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无意,负责摆放饭菜的丫鬟竟然将清蒸鲈鱼、烤羊羔之类味道比较冲的都给放在了年秋月的附近,乌拉那拉氏竟然还亲自夹了一大块鲈鱼放在年秋月的碗里,“妹妹,真是辛苦你了,瞧着都比走之前清减了许多。”
年秋月笑着谢过,欲要夹起鱼肉,就见乌拉那拉氏和钮祜禄冰凝都看着自己,她不由皱了下眉,莫非鱼有问题,递到嘴边也没嗅到什么味道啊,她犹豫了下,这才吃了,就见这两个人都是松口气的样子,莫名其妙
“妹妹是不知道,你离开这一个月宫里可是频繁出事,我记得妹妹选秀那届有个潘答应,后来做了常在,住在了良主子的咸福宫里,说起来妹妹那一届的秀女还真都是有福气的,瞧瞧爷多疼你”,年秋月适时地表示娇羞,倒要看看福晋是几个意思,“妹妹那届中选入宫的如今不是颇受宠爱就是已经怀有身孕了,潘常在如此,安常在也是,不过不巧的是,潘常在去了趟后花园,遇上了五爷家的侧福晋,结果不小心小产了,这事儿吧说给妹妹就一个意思,宫里如今的争斗太多,妹妹又是时常进宫见皇祖母的,要万事小心,莫被波及了,毕竟这些日子宫里争宠的都是这两届的秀女,很多都是妹妹的熟人。能进宫的就咱们姐们三个,我和你李姐姐都是过去的老人了,和她们不熟,可你就不一样了,你出门就代表着王府。”
年秋月皱眉,“可是有人说了什么”
“侧福晋看来还不知道,潘常在掉了孩子后整日以泪洗面,她宫里的人就查那天御花园都有谁,五爷侧福晋说自己根本没有推潘常在,最后查到了那个侧福晋伺候的丫鬟身上,那丫鬟不是别人,是侧福晋的一个侄子新纳的妾的姐姐,所以福晋才提醒您要小心,免得年家牵涉进去。”
年秋月还真不道这点儿,陈夫人写信的时候有说正在查,但那会儿结果还没有出来,谁知道竟然有这一出,她皱眉,但还是平静道,“原来如此,多谢福晋的提醒,我会注意的。明日我想回府一趟,不知福晋可否准许”
“去吧,问问情况,别再把咱们王府给牵连了。”见年秋月没有因为各种味道重的东西出现呕吐恶心症状,四福晋就放宽了心,又见事情牵涉了年家,给年秋月成功添了堵,她心情很好,就爽快地准了,反正不准她也会找到爷那儿,还不如大度些。未完待续。
s:这才涉及到秋月了,很快就涉及其他人,毕竟都有家族,宫里女人怀孕自然就是争斗无穷,什么手段都要使,什么人都利用。而且秋月其实也怀孕了,只不过月份浅她自己都不知道。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四章 有孕
第二天一早,年秋月就迅速备好了东西赶回年家,轿子是直接进入了二门,西林觉罗氏还在和年遐龄一起用早饭,就得知自己闺女匆匆回来了,顿时很是诧异,放下了碗筷,“囡囡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年秋月表情不是太好,“出了点儿小事,我昨日才回来,谁知道晚上福晋就不大高兴,一个劲儿的警告我,不要搅合进宫里的事情去,还和我说了,五爷侧福晋进宫时和潘常在一起御花园遇上看,潘常在小产了,说是五爷的侧福晋推了她,但瓜尔佳芳菲说不是她推的,内务府就查起这件事来,但查到了瓜尔佳芳菲的丫鬟身上,阿玛,额娘,本来宫里一个常在;落胎怎么也和咱们无关,偏巧福晋说那丫鬟和我一个侄子的妾是亲姐妹,我倒要想问问,年家谁近日纳妾了”
年遐龄立即把疑问的目光对向自己老妻,他一个爷们儿整日遛鸟打牌的,怎么知道是哪个孙子纳小了。西林觉罗氏不大高兴地道,“还不是你大哥家的那个宇哥儿,前几日在外面遇到了一个昏厥在轿子前的女子,带回了家,你侄媳妇儿气得这几日差点儿回了娘家。要不是你嫂子给劝住了,把那女子给灌了绝子药,她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
