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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吧。若是真的有了,那才要好好休息呢,免得累着了,贱妾就先告辞了。几个姐姐慢聊。”她起身,抱着四阿哥就离开了,身后奶娘和丫鬟忙跟着,直把李氏看得目瞪口呆,这胆小鬼的。还真是年氏的狗腿子,偏尹格格一见耿氏要走,立即也起身,“耿妹妹,我同你一起回去,路上也有个伴儿。”

张格格听了李氏的话心里正不舒服着,但是她也不是个容易被撺掇了的,一见大家对李侧福晋的话避之不及,也起身离开了,如此。女眷就只有李氏和一应仆人还在,男子就只有弘时这么个半大孩子,还正在疑惑地看着她们。

李氏顿时那个肝疼,“一个个的真是好样的,我说什么了,不过是让她们努力些,生个孩子,这话有什么不对的。时儿,额娘同你说,去了边塞可要万事小心谨慎。那年家的人可是不可信的,要留个心眼,仔细年羹尧暗里耍什么阴谋诡计,额娘就只有你这一个儿子。若是你有什么事儿,额娘就没有什么指望了。”

弘时皱眉,和李氏比较相近的脸上显出一丝不悦来,“额娘肚子里不是还有一个吗”

李氏愣了下,有些尴尬,“还没有确定呢。瞎说什么,跑了喜气怎么办,额娘倒是想给你再生个弟弟,将来和那边争也多个胜算,谁知道那边儿竟然比我消息还早,看来是要早作打算了。”

“争什么”弘时眉头紧紧蹙起,“额娘,我出去这段时候,你安分点儿,阿玛没有你想的那么不理府务,虽说这府务是你和年额娘一起打理的,别忘了上头还有四个嬷嬷呢,那可都是精明的主儿,你要是动了年额娘肚子里的孩子,年大人知道了该不好好教我了。”

李氏闻言,气得直接拿起手边的杯子就往地上摔,脸色都狰狞起来,“你个笨小子,你这是教训起额娘来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阿妈打的什么主意你当真没有看明白打发你去年羹尧那儿就是给那边儿那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铺路呢,你倒是真把年羹尧当个先生了,不过是一个奴才,我给你说,你将来是要当世子的,额娘等着靠你给额娘长脸呢,到时候让南院儿那个贱人看我的脸色,也算是给额娘出了这口恶气”李氏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气恼地交代自己儿子。

岂料弘时低头看了看碎裂一地的杯子,眉头蹙得更很了,都成川字形状了,“我没想过当世子。”

“你你说什么”,李侧福晋只觉得气得胸口都是闷的,“你再给我说一遍,你怎么可以这么窝囊废,争也不争就要拱手相让不成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儿子,你真是气死我了”,她气得脸色通红,眼睛都要透出血丝了,伸出的指着弘时的手都是颤抖的。

霍嬷嬷忙上前相劝,看了眼弘时,“三阿哥哟,主子也是为你好,这自古以来都是争斗不断的,你不争那就是没有活路,不单是自己没有了好前程,就连主子都没有活路了,到时候那边儿得了势,还不要了主子的命啊。听嬷嬷一句劝,主子是您亲生的额娘,怎么会害了您呢,您都要离开了,莫要气主子了,也让主子宽心些。”

弘时不过一个半大的孩子,按照古时和现在的年龄换算,正是青春期的时候,一见这主仆这般样子,顿时就有些又气又心疼了,怎么也是自己额娘,他也狠不下心,只好皱着眉道,“额娘,阿玛不会害我,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几分本事,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阿玛给儿子安排这路也不是随意就找的,这段时日跟着那些先生,儿子觉得自己脑子清楚了很多,您也别跟着犯浑了,阿玛是府里的主子,父为子纲,阿玛虽说是偏心弘晗些,毕竟弘晗还小啊,当年阿玛不也是偏心儿子嘛,二哥还在的时候就总不乐意这个,亲兄弟间还磕磕绊绊的,别说别人了。我现在安安稳稳的,跟着年大人跑跑,赚个军功,也好将来将额娘接出去荣养啊,若是现在就争来争去,恐怕最后的这点儿父子情分、兄弟情义也要耗尽了,到时候找人帮个忙都无法开口。额娘瞧瞧十四叔和阿玛。如今都成什么样儿了,莫不是额娘想儿子将来和府上几个兄弟也闹到这个地步。再退一步讲,年额娘不是个好欺负的,额娘明里暗里的。哪次占了便宜了,我倒是想让您听儿子一句劝,别多事。”

