是这种半透明丝线想必是宫里內造用的冰蚕丝,也就是说这首饰必定是贵人赏的,身份还不会低了。程嬷嬷觉得自己晚年幸福生活在给自己招手了,看年秋月愈发顺眼了。
“亲,踩着狗屎了吧,任务竟然完成了”系统君在屏幕上瞪大了双眼。q版小人萌萌的表情没有萌到年秋月,她翻个白眼,对系统君道,“这是实力,实力你懂不懂。”系统君就回以爆笑。
为了让程嬷嬷能随时监督年秋月的规矩是否妥当,西林觉罗氏将程嬷嬷安排在了康乐苑的西厢房,并让程嬷嬷休息几日再进行教学。年秋月则被西林觉罗氏叫到自己房间告诫,“这是你郭罗妈妈特意为你找到的教养嬷嬷,说是先来教你一年,你可得用心学,努力把她留住,宫里每年放出来的宫女不多,这个是前些年出宫的,听说教养了好几家姑娘,都没能留住她。我看她今天对你态度陡然转变,说不定还有戏。”
“额娘,她不是对我态度突然变了,是对这耳坠,程嬷嬷或许是个人才,但是,她功利性很强,额娘你告诉女儿,她都教养过哪几家的闺女。”
“我也看出来她是冲着四贝勒给你首饰变了态度,但如果仅仅是钱财身份,年家亏待不了她,之前她曾教养过你表姐,后来你表姐选秀后指给了户部郎中,她没跟过去。”西林觉罗氏仔细想想,开始觉得不对了,“囡囡,你意思说她野心大”
“能不大么,户部郎中也是正五品的京官了,表姐夫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郎中,前途也算光明了,她为什么不愿意跟去,陪嫁嬷嬷可是地位不一般,她还是放弃了。额娘别怪我多想,自从我知道阿玛被人参之后我就知道,咱年家越往上走就越要小心谨慎,你看任大人的事,不是问题别人也能参成重罪。我那会儿就想了很多,额娘,我今天让程嬷嬷对我印象好些不为别的,只有她觉得我有价值才会用心对我,她不是咱年家人会无条件宠我。”年秋月在看到程氏看她耳环一瞬间表现出来的惊愕、贪婪、满意与算计时就深深的不喜欢这个人。她穿越以来接受的教育与理念正在一步步和之前21世纪的观念融合,形成自己独有的思想,算计是正常的,作为奴才算计主子还表露的那么明显,分明是存了拿捏主子的心思,这让她很不喜欢,纵然教养嬷嬷重要,但只要陪嫁就还是奴才。
西林觉罗氏是个不一般的女子,她只是被西林觉罗家对程氏的夸赞一时间冲昏了头,觉得自己女儿得了个大助力将来就算嫁人了也可以少费些心思,年秋月的话给了她打击。这样的嬷嬷教导规矩不错,倘若陪嫁,闺女嫁的低了她不会跟去,闺女嫁的太高,他们夫妻本来就不放心,有这么个野心勃勃的嬷嬷在身边,很容易被引入歧途的,况且,这些年程氏已经被捧得极高,闺女如果压不住她经历各种争斗也看遍了各家争斗的西林觉罗氏心陡然悬了起来,不行,就一年,这个嬷嬷不适合自己宝贝女儿。
年秋月见西林觉罗氏喝了两口茶,一直不说话,知道额娘肯定也想明白了,就见西林觉罗氏放下手中的白玉瓷杯,摸摸她的头,“囡囡,你长大了,可是别忘了有额娘,千万别太劳心费神。这个嬷嬷,年家供她一年就是,你只管好好学规矩,别太信任她。额娘回头给你院子里的人再紧紧弦。“
“恩,她既然来了年家也不能白来,至少该教的她得给我教了啊。“小狐狸年秋月露出算计的笑容,西林觉罗氏想了想自己女儿的聪慧,稍稍放下了心。
章节目录 第二十四章 逼走程氏
