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十八阿哥,眉头皱得特别很,“十八弟情况如何”
年秋月将情况大体和他说了一遍,四爷的眉头没有半分放松,许久没有说话,“汗阿玛不会因为不会十八弟留在这儿,今日辰时还是会拔营离开的,十八弟”,他闪了下眼神,“十八弟就拜托你了,爷给你另外留几个侍卫,再有起心思的做手脚的,不用客气,发现端倪就只管处理掉。”
年秋月闻言看一眼还没见大好转的十八阿哥,叹了口气,“十八爷还病着,皇上”,她怔怔然。
“附近有个行宫”,四阿哥一句话就解释了情况,他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彼时十八阿哥已经睡得安慰了。
有了四阿哥在身边,年秋月行事就便捷了许多,她借着机会给雨琴使了个眼色,早就得了主子交代的雨琴立刻带着年秋月配好的药包到了煎药的地方换下了原来的药,因为御医这段时间频繁换药,医女们也就没有敢怀疑,雨琴见药被泡好放入药罐煮上,这才松了口气,神情却很复杂。她远远看了看德妃的帐篷,心里默默道,主子,奴才不是有意背叛您,只是觉得年小主能给奴才的更多,况且,奴才也没做什么,只是以后要瞒着您一些事情了。她自我安慰后,觉得心里的愧疚清减了许多,这才提起衣服就快速回营帐,年小主还等着她的回话呢。
四爷的匆忙一行带给十八阿哥营帐众人的是雷劈一样的打击,吴嬷嬷竟然会对小主子下药,亏她还义正言辞怀疑年小主对十八爷下药,呸狼心狗肺的东西,小阿哥和主子平时对她多好啊,竟然吃里扒外,一众宫人显然已经自动忽略了自己刚刚对年小主的怀疑,坚定地在心里骂吴嬷嬷。
四阿哥的处理同时带给年秋月的是声望,自打他离开,营帐中的宫女内侍还有医婆子们就拿敬畏的目光看待年小主,说话也恭敬了许多。
与此同时,另一个营帐中的奴才们也很忐忑。太子气得抬手拿起烛台就砸向侍卫,“孤信任你才把事情交给你,你是怎么办事的,他们他们就躲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你们都察觉不到,混账”
这被训斥的侍卫就是第一批带人找到山洞的领头者,此刻跪着什么都不敢说,他收到十三阿哥找到四爷和年小主的消息时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明明他们都将山洞里里外外搜索了遍啊,连着四爷的马都找到了,怎么会在山洞里
太子越想越气,四弟和姓年的女人没死,还受这么大的罪,汗阿玛肯定会彻查,也不知道那几个人够不够忠心的。不过十八弟生病了,事情还是按照他的计划走了,只要只要那两个人死了,那就毫无证据了,只会是大哥嫉妒要害了受宠的弟弟,啧啧,到那时太子眼神幽深了许多,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手下,他缓缓道,“既然你办错了事,按照规矩就应该以死谢罪,但孤怜惜你是个人才,孤就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看着侍卫领命离开的背影,太子笑了。
但事情真的如他所愿的进行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距离太子不远处的营帐是直郡王的,他也在谋划着什么。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四章 帝怒
十八阿哥寅时三刻才从高烧转为了低烧,年秋月让雨琴给他喂了药茶,十八阿哥迷迷糊糊中见到床边是年姐姐,绽放了笑容,“秋月姐姐,你回来了,她们都说汗阿玛有事叫走了你。”
“嗯,奴才已经回来了,没事了,十八爷喝点水睡一觉就好了”,年秋月捏捏他的脸,轻轻拍着小阿哥的背将十八阿哥重新哄睡,把了下脉,才放心。病情总算得到了遏制,可喜可贺。
卯时,御帐处李德全来了,见到年秋月凌乱的衣服时愣了一下,“小主可真是福大命大”。
“谙达说的是,不知道谙达这么早来是为了皇上已经起了”
“嗯,皇上醒来听说小主和四爷平安归来,且十八阿哥病情和缓,圣心大悦,特意让奴前来看看。”
年秋月笑着给李德全让开空间,这位就近前看了看小阿哥,“看样子似乎不发热了,小主可有把握三日内让十八阿哥病情完全好”
“这我哪里敢保证,太医还没有来复诊,我只能保证尽心伺候十八爷,只是谙达不知道,昨夜若不是四爷救场,将心怀不轨的吴嬷嬷带走,这会儿哪里有我的立场”她素来不是个饶人的,当即表情有几分委屈,“四爷觉得太晚,就没有惊动皇上,吴嬷嬷对十八阿哥下药。”
李德全愣了一下,心道难怪刚刚出门遇上四爷求见圣上,回去恐怕要小心,万岁爷的心情该不好了。这样想着,他看向年秋月的眼神就柔了许多,小丫头挺聪明。知道卖个人情给自己,于是滑溜的李德全立即道,“十八阿哥这样病着恐怕就要让小主多担待了,一个时辰后拔营出发,您和十八阿哥会被送到附近行宫。皇上怜惜十八阿哥病情。不肯劳累了小阿哥。”
年秋月闻言微微一笑,“十八阿哥的病情的确不适合从众前行,我会好好陪着十八爷养病。谙达您还不放心我啊。”
李德全就笑了,“小主做事哪个不放心的,小主您只须照顾好十八阿哥,有些委屈,皇上英明。不会亏了您的。”
“谙达的教导,我记得了。”
李德全从十八阿哥营帐回去,刚到御帐门口,就听到里面的怒吼,“刺杀老大,你给朕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安华是你的手下。你有什么好说的”
“汗阿玛,这是冤枉,儿臣没有派他去杀四弟和年姑娘,是安华背叛了儿臣。”
“大哥这话说的,安华是你自小的伴读。和你感情深厚,何人能策反了他”,太子的声音带着几分难掩的得意,康熙皇帝因此而斜睨了他一眼,心沉了沉。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谁知道给了他多大利益,但儿臣没有管好自己的手下,这是儿臣的错。”直郡王一口咬死了遭到背叛,这让太子暗恼,正要继续抨击,就听直郡王又道,“汗阿玛,儿臣已经不是第一次遭到陷害了。”
康熙皇帝表情软了两分,想起儿子那天到自己营帐里哭诉的事情,枕边人和太子私通要陷害他谋反,气恼就消散了一半,“这事的确是你的错,朕早就教导你们兄弟几个,要学会喂饱自己手下的胃口,胃口太贪的趁早弃之不用,免得被背后插刀,这两点你一处也没做到。这件事,朕已经移交刑部,谁是谁非,几天后自有定论,安华刺杀证人未遂,理应论罪,即刻与该案犯人一同押解回京,胤祥”
“儿臣在”,十三阿哥从四阿哥身后走出,他已经预见到交给他的会是多么棘手的事情,但他别无选择。
“你负责将这些人压去刑部,交接完毕就立刻快马返回,不要错过与蒙古族的会晤。”
“儿臣领旨。”
话音刚落,两道灼灼的目光就直冲他而来,不用抬头,十三阿哥也知道这是太子的,看来一路上这个差事不好办。他在心底苦笑。四阿哥低头垂目,眼里满是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