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渍冒起,
古辰沒有再去看二人,只见他手指一曲,轻轻一指弹在那剑刃之上,
顿时,一道龙吟般的嗡鸣声骤然响起在整个大厅之中,剑音萧瑟,其中那股肃杀之意相显益彰,剑音过处,这大厅的空间都似是受到极大撼动,恍若在这厅殿中央,正屹立着一尊绝世杀神一般,
只不过,真正懂得铸造之人,却是能够隐隐听出这其中的一丝不和谐,那剑音虽然空明冷厉,但在此之外,却又有着一丁点极为顿挫的沉闷声,此种声响,就好似被强行加上去一般,着实有些破坏宝剑本应拥有的完美之身,
古辰将剑刃缓缓收入剑鞘,而后,只见他将辰琪剑至于双膝之上,抬起头,微闭起双目,
“辰琪剑,取上等铁矿熔炼剑身,由铸造大家精雕细琢,其上九十九道发丝一样的凹槽,都是通过无数次的淬火铸就而成,”
“待得剑身初成,再以无上之焰,溶蚀天罡冷铁于其中,天罡之液划过剑身,充斥在这九十九道凹槽之内,天罡之力主攻,冷铁之灵铸身,这才成就辰琪那极致攻击力,”
他顿了顿,许许垂下头來,暮然间,那蓝眸陡然一绽,一股磅礴之势轰然浮荡,充斥在这整个大厅之中,
“不过,此剑虽利,但却又一个致命弱点,这一弱点,也是此剑的铸造者,直到现在也无法解决的问題,那就是此剑决不可回炉再造,因为哪怕沾上一点淬炼之液,都会影响到此剑本有的锋锐之气,”
“呃你,你怎么知道的,”
瞬时间,就在古辰话音刚落之时,老鼠眼二人同时一脸的呆像,他二人均是死死盯着面色逐渐冰冷的前者,心中逐渐升起那不安感,
诚如古辰所说,他们确实在拿到这柄辰琪剑时,又将此物回炉再造过,当时也是因为看不惯辰琪剑这一绝世宝剑,竟会出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手中,这自然让向來势大的皇家铸造院咽不下这口气,
而苦于无法真正铸造出能够出其左右的宝剑,他们便想着将这柄辰琪剑回炉融化,看看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只不过,令他们也沒想到的是,此剑竟会如此坚固,任他们想尽各种办法,也是无法真正熔炼,如此之下,才只得作罢,而今日,他们拿出的这柄剑,恰恰就是之前想要熔炼的那柄,
“你,你到底是谁,”老鼠眼二人此刻不由均是朝后退去几步,他们无法想通,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看上去年龄并不大的男子,怎么会对辰琪剑如此了解,
“哈哈我是谁,我不就是一个买剑之人么,”看着两人错愕之色,古辰仰天一笑,那笑声,极尽冰寒,
“哼,我知道了,想必阁下应该是那两人请來的吧,”
老鼠眼停下后退的步子,与此同时,他也是见到正在接待台前止不住冷笑的任耀二人,旋即像是明白什么,手指着后者二人,道:“阁下,若真是如此,鄙人只劝阁下能早早收场的好,你要明白,这里可是天衍大道,是皇家的地方,还轮不到任何宵小再次撒野,”
“哼,大哥,和他们说什么废话,叫卫兵,将这几人赶出去便是,”
一旁,那矮小中年人此时也仿佛明白过來,只见他噙着冷眼,不住叫嚣道,
老鼠眼挥了挥手,并沒有如他所说的那样,叫來卫兵,他毕竟比前者要老脸许多,在他看來,如今已经被自己看穿身份,却依旧能够风轻云淡的端坐与此,此人,定当不是那么简单,
“阁下,我等二人与你素无恩怨,若是你强行出头,想必这后果也不是你能扛得住的,而那边的两个人,自今日开始,就与这座辰楼沒有一点关系了,今日之事我自会上报皇室,到时候帝国说不定还会降罪于那二人,阁下若要站队,可是想好站在何处啊,”
“与他们无关,降罪于他们,哈哈”
闻言,古辰就像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般,身子都是直笑的颤抖起來:“恐怕就算是你口中的帝国皇帝來了,都不敢说出这句话吧,”
“哼,真是大言不惭,看來阁下是执意要与我兄弟二人作对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叫卫兵,”
老鼠眼见状,眼中终是闪过一道厉色,转过身去,对着之前那小厮模样的男子怒喝道,
咻,
破空声起,一道电光划过大厅,任耀随即出现在古辰一侧:“都活得不耐烦了吧,奴家倒想看看,今天谁敢动一下,”
“你个死人妖,你真当爷怕你啊,”矮小男子一见他闪出身來,顿时横眉冷目,喝道,
咻,
又是一道毫无感情的银芒,自任耀那深处的食指上陡然射出,银芒冷链,呼啸着穿过那微滞的空气中,噗的一声,便是从矮小中年人眉心穿堂而过,
彭,
应声倒地,那人眉心处有着一个异常妖艳的猩红小点,瞪大眼睛,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真是聒噪,”
任耀眼神轻蔑,看不不去看那尸体一眼,
“二弟”
“好你个死人妖,你等着,等老子上报帝国,势必将你碎尸万段,”老鼠眼一声哀嚎,那双半眯着的眼睛中,顿生浓浓杀意,
“嘁,就怕你等不到那一天咯,”
任耀挑了挑眉,指尖银芒再起,那银芒随着他每一次呼吸缓缓而聚,似是一道索命之芒,气机都是紧紧锁定在老鼠眼身上,
“住手,何人胆敢在此闹事,”
此刻,就在他正准备动手之时,一道喝声却是从身后大门处陡然传來,
古辰剑眉一蹙,朝任耀使了个眼色,后者这才不甘的收起傀力,重新恢复那股妖娆之意,
第六百二十一章 杀你,又如何下
门前,循声望去,此刻正有一队装备精良的士兵,许许走进厅中,
这一队士兵总共十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毫无感情的冰冷,步伐整齐,伴着阵阵铠甲的铿锵这声,这些人单是往那一站,就有着一股极为渗人的冰锐之息,
这些人,显然都是经历过战火的考验,方才能有着这种沉天睥睨之势,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队伍当首,一位肤色黝黑,俨然这支队伍领头模样的大汉,冷声询问道,此人衣着明显与身后众人不同,一身古铜色的精甲紧扣于全身各处,精甲显得极为厚重,不过倒是与他那庞大身型极为附和,
脸若刀锋,此人那微沉的眸子中,竟是透着一股森然厉气,俨然只有经历过生死之人,才能拥有这种沉练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