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整个身体竟是毫无征兆的爆旋起來,
罡风大作,处于暴风圈中的他周围尽是被满满剑光所包裹,那剑光跟随着身体的旋转而旋转,顷刻间便是化作一道光罩般,笼罩在其身侧,
叮,叮,叮,
一瞬之间,火光四起,刑浪所化的剑光之龙与古辰祭出的剑光风暴狠狠撞击在一点之上,
“轰,”恐怖的气浪随即叠浪而出,一圈圈因撞击而产生的气力涟漪潮水般扩散开去,冲击在整个大殿之中,周围,那些还未反应过來的大臣们脸色一变,而后便被这股气力掀翻在地,幸的当这股剑气刚一爆出之前,便有不少皇宫卫士冲进大殿守护在侧,否则说不定此刻出现伤亡,
战斗中心,刑浪飞旋的身体更为急迅,手腕死死压住疯狂颤动的辰琪剑,钢牙紧咬,欲要誓死破开眼前这层磐石般的防御,
另一边,古辰却是显得极为轻松,处于剑光暴风圈中心的他,只是那般闭目急旋着身体,丝毫不为身侧那一条令人胆寒的剑龙忧虑,脸上有着一抹说不出的祥和之气,
“啊,给我破,”僵持许久,正当众人均以为这一次的较量要以平局收场时,刑浪那几近嘶哑般的咆哮声却是突然传出,
半空中,只见那剑龙突然一滞,龙身像是稍稍往后一仰,然后便携着更为惊人的气力,再度轰然撞击在那风暴圈上,
刺耳的摩擦声又一次喧嚣在这大殿之中,听着那令人唇齿发酸的金属摩擦声,不少人都是不由双掌附耳,最大程度将噪声隔绝在外,
轰,
剑光之龙蓄力再冲,当撞击产生之时,剑光暴风也确实被撞的后退分许,不过这种后退之势只存在分秒,便被一股更为沛然的罡风化解开去,
风暴中心,古辰许许睁眼,虽然丝线中尽是一片刺目的剑光,但透过那充满肃杀的光芒,他依旧能够见到正血目圆瞪的刑浪,此刻的后者显然已经达到一个极限,这样的攻击破坏力确实强,但对肉体力量的要求同样也极高,
若是这道攻击由古辰发动,所产生的破坏力想來更要强上不少,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强度可是堪比六道王兽啊,那刑浪的肉体虽说不赖,可毕竟只是普通人啊,与傀儡师相比,自是要差上一大截,
“刑将军,尊下的剑术已让在下大开眼界,想來只要不是对上真正的傀儡师,你定算得上是这天衍帝国中的一等强者,只不过,先前我也说了,辰琪剑,应该是守护之剑,”
嗡,
话音刚落,只见剑光风暴上突然暴起道道深黄色的光芒,光芒一圈圈自上而下,片刻之后就已萦绕在风暴周围,
同一时间,刑浪只觉这刚才还钢铁般的风暴,突然犹若化作一块真正的撼地磐石般,那坚不可摧的感觉,让他不由升起一股想要膜拜的感觉,
“刑将军,得罪了,”
略带冰冷的语气自那风暴中心缓缓溢荡而出,旋即,刑浪只觉有着一股势大力沉的冲击力陡然袭來,自那剑尖,划过剑身,击上剑柄,最后重重印在他胸膛之上,
噗,
气力一滞,刑浪喉咙一甜,一口炙血喷然出口,
彭,
身形飞然而退,而后便重重砸在地上,
第六百五十三章 以一敌十,磐石之固下
咝,
天衍殿寂静异常,除了那道尤为刺耳的落地声外,此刻竟是沒有其他任何声响,周围所有人都似是停止呼吸般,连得那最轻微的呼吸声都从空气中彻底消失,
刑浪败了,这是这一刻除了辰楼几人以外,那些王公大臣们心中突然蹦出的一个想法,他们每个人心中都很清楚,这要是有人对他们说刑浪会败给一个铸造师,无疑于给他们说一个天大的笑话,而眼前,就在这天衍帝国的权利枢纽中,那个帝国之栋梁,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竟然真的彻彻底底的败了,
而且败给的对象还是一个年纪尚轻,只能称之为铸造师的年轻人,
殿中气氛陡然凝固,之前尚且还认为古辰时在以卵击石的人,现在也彻底傻眼,尤其是那十个正托着刑浪重伤之躯的天罚将士,眼珠都快掉在地上,
“咻,”
古辰飘然落地,目光平和依旧,似是丝毫沒有受到先前凌厉攻击影响一般,
站定,挺直于地,周身剑气逐渐敛息,咧咧衣袍重归平静,
“刑将军,承让了,”他抱拳礼道,
“噗,”闻言,刑浪一口郁气结余胸口,一偏头,又是一口炙血喷吐而出,
“古大师,你下手莫不是太重了些,”一旁,就在那白玉栏杆左侧,一位胡须花白,肤色看上去有些病态的老人深皱着眉头,在一众护卫的守护下开口训斥道,
对于此人古辰也是略有耳闻,乃是帝国第一丞相,于沧,这于沧在整个天衍帝国中都极有威望,身为皇帝的左膀右臂,倒是为帝国做出过不少贡献,只是不知为何,近些年來这个已近古稀的老人精力似乎尤为旺盛,而且暗中也扶持起不少人,在朝中俨然形成一个不小的派系,
关于这些事情,古辰自然沒有多大的兴趣,倒是这老人的另一个身份却又让他不得不联想其他,因为这位此时正横眉冷目的老人,正是那刑浪明面上的义父,
“于丞相,在下与刑将军只是比斗剑意而已,俗话说拳脚无眼,若是刚才有所得罪之处,还请丞相和将军海涵,在下绝无伤害之心,”古辰朝殿上轻轻抱拳道,他口中虽然这般说着,但目光却始终落在天衍皇帝身上,
“呵呵,丞相言重了,古大师与刑将军的比斗皆是在我等见证下进行,而且我们也能看得出來,古大师从始至终都为守势,又何來下手太重一说,你说是吧,”
人前,秦烈风许许走了出來,面对老人微笑致意道,对这位德高望重的帝国老臣,饶是他这执掌遮天的封疆大吏,也是不敢不敬,倒是言语中充满了对刑浪的不屑,想來先前刑浪的那般目中无人,依旧让他耿耿于怀,
“秦将军,你这话是何意,我儿刑浪如今重伤在身,难不成不是他下手太重,一个铸造师,竟然还深藏如此身手,依老夫看來,怕是他居心叵测吧,”于沧丞相脸色一沉,长久混迹于官场,让他深喑为权之道,眼见古辰身手了得,自己不好现在动他,便将矛头直指其心怀不轨,好引得天衍皇帝对其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