李氏将这话听完,那是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儿,听到最后忍不住落泪。“嬷嬷你听,这可是我自己十个月拼死生出来的孩子呢,竟然这样这样教训自家额娘,我可是一点儿活头儿都没有了啊,这是要我的命啊。罢了罢了,你如今大了,听了那些个酸秀才的话,竟然是连额娘的劝都不听了,左右也是要跟着年家学习本事的,不如你趁着还没有走。去梧彤院巴结那位吧,喊个额娘,人家没准儿就真当你是自己儿子了,还能给你个好前程呢,何必跟着我这个过了气儿的人呢。”

弘时见他额娘的样子只觉得头都大了,“额娘,你别哭啊,儿子没说不要你啊,儿子就是随口一说,儿子明日一早就要走了。往后也不能天天在您面前尽孝,这不是想让您好好的吗,儿子也能放心了。您别哭了,被人看见了丢您侧福晋的威严和脸面”。他怎么劝,这边儿李氏那眼泪跟水珠子一样一串一串地掉,急得弘时脸都憋红了,“额娘,行了,我答应您。好好学些本事,回来再和弘晗争位置,啊,你别哭了。”

“当真”李氏帕子放了下来,红着眼看自己儿子。

“儿子都答应您了,您还不信”弘时很是无奈。

“那好,我给你说,去了军营”,李氏见儿子总算听自己的了,就一句一句交代起来,听得弘时方舒展开的眉头皱得比方才更紧了,“额娘,你这是拿国家大事当儿戏,这可不能听您的,吃了败仗大家都要吃罪,没准儿连咱们王府都要牵连住了。”

“你别吓唬我,我又不是真什么都不懂”,李氏皱眉,“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弘时退后两步,“不行,额娘,这个儿子就是自己去死也是不能答应您的,您要执迷不悟,儿子现在就去禀报汗阿玛,此事责任重大,由不得额娘儿戏。老祖宗有言在先,妇人不可插足政事,额娘,你越俎代庖了。”

“什么组什么袍的,你别和我说这些文绉绉的话,我听不懂”,李氏一撇嘴,“看来你是不答应了”

霍嬷嬷这会儿听出些名堂来了,忙上前道:“主子,三阿哥说的也有理,这孩子大了,就不比小时候,逼不得啊。主子不如好好养身子,这些事情过些日子再说”,她一边劝,一边给李侧福晋使眼色,李氏只好作罢,心里却是不甘心的,将年秋月恨到了骨子里,连带着四爷一起恨上了,将弘时带去前院,恐怕就是那个贱人挑唆的四爷,四爷也太偏心了,什么都听那个狐狸精的,瞧瞧,这才多长时间啊,弘时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张嘴闭嘴都是什么礼数、规矩的,越发像四爷了。

李氏放了弘时回去休息,自己回蘅芜苑后左思右想心里都不顺畅,还是霍嬷嬷哄了她,说是过几个月哥儿在外头吃了苦头就知道主子对他好了,就该不排斥这些了,看多了、经历多了阴私,就没有那么心善了,李氏这才心里舒服些,纠结累了就睡下了。

年秋月这边儿却是不知道大家依次离席后的事情,她还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怀孕进了屋子后,她就招手唤来了梧情、彤情两人,“我每日喝的药你们确定没有假手他人”

早在她干呕的时候,两个婢女就觉得不妙,那会儿就对好了眼神,如今听得主子问了,两人就什么都不说,先跪下了,年秋月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么看那药确实有问题,谁让你们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