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颜不对,因此对芮颜的偏见也越来越大。
芮颜今日原本还算不错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她眼里冰冷一片,只不过面上依然带着微微的笑意,说道:“今日龙舟赛结束之后,城西那边似乎走水了,因此表姐带着我一起回了侯府,而外祖母又热心地挽留我吃饭,盛情难却之下,我就这时候才回来了。”
说话期间,芮颜不经意地看了芮学容一眼,果然看到他一瞬间阴沉的脸色,而芮老夫人也被芮颜这话刺了一刺,心里更是不忿。
芮颜这话明晃晃的在说侯老夫人对她有多热情,而她这个祖母却少了这份心似的,虽然芮老夫人自己心里也知道她对芮颜根本就没有什么情,不过被这么一刺,脸上的神情还是难看了一些。
不过芮学容立即就恢复了脸色,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你外祖母疼惜你,不过今日是端午节,你理应在府里和我们一起过的,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芮颜恭敬地应了一声诺,脸上的表情也是认真严肃。
芮学容点点头,道:“你能明白就好,听说侯府的二小姐今日一直和你待在一起一大早还到了府门口等你”虽然芮颜今日出门的情况他早就知道了,不过芮学容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疑虑。
之前戴勇的事情让他一直有些警觉,如今城西那边又出事了,这让他的心中又对芮颜产生了怀疑。可是想到今日打听来的消息,他又立即打消了心中的疑惑,芮颜一介女流,应该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最起码那翁栋就不是个好请的动的。
芮颜一听到芮学容的问话,就直接答道:“是的,父亲。今日我一直都与婷表姐在一起。”
芮学容心里早已没有了再问下去的耐心,因此直接说道:“下回你就注意一点,今日也晚了,你就先回去吧。”
“是,那阿颜就先回去了,祖母与父亲也早点休息。”说完,芮颜直接转身就出了融安堂。
芮老夫人一脸的冷然,随后不解地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她就是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也别对她抱有什么希望,快些回去休息吧。”
芮学容正在为今日的事闹心,虽然城西那处并不是他管理的,可那儿是一处重要的地方,如今却付之一炬了。虽然大皇子并没有找他说些什么,不过他自己心里也在烦躁。因此顺着老夫人的话,随之也转身离开了。
、二七二、后手
回到容华居的芮颜直接到了书房,而暗甲也早已在书房内候着了。
芮颜一脸笑容地说道:“今日的事很成功,你从今以后也不用再去住城西的那座小院子了,不过还是要妥善处理一下,不要让人发现了端倪。”
“是。”暗甲冷淡的脸上也多了一丝欣喜,今日的一把大火烧了大皇子暗中的粮仓,让他也是一阵解气,相信对于大皇子他们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芮颜身后的灭癸也是一脸的笑容,不过这件事还要看后续发展如何,现在还什么都说不好,如果这一次能咬出大皇子是最好的了,不过这个可能性有点儿低。
“好了,今日大家都辛苦了,你们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暗甲这几日就好好关注外边的消息。”天色也晚了,芮颜又说了两句后,几个人也都散了。
第二日,城西那座院子的事情果然还是闹大了。原本一处民宅走水是没什么可让大家议论的,可是坏就坏在这座民宅内有大文章。
大理寺少卿翁栋直接就把这件事启奏给了当今圣上,请求严查此事,只因囤积粮草在任何时候都是大事。
而景启帝原本并不在意这件事,只不过当听说那座小小的院子内放满了粮草之后也不得不重视了,特命京兆尹田颂好好的彻查此事,务必查出实情。不过由于当时事发的时候,翁栋刚好在场,因此景启帝又特命大理寺也一起查探这件事。
徐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翁栋,头疼的紧。身为大理寺卿的他还是具有精准的观察力的,这件事怎么看怎么蹊跷,他可完全不想沾上。而且这件事原本也应该是由京兆尹来查探的。可眼下他们大理寺的少卿倒是先往上凑了,他想撇都撇不清了,不过头疼归头疼,他还是准备好好查案子。
待到早朝结束之后,徐源叫住了翁栋,皱着眉头问道:“翁大人昨日怎么刚好在城西呢”
虽然徐源是上司,可是翁栋还是不卑不亢地答道:“徐大人有所不知。我的一个远房叔叔住在那儿。昨日我正巧给他家去送粽子。”
徐源倒是挑不出什么错来,这个翁栋是个寒门子弟,能爬到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也是他本人有能力。凭借自己的本事上来的。因此他家中的有些亲戚还真的都是平头百姓,那个远房叔叔徐源也是有所耳闻,听说与翁栋的关系还不错,往年倒还真的是在来往的。
随后徐源又问了一句。“那你当时到达现场的时候是个什么情景呢”在查这件案子之前,他还是希望先弄明白一些事情。免得像无头苍蝇一般毫无头绪。
翁栋依然有条不紊地答道:“当时的情况有些混乱,下官也没有多少发现,那座院子内除了满院子的粮草,其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发现。连人都没有一个。”
见到问不出什么,徐源也没有再多问,而是鼓励地说了一句。“这件案子陛下让我们大理寺也一起查探,我们可要好好干。毕竟你当时也是亲临过现场的。”
翁栋恭敬地回道:“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查探的,绝不给我们大理寺丢脸。”
而大皇子府内的情况又是另一番景象了,端木涛坐在主位上,脸上的怒容显而易见,“一群蠢货,那座院子内的守卫都是干什么吃的,让人烧了也算了,如今还让翁栋捅到了父皇的面前。”
说到这儿,端木涛又是一阵的恼怒,“昨日不是让你们想办法阻止翁栋了吗,怎么还是让他给上奏了”
其中一个名叫邱获的谋士说道:“殿下,那翁栋是有备而来,当初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情报,因此才会出现在那儿,我怀疑这整件事很有可能还与他有关系,因此想要阻止他是困难重重。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切断一切与您有关的所有信息,我们应该动用第二个方案了,那就是直接找一个替罪羔羊。”
另一个谋士孙泽不同意道:“如今的形势还没到那个程度,现在就直接指定替罪羊还为时过早了。”
邱获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而且那翁栋既然是早有预谋,哪还容我们在这儿婆婆妈妈的,等他们查到什么蛛丝马迹,要指证殿下的时候,那就来不及了。”
孙泽不说话了,不得不承认,如果有所拖延的话很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端木涛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的那名老谋士,道:“安老有何建议”
那名老者安锥抚了抚胡须说道:“殿下,这次的损失既然已经造成了,而且陛下也已经知道了,那我们何不制造一些证据,指向其中一位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