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瞪一眼自己媳妇儿,“以蘅,你收敛些,莫对小嫂子无理。”
郭络罗以蘅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鼻音,很是不屑,但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瞪了眼年秋月,年秋月丝毫不退缩,反而对着她嘲讽地一笑,指了指那匣子,郭络罗以蘅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凑近一扫,脸色当即就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小声喃喃道,“怎么会这”
四爷冷冷开口,“这个世上有什么不可能的,阿沣,你怎么说”
“这四哥,我我没想到以蘅她她怀着孩子竟然还这么我替她给您和小嫂子道歉,为小侄子和小侄女陪个不是,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只要你别对以蘅出手,她还怀着孩子,那也是四哥你的侄子啊。”康郡王有些急躁,说话都有些乱七八糟。
“你四哥没想着要她的命,如果想要,今日怎么还会想法让你们来这儿坐着谈事儿。”年秋月这才开口,“康郡王,我之前就与你说过,我只能尽力,如今你瞧瞧我那两个孩子到底是怎么碍着你们的事儿了。”
“这事儿不关他的事儿,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少在那儿撺掇完四爷又来蛊惑沣德”郭络罗以蘅皱眉,语气不善地开口,“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就是。”
四爷在旁边看着,没有说话,但那表情却是说明了一切,年秋月听得觉得好笑,“一人做事一人当郭络罗以蘅,你以为你自己多少本事,你以为就你那点儿心眼能玩儿过谁,不是你身边这男人给你撑腰,就你自己”
郭络罗以蘅黑了脸,“你个毒妇,我当初还以为你是那软弱好欺负的,只看了瓜尔佳氏那个短命的,谁知道你个小娼、妇,那个时候竟然将我们二人耍得团团转,倒是被你得了利”
“郭络罗以蘅,注意你的措辞,如果我是娼、妇,那你这个嫁了人还对别人的夫君这么念念不舍的女人又算什么”年秋月眼底运起怒气,口气也凌厉了几分,说的话更是戳中了郭络罗氏心里的伤口。
她脸色一变。怒道,“若不是你这贱、人捣鬼,我怎么会嫁给了别人,你还有脸对我指手画脚”
“技不如人,奈何他人”,年秋月冷哼一声,“郭络罗以蘅,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你倒是先和我说说,这张纸上的证据怎么办。四爷原本想呈给皇上,被我给阻止了,你不用瞪我。我知道你定是觉得我假好心,你可以用脑子好好想想,我要是想出手,递给皇上,皇上暂时不处置,我也自有法子让你付出代价。说实在。你动我孩子的事儿我还一时间真的想杀了你。不过我也是母亲,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我就饶了你一命。今日本来可以见康郡王就可以了,想了想。我还是想和你见一面。”
“你见我做什么”,郭络罗以蘅是一点儿情分都不肯承,“为了在四爷面前装好人还是为了让我感激你”
“都不是。是想告诉你,都快有了孩子的人了,还是好好过日子吧,难道你要将来告诉孩子,你一点儿也不想嫁给他阿玛,甚至根本就不想生下他”年秋月似乎平静下来了,语气也和缓了许多。
郭络罗以蘅手不自觉去摸小腹,触碰到腹部那一刻她陡然就惊了一下,如同触电一般倏地就将手收了回去,接着似乎就跑神了。
年秋月低头,无言翻个白眼,康郡王讪讪得看了看她,“小嫂子,以蘅她”
“你不用替她说话,她根本就不稀罕”,年秋月看了眼从郭络罗以蘅进来后就一直在喝茶的四爷,抬手又给他倒了一杯,“她自恃家境不错,相貌姣好,不过是不甘心没有嫁给皇子阿哥,只是跟了个郡王,刚好年少时期爱慕过一个人,这是多么好的借口啊,人人都会以为她痴情”
“你胡说”,年秋月话还没完,郭络罗以蘅突然开口了,她似乎从自己的思维里走了出来,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很是难看,“才不是因为这个,你懂什么,四爷他是我心目里的英雄,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哟,感情四爷是菩萨”,年秋月冷哼一声,“你说的是你小时候遇见歹徒的事儿”
“你怎么知道”,郭络罗以蘅眼睁得贼大,“你怎么知道”她皱眉,看向四爷,“他连这些都告诉你”
“真是糊涂”,年秋月本来还有些生气郭络罗以蘅的执拗,如今听了这话,瞧见康郡王如同吞了一口翔的神色,她竟突然释然了,反而大笑起来,“连真正是谁救了你都不知道,真是个傻子”
“你你说谁是傻子”郭络罗以蘅有些气愤,但当她看见四爷露出怜悯神色时,她心慌了,“难道难道不是四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一团糟。”
四爷实在看不下去了,“阿沣,你还是自己和她说吧,真是蠢得到家了。”
康郡王苦笑了下,年秋月对着四爷挑眉,“我可总算明白爷您这朵烂桃花为何这么执着了,感情英雄救美后这英雄还能被美人调包”
“那也说不定,如果这美人够蠢,英雄够舍己为人的话”,四爷是朝中出名的毒舌男,说话那是哪里是伤口就向哪里去砍,康郡王越发苦笑,郭络罗以蘅则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康郡王,“是你救了我”
康郡王没有说话,郭络罗以蘅皱眉,“你说话啊,是不是你救了我,你是不是爷们儿啊,敢不敢当啊”应该是打击太大,她说话都半吼了,歇斯底里的,康郡王终于点头,“是我救的你。”
“那那怎么会”,郭络罗以蘅还是不肯相信,“你们合伙在骗我对不对,一定是你们商量好了骗我,我不信,他又不是武将 他怎么会保护我”
“所以爷凑巧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血流不止昏厥在地了,那些个匪徒也都死得不能再透了,爷只好就近把他放在医馆,让人通知了康郡王府,结果这傻子中间醒了一次,就说了一句话,还是让送你回府,这小子这辈子估计是唯一一次敢使唤爷的了。”四爷慢悠悠接话,话里的讽刺浓重到傻子都能听出来,郭络罗以蘅红了眼眶,“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可能这”,她突然起身,要往外跑,不料,才跑两步,她就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还好康郡王反应快,地上又铺着厚厚的毯子,她这才没有被磕住。
康郡王白了脸,“这四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