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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挡路:“不好意思。”

只说不好意思,但是不好意思什么,没人知道。

白路看着那个女人被架走,轻声问道:“怎么了”

俩年轻人互看一眼,一个人说道:“孩子在学校跳楼自杀。今年读高三,是独生子,家长崩溃了。”

“没有冤屈”白路问。

那年轻看看他:“那孩子确实是自杀,有完整视频,也有遗书,没有冤屈。”停了下又说:“如果说有冤屈,就是被老师骂了,还背了个处分,但处分是因为晚上在宿舍不睡觉,点蜡打扑克。”

估计是担心白路的身份,也是担心这地方的许多明星乱说话,俩青年人很配合,解释的算是详细。

白路嘟囔一句:“高三”

“恩,高三,老师说那孩子学习成绩很好,就是喜欢玩。”那年轻人回头看眼,再跟白路说:“我们得走了。”

白路想了想,回去元龙那里左右看,找到个小女孩,让她去问问那家到底是什么回事。

小女孩很愿意帮白路忙,走过去问话。

十来分钟后回来:“晚上打扑克被处分了,上课被老师骂了,学生写遗书说这个世界没有意思,很无聊,跑去校长办公室门口晃荡了挺长时间,才跳楼。”

就这时候,有个人抱着那个孩子的骨灰盒出来,那些人很快离开。

这一看就是特事特办,才会有这么高效率。

应该是孩子死了,家长崩溃,去学校大闹,闹来闹去终于谈好赔偿条件,学校这面希望早点火化,不光学校老师过来,还找了警察和殡仪馆的关系,一定要早点解决这件事情。

全国任何一所重点高中都很厉害,因为这个城市的大多精英人士和管理者都是毕业于重点高中,所以重点高中的校长和老师都很牛,尤其校长。

这件事情是孩子跳楼以后,校长一直没出现,家长怒了。加上是独生子,含辛茹苦培养大,眼看要读大学,却是过早结束生命换成任何一个家长都会接受不了。

关于这样的事情,咱不能说老师不好,不能说学校不好,更不能说家长不好,事情的发生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出了这样事情,肯定是家长认为学校有责任,学校认为校方没有责任,双方一直在纠缠在争吵。

这次事件,估计由头是老师的责骂和学校的处分引起,导致孩子想不开,多多少少,学校要负上一部分责任,所以希望尽早了事。

第一千五百四十二章突然的担心

白路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应该说在知道死者是高三学生后,脑海里一瞬间就想起张沙沙。

沙沙也读高三,即将高考,万一有了压力

这时又想起另一个女孩,张蔚然,当年十八中的高三女生,家穷、人瘦、相貌普通、学习差。

这样的学生肯定不受老师待见,因为考的太差,在课堂上被老师骂,骂她考出这样的成绩怎么不去死。

生气的老师口无遮拦。没想到张蔚然会真去跳楼,如果不是白路发疯一样的救下她,兴许就又多个早早离开尘世的学生。

张蔚然的情况和刚刚火化掉那个学生的情况不同。张蔚然有个混蛋爹,天天喝酒打人,把张蔚然打进医院还去医院继续打。被白路好顿收拾,又帮张蔚然父母离婚,如果没意外,那个混蛋爹应该还在里面关着。

张蔚然学习不好,经过最后一段时间的疯狂努力,总算考上个普通大学,只是从那以后,只逢年过节打个问候电话,再后来连电话也不打了,估计是担心影响到白路。

而已经火化掉的是个男孩,学习很好,父母健全,是家中独子,很是爱护所以当孩子出事以后,夫妇二人直接崩溃了。

真的是崩溃掉,俩人已经四十五、六岁,年近半百,突然间没了孩子,不夸张的说,生活寄托都没了。

现在的我们,再不是很早以前的那个世界,每家有三四五六个孩子,丢一个摔一个还有别的孩子要养,伤一阵痛一下还要活下去,孩子没了。等于是传承没了,比如说盖师,拼下来的许多家业,最后却是传给谁

方才那个家庭的许多人已经坐车离开,不论父母有多么不甘心,只能忍痛接受现实。同样的还有盖师一个,看着他们突然间的衰老,白路真想过去说:再生一个。

可是能说么

年近半百的人要怎样生养孩子

又等一会儿,轮到盖师家进行追悼仪式,可以看的出,盖师完全没心思弄追悼会,他更想跟儿子好好呆着,安静呆着

都说追悼会是办给活人看的,可为了让死者安心。哪怕是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希望逝者在另一个世界过好,我们都会尽量办好追悼会。

整个过程不到半小时,最后一项是瞻仰遗容,每个人走过去看一眼,在这个过程中,盖师老婆就没离开过孩子身边,一直在哭。看着孩子那张永远不变的面容在哭

等出来追悼厅,车队出发。安排大部分来宾去饭店吃饭,盖师留在这里等骨灰,还要办理寄存手续。孩子走的太突然,一个选墓地,一个刻墓碑,都需要时间。

元龙跟盖师说:“放心。我去帮你招呼。”他带着人离开。

白路留在盖师这里没走,盖师说:“你去饭店吧,这里有些压抑。”

白路摇摇头没说话,盖师妻子还是很伤心,还是那句话。好不容易养大成人的独生子没了,心里空落落的,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盖师从兜里拿出烟,递给白路一根,白路接过放在鼻子下面闻闻,有一种发干的味道。盖师往外走走,给白路点烟,再蹲到墙角给自己点烟,完全不顾及形象,那姿势好象是饭后的老农在消食一样。

白路靠着墙低头站着,看着手中烟散着袅袅白意,凑近闻闻,稍有些呛,放到嘴里抽一口,朝外轻吐,问盖师:“你能抽出烟的味道么我怎么感觉所有烟都是一个味儿”

盖师摇摇头没说话。

白路就继续抽烟,一根烟很快抽尽,问盖师说:“要不后面就不拍了我找人接你。”说的是没拍完的电影。

盖师还是摇头,停了会儿:“不拍片子,我干什么”声音低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白路按灭烟头,蹲下来从盖师手里接过烟头,同样按灭,掂在手心里看:“听说烟涨价了”

盖师扬头看他,看了好一会儿说道:“我儿子的烟,我平时不抽的。”

白路恩了一声,然后就陷入沉寂中。不过,这个沉寂只是他俩之间的沉寂,殡仪馆里面到处是人,有着各种声音,很闹。

多等上一会儿,盖师去取骨灰、办存放手续,一小时后招呼白路去饭店。

大部分人已经提前过去,现在还剩六个人,坐一辆小面包出发。

赶到饭店的时候,酒菜早已摆上,有着急的客人已经在吃。来的人很多,也很热闹,算是风风光光的送孩子去另一个世界。

盖师的一些朋友分在几个大包房里,等他们回来才开席,然后就是吃。

饭后,大家各回各家,元龙跟盖师道别、又白路打声招呼,先行离开。白路也是一个人出门。

在外面溜达了好一会儿,拿出手机给张蔚然打电话:“还好吧”

张蔚然很意外接到他的电话,回话说:“我很好。”跟着问:“你是不是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