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丫鬟翠翎,“谁和你这贱人是姐妹”
“怎么,母亲不是早就告诉妹妹了吗,不是还说要你放心,反正我娘早就被她害死了,不会有人知道的,而且,一定要好好收拾我,我们母女一辈子都不过是伺候你们母女的怎么,妹妹这会儿倒给我装起糊涂了”翠翎是个牙尖嘴利的,当即就讥讽起来。
“你”,钮祜禄冰凝指着她气得说不出一句话,年秋月拍了拍手,“真是精彩,彤情,我让你准备的好东西呢,端上来,翠翎,别忘了我同你说过的话,今日你们主仆也算是初次以姐妹的方式见面,这见面礼我都替你准备好了,就等着你送了。”
翠翎眼神闪了闪,“贱妾听侧福晋的。”
“你自称什么贱妾这也是你能称呼的”钮祜禄冰凝再次受到了冲击,却见翠翎抿嘴一笑,“妹妹还不知道吧,府上已经知道了你做的事,侧福晋心慈,说是祈福就不要你的命了,干脆让你在小佛堂度过余生好了。老爷已经同意将我的名姓加入族谱里,王爷也同意了将我纳为格格,姐姐还是要谢谢妹妹,若不是你惹怒了侧福晋,也不会有我的机会。”
钮祜禄冰凝一口血喷了出来,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这时,彤情端了一碗药过来,翠翎接了,柔柔道,“好妹妹,侧福晋给的见面礼,你还是乖乖喝了吧,我可不想硬生生给你灌进去。”
“这是什么”钮祜禄冰凝惊恐地看着药。
“还能有什么,你葬送我一个孩子,我就送你一份儿大礼,免得以后你有了孩子被谁不小心给绊倒推倒的掉了,那可不只是身体上的痛,身心俱是撕裂的苦楚,这个痛苦实在太为着你着想,还是别尝试这种感觉了,翠翎,还不动手”年秋月眼神满是恨意。
“是,侧福晋”,翠翎见上座的侧福晋恼了,忙上前一步,要硬灌药,钮祜禄冰凝却是绝望地大笑起来,一把接过药一饮而尽,而后向地上一扔,碗登时碎成了几片,“年秋月,你好生狠毒,活该断子绝孙,当着王爷的面儿这儿做,你也不怕爷心寒了,以后失了宠”
四爷从进来就跟个布景似的,此时才第一次开口,“爷早知道她不是菩萨心肠,爷想宠着疼着的也不是菩萨,你有意见”
钮祜禄冰凝登时又是一口血,这句话实质上太有杀伤力。翠翎和其他奴才们都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孟嬷嬷在心里直感慨三观尽毁,想起早上自己和主子在争执不该这么做的时候主子说的那句“你不懂四爷”,内心直淌血,做主子的果然是做主子的。实在是高明啊
年秋月听了这话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反应,只是笑了下,望向四爷的眼睛柔情似水,钮祜禄冰凝此时已经绝望到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一直以为年秋月胜在比自己漂亮、比自己能装好人,王爷从不知道她的真实面目。没想到她瘫软在地上,目视着几个人离开,连自己曾经的丫鬟也用“你活该”的眼神看着她。而后乐颠乐颠地跟上自己的死敌。
出了妙影院的大门,四爷才敲了她一下,“傻丫头,你和她浑说这些干什么,直接派人一碗药灌下去也就是了,哪里那么多的废话。还要亲自来看这毒妇。”
年秋月只是笑笑。”难得爷休沐在家,不如陪我好好休息会儿。这药吃完就有些困乏,真不知道太医院是怎么开的方子。”
“恐怕你睡不了了。你忘了爷今日让你额娘来看望你,想来一会儿就要到了”,四爷的话让年秋月人忍不住轻轻拍了自己额头一下。“哎呀,我都忘了,近日养病都养糊涂了,彤情,记得等会儿给厨房交代,做些太太爱吃的饭菜。”
知道梧彤院今夜有客人,四爷就很通情达理地去了书房,不多时,就听苏培盛传话,“爷,李侧福晋带了弘时阿哥求见。”
“不见,让她带着小阿哥回去”,四爷从案牍里抬起头,“告诉她,弘时做了混蛋事也有好些日子了,一直不去赔罪爷可以体谅她顾忌多,不论她现在想来做什么,都免了。”
李侧福晋听了苏培盛传回的话呆滞了下,“苏总管,爷的意思是”
“侧福晋,奴才也不大明白,不过爷一向不大喜欢人违背她的意愿,奴才劝您还是回去吧。”苏培盛对李氏一向是较为恭敬,不管怎么说 ,虽然不喜欢这个有些事多的侧福晋,但人家膝下毕竟还是有个阿哥的。
李氏眼神暗淡了下,但还是识趣地走了,只是回了院子就烦躁不安,不停走动,看得霍嬷嬷也跟着心焦,“主子这是做什么,您把老奴都给转得头昏了,什么麻烦事解决不来啊。”
“大麻烦,嬷嬷”,李氏将今天钮祜禄冰凝受到的对待和自己带着弘时去书房王爷的回话给说了个遍,霍嬷嬷的脸色就变幻莫测起来,许久才开口,“奴才觉得主子反应有些过激了,这事说起来,关键还是在年侧福晋身上,只要只要侧福晋不记恨小主子,一切就都好说。”
“嬷嬷说的我也在想,可是她怎么可能不记恨”李氏揪着头发直着急,“瞧瞧她今日对钮祜禄氏的手段,死倒是没有死,但一个王府的格格,王爷厌恶、下人鄙视,又不能生了,还有个庶姐争宠,要我说 ,这还不如死了安静利落。万一,她对弘时有了什么心思”
“不会,主子,您是关心则乱,那天的事奴才都听说了,年侧福晋见小主子时神情还是很柔和的,说明她不是个对小孩子动手的,而且,主子想想,年氏可是从没有主动对人动手的啊,主子都已经有了小阿哥了,好好养大哥儿不比什么都强,每隔几年府上都是要进人的,争来争去的,倒不如让年氏和她们争宠,反正有哥儿在,王爷也是不会不念旧情的。”
霍嬷嬷的话让李氏有些呆愣,好大一会儿,李氏才明白过来,“嬷嬷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弘时他因为我平日生气说的话已经恼恨死年氏了啊,万一,万一他在爷面前错了口那”
“所以才需要主子您好好给小主子说啊,至少这敌意可是一定要消除的,王爷固然不会因为年氏对小阿哥怎么样,可是失了宠爱的小主子还能过好了不成”
“你说的有道理,快,让人准备礼物,我亲自去给年妹妹赔罪”,李氏焦急地吩咐,霍嬷嬷忙阻止了她,“不可,主子,您回来前奴才刚得知了消息,年家来人看望她来了,想必现在就在梧彤院,您怎么能这个时候过去呢,还是晚些吧,奴才觉得您最好还是给哥儿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