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七此时很狼狈,脸上和头发都残留着鸡蛋清,隐隐散发出恶臭味,额头也红了一块,她被男人这样深和沉的眼神看得好委屈。
斯君谦看了她几秒钟,干净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嫌脏,轻轻的往她的发红的额头擦了擦,仔细看有点肿了起来外,并没有什么伤口,紧绷的神经松懈了几分,伸手把她抱进了怀中。
“有点脏”盛初七小声的提醒他。
斯君谦却低首,薄唇亲了亲她的唇角,嗓音低低沉沉的:“我又不嫌弃。”
听到他这样说,盛初七心头感到暖意袭来,将小脸都埋进了他的胸膛,鼻尖都是他身上好闻独特的气息,让她压抑在心底的阴霾稍微得到了缓解。
“斯君谦”她看着车窗外混乱的人群,大眼睛带满了无辜和懵懂的不解:“这群人说我杀人,难道是盛钰死了”
她是有过无数掐死盛钰的念头,但是忙于盛氏的事,根本就没空出手去收拾他,何况还在跟侯姝静打官司,更没有蠢到在这种紧要关头给他再次二次伤害。
斯君谦秀长的眸子微敛,隐隐溢出的冷意:“那要看侯姝静的心,有多狠了”
盛初七想到盛钰很可能真丧命了,除了觉得不可思议外,也替他感到了股悲哀。
他从小就被侯姝静养成了这副恶习,如今又被当成争夺遗产的牺牲品,恐怕从一出生开始,盛钰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吧。
外面的闹事者很快被制服住,宴左将领头人打个半死,倒是除了一身的汗,在冷风中一点都不感到冷意。
斯君谦扫向那一排排的人,眸底掠过冰冷狭长的讽刺意味:“刚才谁在喊浸猪笼,都给我扔喷水池去,在扔进警察局关上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