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九城独一无二的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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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查,就查了半个月,主要范围出了雍亲王府,扩展到了四九城,又是牵扯到一个已经几年不在京城,嫁人都两年的郡王妃,郭络罗以蘅身边的人都是从凤阳带来的,不怎么好打听出来。这么一天天一耽搁的,年秋月就出月子了。
好不容易可以洗洗澡,洗洗头,而不是只能擦洗身子了,年秋月早早就让人将热水备好,撒入专人调制的精油,撒了花瓣,美美的泡了澡,屋子里里外外也都重新整了一遍儿,这内外的铺的、罩的,盖的用的,都换了个遍儿。年秋月这边儿泡着,那边梧情和彤情指挥着云屏锦屏几个收拾。
年秋月洗完裹着厚厚的浴袍出来,屋子里地龙烧着,碳炉点着,暖洋洋的,丫鬟们进出都需要脱掉外面的厚氅,见她出来,彤情忙停下手中的活儿,指挥云屏帮忙,自己则净手后走过来,“主子也不喊咱们一声,这卧房离净室虽说只有一个门,您也不能就这么湿着头发就出来啊,着凉了怎么办。”
“暖和着呢,我听你们在这儿忙里忙外,就想着不用喊了”,年秋月毫不在意,彤情拿过大毛巾开始给她擦头发,好不容易换了几条毛巾,这才不向下滴水了。她这才去了浴袍,换上了冬日的寝衣。年秋月让人按照图纸做的寝衣有些类似于现在的睡袍,微微加棉的衣服把整个人都给裹得严实,在地龙很旺的屋子里一点儿也不冷,她就窝在炕上开始看书了,看的还是幼儿的启蒙书三字经。
她看得入迷,因此外面传来苏培盛的通传声音时,她也没有听到,而是在炕几上翻阅三字经的解读书籍。是以,四爷脚步匆匆携着一股冷气而来,一把抽走她的书扔在地上时,年秋月楞了,瞪得圆溜溜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四爷。“爷,您干什么啊。” 四爷眼睛如同鹰一般,直勾勾看着她,年秋月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就觉得头晕,“爷,您快去洗洗,这酒气熏天的,谁这么死命灌您酒啊。”
回答她的不是往日四爷起身去浴室,而是衣服上盘扣被一个个解开,年秋月有些慌了。“爷,四爷,胤禛。等等,停下,先去沐浴。”
四爷动作顿了下,“你嫌弃爷”他的眼底开始有暴风酝酿。
这是抽哪门子的风年秋月很敏感得可以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我不是嫌弃你”
“那就够了,证明给爷看”。四爷低头。准确地噙住了那抹樱唇,他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轻触、吮吸、研磨,辗转年秋月被他激情四射的举动弄得有些迷糊。这不正常啊,她几次想要推开四爷,都被狠狠按压住。年秋月最后只好放弃,管他是抽风什么,等下再说。
见身下的丫头不再推拒,四爷的动作就轻柔了几分,绕是如此,他的头抬起时,年秋月的唇已经有些红肿,“爷,您这是怎么了”
“你心里的人是老九”四爷摩挲着她的唇,力度似乎有些大,年秋月觉得有些轻微的疼痛,她拿来他的手指,“谁给爷瞎说的,爷也信”
“那你为何要绣荷包给他”,四爷的语气很冷,年秋月一愣,“我从来没送给九爷什么荷包,他要走的也都是些丝线编制的小玩意儿。”
“苏培盛,将爷那荷包拿来,让侧福晋自己瞧瞧。”四爷看了她一眼,起身,坐在了炕几的另一面。
一直在门外的苏培盛这才进来,将两个荷包小心放在了炕几上,有些同情得看了眼年秋月就退下了,年秋月心里更是纳闷,看了眼荷包的图案,“这不是我绣给爷的那个荷包吗,怎么还有一个”
“是啊,怎么还有一个,爷也想知道。这可是个巧合,两个宫女路上等候汗阿玛的仪仗过去,走时却拿错了食盒,其中一个回去后发现了这个荷包,而另一个却是长春宫的宫女。”
“那这可真是个巧合”,年秋月听到这儿就多少明白了,“这拿错食盒的我若没有猜错,是康郡王妃吧。”
四爷没有说话。
年秋月却冷哼了声,“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夸您,四爷,纵然这绣法仿得再好,连这秋字都一模一样,您却还不相信我九爷是,我承认九爷那会儿为讨我欢心做的事儿的确很多,我是有些感动,可是您”,她起身,下炕,从自己针线篓子里掏出个剪子,在四爷半是疑惑半是震惊中两剪子下去,两个荷包全都烂了,“您自己瞧吧。”
她随手就将银剪子扔在炕几上,头也不回走进了卧室,四爷先是有些薄怒,真是反了继而看到两个荷包时,他才恍然大悟。
两个荷包外观看起来无论是颜色还是丝线都一模一样,但是这一剪子剪开,就能看出端倪了,里面的丝线接头根本就不一样,一个是整齐有序,一个是杂乱无章的,显然,对方虽然模仿出来绣法了,但是却是费了好大的功夫。至于荷包内的填充物质,那就更不一样了,一个是冰片之类的醒脑药材,一个是熏香粒,根据自己对这丫头的了解,这丫头最不喜欢在荷包里放熏香,最多放干花。
四爷表情复杂变化了几下,忽的起身,走向卧房,进门就见那丫头自己在无声垂泪,四爷叹口气,上前,欲要伸手去揽,年秋月却将身子一扭,不理他。
“丫头”,四爷唤了一声,年秋月也不应。
“爷今天喝多了,听到人说你选秀那会儿心悦老九,爷一时间没有忍住火气,错怪你了。”
“爷可不是第一次了”,年秋月抹了把泪,“既然爷不信我,索性把我锁在这屋子里得了,也来一个金屋藏娇。”
四爷有些尴尬,他哪里哄过女人,干咳了几声,才道,“你又不是那霸道的阿娇,爷锁你做什么,爷是觉得自己比其他兄弟有福气,当初宫里就有这么一句话,年氏芳华,绝代佳人。兄弟几个谁不想娶到你,爷是”
年秋月回头,眼睛红红的,“是什么”
“你这丫头”,四爷脸红了,也不知道是酒气熏的还是害羞,“爷不说你也知道。”
“爷总说我是个醋坛子,今日我算才知道,你就是个醋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