可以说康熙40年对年家来说不是一个好的年份儿,因为这一年实在是事情不断。正是酷暑时节,大中午,艳阳高照,一般时候是没人肯出门的,但年遐龄和郭琇不得不坐着马车去黄梅县,年秋月皱着眉看着利管家准备马车,让六儿去找人抱来两个封着的坛子,大热天的坛子冒着丝丝的冷气,看着心里都舒服了几分。“利管家,路上小心,这是给阿玛准备的冰镇的西瓜汁,那坛是给您和梗叔的酸梅汤,我知道你好这口儿。”年秋月调皮的眨眨眼。
利管家乐呵呵的冲年秋月道了谢,他和梗叔都是年府的老人了,跟着年遐龄来的湖广,因此年秋月平素还是比较尊敬这两位的,他们也把年家小格格当自己家晚辈儿疼,当然,疼爱之中是多了几分身份的尊敬的。
程嬷嬷看着这一老一少主仆间的互动,心里微微有些动容,但这种动容却是觉得年秋月很会收买下人的心,有寻常的恩裳却没有失去主子该有的威严。
说起这程嬷嬷,从来到年家已经四个月了,起初还不敢放开管康乐苑的下人,两个月后熟悉了康乐苑的人,就开始发泄她的威严,她倒也聪明,不敢找六儿和墨翠的事,就从康乐苑的三等丫鬟开始管教,把钏儿训得都哭了,这还不放过,“哭什么哭,主子面前也敢哭,放在宫里早被拖出去了。”,钏儿顿时不敢大声哭了,压制住抽抽噎噎的,恰好樱姑经过,就走过去救场,“哟,程嬷嬷啊,这是怎么了,这丫头怎么惹到了嬷嬷,我记得嬷嬷是来教导我家格格规矩的,怎的这会儿连丫头都一起教导上了,这让太太知道了会不会多想,您把丫头和我家格格放在一个层面上是不是”
程氏是不敢这个节骨上和作为年秋月奶娘的樱姑对上的,只得笑着解释,“老姐姐可别会错意,我只是看这丫头一个托盘都端不稳,格格在屋内睡觉,这盘子一打碎可就惊扰了主子,这在宫里是要杖责的。“
“这你可就多虑了,咱格格最是心善,打碎了盘子怎的会杖责个丫头,年府也不敢和宫里相比,格格可不是那宫里的主子,太太说了,只想格格一生平乐康泰,不求其给年家增光,府里有大爷二爷就够了。“樱姑早就得了西林觉罗氏提醒,一定要压制住程氏在年家的傲气,不能让她打压住小主子。这倒好,才来几个月,丫鬟都开始教训了,这是下一步把持格格的节奏啊,她樱姑一定要死死压制住她的气焰。
程嬷嬷变了脸色,这樱姑话里的意思可多了去了,这年家莫非自己看错眼了,西林觉罗家让她来给年家格格教习规矩仅仅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她的脸色渐渐黑了,如果这样,年家格格她还那么用心教什么啊。又细细想了想这几个月教给年家格格的东西,脸色就黑的不能看了,该怪自己教的太多还是那熊孩子学的太快她气急,拂袖而去。樱姑让扶风扶起来钏儿,然后对几个小丫头道,“你们记住,你们的主子是格格,她算个什么东西,就算你们有错也是格格、太太等人管教,她不过一个外人。”没有走远的程嬷嬷气得一口血没喷出来,好一个老妇,好一个年家。
程嬷嬷气得告病躺在了床上,我就不教了,看你们能怎么办年秋月也绝,她这些日子早就看不惯程嬷嬷手伸的太长,樱姑出手给程氏添堵的事本就是她和西林觉罗氏说过的打算,现在看程氏跟无赖似的玩手段,乐了,“额娘,你看这样做怎么样”她眼里满是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