年秋月皱眉,年宇马佳沛莹她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昨夜刚回来没有怎么睡好,今早现在有点儿头疼,她索性让人拿了碗筷也坐下来先吃些东西,边吃边道,“等会儿我去大哥家走一趟,问问那女子。看她知不知道她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好好的一个伺候人的丫鬟怎么有胆子推皇上的妃嫔”年秋月只觉这里面绝对有大问题。
“恩,额娘陪你一起去,刚好近日也没见到你大嫂来,也不知道他们家最近怎么样,要我说,不管怎么样,先把那女子给弄出去,休了得了,免得连累了你大哥家。”
“休倒是一定要休的。但我还是想弄清楚怎么一回事,潘常在是和我一起选秀的,人我也接触过。是个有几分手段的,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得手了,实在是不对, 女儿没那么多心思去管他们的恩怨,只要查清和咱们年家没有什么关系,爱怎么折腾她们怎么折腾去。但是要是谁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那是万万不行的。”
西林觉罗氏皱眉,“查可以去查。但要小心,别坏了别人的事儿。否则本来没有你的事儿,对方也是不愿意的。”
“额娘,我晓得。今日去完了大哥家 。我还要去趟陈府,陈家的消息一向比较快,也许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我要去问问。”
一家三口用完饭,年遐龄带着年婉清去书房教自己乖孙女学习去了,年秋月则和西林觉罗氏一起去了年希尧家,见好久不见面的小姑子竟然亲自来到自己家,张氏第一反应是给自己长脸了,接着,脸色又变不好了,因为她意识到兴许出事了,待到自己尊贵的小姑子将事情一说完,她就慌了神了,没想到自己儿子还能惹了祸患来,禁不住骂了一句,“早看那小女子不是个规规矩矩的,没想到这才没几日就出了这等事,还不快去唤你们二爷、二奶奶还有那个姨奶奶来。”
年秋月压下心里的鄙视,方才进门时她可是套了管家的话,这新进门的姨奶奶因为嘴甜会说话还是挺得自己嫂子喜欢的,加上配合喝了绝子汤,马佳沛莹觉得没有威胁,也就没有过分打压她。如今出事了,自己嫂子就立即这个态度了,啧啧。
许是派去喊人的丫鬟给马佳沛莹说了什么,马佳沛莹带了那个小妾来时态度颇为良好,进门就恭敬地给年秋月行礼,而后那小妾就跪地上了,年秋月扫一眼脸色不很好的婆媳二人,就开口了,“你应该听说了你姐姐的事儿,你姐姐在宫里推了一个常在,导致人家落了胎,如今内务府已经查出来了,听说供词都已经画押了,你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有,贱妾的姐姐应该是冤枉的,她和宫里的潘常在定没有仇怨,前些日子她曾托人给贱妾带了一封信,贱妾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今日知道了这事才知道姐姐心里其实早就有准备了。”底下跪着的赵氏声音隐隐带着哭腔,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方才丫鬟给贱妾传话时提到了姐姐,贱妾就特意带上了这封书信,请侧福晋明察。”
自有丫鬟接了书信递给年秋月,年秋月打开看了看,心就沉了下来,信里没有说明什么情况的,但字里行间透露的分明是交代后事的样子,看来这赵氏的姐姐是心里早就明白了自己会有今日,“你姐姐是什么时候给你带的书信”
“回侧福晋,是七日前。”
年秋月沉默了,她昨日离席就让人去打听宫里的事儿了,五日前潘常在在御花园出了事,七日前这封书信被送到这名女子这儿,说明了什么,那时候五爷侧福晋身边的丫鬟就知道自己要被牺牲了,如果说没有仇怨,那就只有一点儿,她姐姐那会儿已经得了命令,或者是知道了主子的计划,她皱眉,“你姐姐平日可有和你说过其他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