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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身子佝偻到根本直不起来,全身的力气仿似在一瞬间被抽干殆净。

医院早就准备好的了殡葬车,有专人上来帮忙把我妈的遗体抬了下去。

从住院楼往外车上走的时候,我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涌,眼中整个世界都是模糊的。

那天的天气很好,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很多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与现在的我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我突然意识到,有时候连哭泣都是这么的软弱无力。

我坐在车的后面,坐在我妈遗体的旁边,我紧紧握着她寿衣下的手,很冰,没有一丝温度。

等我回去后家里早就来了很多人,也都在哭泣着,或真心或假意。

有人在剪着白色的麻布服,做好后面无表情的邻居就硬生生的罩在了我身上。

我妈火化后骨灰装在了一个很小的盒子中,殡葬车连同我们一起拉到了郊外,然后把我妈的埋在了厚厚的黄土中,当时已经是夕阳西下,落日晕红色的余晖在大地上铺撒开来,洒在我身上,洒在我妈的坟头上,风将烧透的纸钱卷起,飞向很远很远的天际。

我哭到最后整个眼睛都干了,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站在坟头呆呆的望着我妈的坟发呆。

烧完了纸,磕完了头,我们就走了,留下了我妈孤零零一个人。

晚上回去后照例给今天帮忙的人叫了酒菜,他们吃饭的时候说说笑笑,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情绪,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钻进了房间。

我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拿着我妈走前那几天我们一家三口拍的照片泪流满面,前两天我妈还好好的,为什么说走就走了,走的这么匆忙,走的这么决绝,无论这世上还有多少不舍,无论这世上还有多少牵挂。

哭到最后我累的睡着了,梦里全部都是我妈的身影,全是她的一颦一笑,不过我怎么抓却抓不到她的身影,我就哭,不停地哭,最后直接哭醒了,整个人坐起来还是不停地哭,哭到最后我嗓子干的难受,就起来出去找水喝,当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开开门之后整个客厅里面还亮堂堂的,帮忙的人吃完的酒菜也没有收拾,显得乱糟糟的,沙发上有个人影坐着,是我爸,手里捧着一张全家福,轻轻地摩挲着,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镜框上,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我关上门背过身,眼泪再一次决堤而出。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新的开始

我一直以为我妈会活到很老,活到白发苍苍,看着我成家立业,结婚生子。最后在一个我能接受的年龄段离我而去。

我妈走了之后我每天都有些浑浑噩噩的,两只眼睛也始终泪涔涔的,一直在想她怎么舍得丢下我和我爸就这样去了,我想了好久才想通,或许是老天都看她太累了,唤她回去歇歇吧。

我爸这段时间更是苍老的厉害,头发白了一片,周围也更深刻了,佝偻这身子,四十来岁的人。给人一种风烛残年的感觉。

他一直没有走,在家里陪着我,说不放心我一个人。但是就算他在家,我们两个人一天到晚也说不了几句话。

后来单飞他们也都知道了我家里的事,都来我家看我,我有些强颜欢笑的跟他们聊了几句,最后大家都沉默了。

我咧咧嘴,说:“没事,你们走吧,不用担心我。”

李语彤和方琪两个人见我这样,眼睛都红红的,一个劲儿的劝我。

于涵没有跟他们一起来,隔天单独来的,跟我说了很多话。她给我的感觉又回到了以前那种温柔、体贴的感觉。

当时我虽然很脆弱,但是却很清楚的意识到她这种温柔不过是暂时的,甚至是出自同情的关心,我们两个之间依旧有着一层触不见摸不着的陌生感。

高瘦、胖哥、老乔还有狠人是在我妈走了一个多星期以后才来的,陪我说了会儿话,叫我跟他们一起出去喝酒,我说不去,想自己一个人在家呆呆。

至于大白腿,从她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她的手机号可能已经换了,一直都打不通,她的扣扣头像也一直是暗的,好几次我想给她留言来着。但是最后都没有发,因为我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我最想念她的时候不是她刚走的那几天,而是我妈没了的那段时间。那是我整个人生中最煎熬的时段,我相信如果大白腿在的话,或许我会好受的多。

九月份的天还是很热,给人一种很烦躁的感觉,都开学了,大白腿那里还是没有传来一丝消息,不过她跟我们说过,可能要开学后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开学我也没有回学校,跟班主任请了个假,在家里呆了半个月,等我妈上完五七坟之后我爸就走了,说他把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就回来陪我,以后再也不走了。

我说让他不用挂念我,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为了让他放心,假期里我简单的学做了几个炒菜,当然,无非是土豆丝、西红柿炒蛋这种。

我爸给我留了一张银行卡,叫我有事情给他打电话。

周一中午我才回的学校,当时宿舍里面没几个人,我们寝室的人可能都去吃午饭了。

我正收拾东西呢,寝室的门一下被人踹开了,门撞到王帅帅的床上发出了很大的砰的一声,当时给我吓了一跳。

我扭头一看,见有两个男生正站起门口,我从来没见过,看起来特别的面生,他俩看到我之后也是一愣,其中一个理着刺猬头的小子双手插兜就走了进来,一副非常拽的样子。

他那发型我也叫不上名来,因为挺长的,还根根站立着,跟刺猬的刺似得,给人一种很扎人的感觉,而且他的性格也给这一种刺儿刺儿的感觉,所以在这里我就称呼他为刺儿头吧。

刺儿头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眼高于顶的人,走到我身旁后问我:“就你自己啊”

我没理他,继续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感觉这就是个傻逼,操他妈的没长眼啊,不会看啊

刺儿头见我没搭理他,又问我:“喂,问你呢,你也是这个宿舍的吗”

我依旧没有理他,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

刺儿头有些不高兴了,说:“喂,跟你说话呢,你聋吗”

我把被子叠好,扔到床上面,说:“我不跟傻逼说话。”

刺儿头被我这话一下子激怒了,走过来用胸膛顶了我一下,说:“草你妈,你说谁呢”

跟他一块儿来的那个风干鸡也走了过来,跟刺儿头一块儿围住我。

为什么叫他风干鸡呢,因为他很瘦,瘦的跟个风干鸡似得,没啥肉,皮包骨头。冬肠吗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