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灰尘飘了过来,给我呛的不行,我咳嗽了几声,然后说让他别拍了。
我说你这干啥干的弄这么多木头屑子,他说这不是磨吉他磨的嘛。
我说这活儿不行啊,干多了容易得粉尘,他把口罩上的木头沫子抖了抖,说:“这不没办法呢吗,我又啥也不回,只能干这个,而且我也比较感兴趣,不过你别小看我这活啊,怎么说也是技术活。”
我说我知道,就别吹牛逼了。
老乔跟看门的大爷说了声,就带着我进了厂子里面,我跟着老乔一直去了他们车间,他们车间里面很大,有好几台机器,专门用来磨吉他边儿的,旁边的地上摆着很多办成品的吉他。
他工作环境真的不咋地,我问他一个月能挣多少钱,他说按计件来的,一开始干的时候学徒,钱少,现在干的入门了,还行了,一个月能发个三千多,他说等他以后练练手速,效率提上来,钱肯定赚的就更多了。
我问他咋不跟着狠人干,老乔摇摇头,语气里满是固执的说:“我不跟他干,我自己干就行,我赚多了多花,赚少了少花,我不指望任何人。”
我说都是兄弟,互相帮扶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老乔摇了摇头,说,我不,我现在的想法就是我混好了我帮你们可以,但是你们混好了,我绝对不指望着你们。
我当时就无语了,说:“你这是什么想法,那你混好了能帮我们,为什么我们混好了就不能帮你。”
老乔说:“我不用,反正我不用你们帮,我靠自己就行,你们混好了,我就挺知足的,我不能成为你们负担。”
我当时为了这个问题跟老乔讨论了好一会儿,然后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我也懒得跟他理论了,这种低情商的人都一个样,典型的一根筋。
我跟他说晚上狠人叫我们一起吃饭,他说行,晚上必须好好的搞起,他也好久没跟狠坐一块了,说狠人叫过他好几次了,说给他介绍朋友。
我问他咋不去,他摇摇头,说不去,跟人家不是一个阶层的,去了干嘛,狠人那些朋友制定也非富即贵,他去了的话还不得被人家笑话死。
说着他摇摇头,很感慨的说:“不是一个阶层的喽。”
我刚想说话,他一下转过头来,很兴奋的说:“对了,狠人又开了一家饭店你知道吗”
第三百四十九章 沈浩
我问真的假的,这才半年不到,这么牛逼啊。
老乔说可不是嘛,不过还在装修,只是买下了个门头。开业的话估计还早。
老乔当时说的时候特别的自豪,我能看出来他是真的为自己的兄弟感到高兴。
我说等晚上的时候问问狠人,看来他这是混的不错啊,以后真的就成了大老板了。
我又跟老乔瞎扯了会。他说他晚上下班了就去找我俩,我说行,也没有再继续跟他聊,就先走了。
晚上的时候狠人主动给我打了电话,叫我出来吃饭,说他给老乔也打过电话了,他还得等一会儿,让我先过去。
狠人定了一家我们这里很上档次的酒店,他当时是站在酒店外面等我的,一见面就冲过来往我身上捣了两拳,说:“行啊。小子,结实了不少啊。”
我笑笑,说:“还行,凑付吧。”
说着狠人一把勾住我的脖子,把我拽进了酒店。
到了包厢里面我还以为有其他人呢,结果那么大个包厢就我俩。我说人是不是少了点,他没喊其他人吗。
狠人说没有。今晚上就我们兄弟三个,没人来打扰我们,不醉不归。
点菜的时候狠人点的菜一个比一个贵,我劝他说随便点点就行,我们自己吃不用点这么贵的,他很大气的摆摆手,说没事,让我想吃啥点就行了。
点完菜之后狠人就问了我一些在学校的情况,问我生活的咋样,还习不习惯。我跟狠人就是一顿吐槽,说那边的菜直接没法吃。
狠人说那等以后毕业后就别留在那边了,回来吧,还是家里好,省的你爸自己在家。
我点点头,说:“看看吧,反正我是挺想回家的。”
我问狠人这段时间混的咋样了,酒吧那条街踩下来了没。
前面我就说过了,狠人的酒吧在西关跟他爸地盘的交界处,所以人家西关的老大姚一直挑他的刺儿,动不动就弄一批假酒陷害陷害陷害狠人,所以狠人的酒吧立足的也不是特别容易。
狠人笑了笑,说:“踩下来哪有那么容易。”
说着他问我说:“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能开的这么安稳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狠人有些自嘲的叹了口气,说:“还是不行啊,跟人家一比自己还是太嫩了,还是我们家老爷子出面才摆平的。”
说着他一下掀起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我就看到他的肚子上有个很明显的刀疤,是那种被刀捅的刀疤。
我靠,我一惊,问他咋弄的。
狠人说被大姚给算计了,进了人家的圈套,然后被人家给捅了,要不是他这边的人去的及时,估计这次狠人差点就丧命了。
我骂了一句,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下午的时候老乔咋没跟我说呢,狠人说这事老乔不知道呢,他瞒着老乔,那段时间都没跟老乔联系。
我问后来这事儿怎么解决的,狠人说他被捅了,他爸当然就怒了,然后就出山了,不说倾尽全力吧,反正七八分差不多,差点给整个西关扫荡了,大姚可以说是元气大伤,所以最近一下就老实了,也不敢再跟狠人敌对了。
听他说完我对他爸更加的崇拜了,说:“你爸行啊,真厉害。”
狠人摇摇头说:“别说了,你这是在羞辱我啊,靠自己的老爸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说着他突然开口问我说:“你知道最近我在干嘛吗”
我点点头,说:“知道,我听老乔说了,说你最近在装修酒店嘛,你自己要开酒店是吧”
狠人摇摇头,说:“不是这事儿,那酒店也不能说我是开的,是我叔叔投的钱,让我帮他弄。”
我当时听得一惊一惊的,不得不说像人家这些家庭跟我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家是一整个家庭都属于那种高层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