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浓浓的死亡气息,尤其当后者浑身覆满鳞甲的瞬间,那几乎不可抵挡的如潮压迫力,更是让他难动寸许,
“拼了,”
狠狠一咬牙,他当即不顾一切的催动起傀力,
嗡,
粉紫色的妖傀力破体而出,在湿罗玉竹不停歇的辅助下,傀力的释放几乎是瞬间完成,
咚,
他腰身猛沉,双脚重重踏下平台,大力之下,连得小腿都是破开山石,深深嵌入平台中,而后那如火焰般熊熊燃起的傀力,更是直接脱体而出,化为一面盾牌,砰然落于身前地面上,
此刻,他想要再动用其他战技已是不可能,那石蚕的速度极快,而且战斗又是在瞬息间发动,如此短的时间内,甚至连结印的时间都沒有,
“嘎嘎,帝傀境五阶,这等实力你也敢拿出來丢人现眼,真是笑煞我也,”
身于半空,速度不减,石蚕看着那面立于古辰身前的傀力盾牌,嘴角处兀的勾起一抹不屑,
“大爷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压倒性的优势,”石蚕轻蔑出声,随即也不见他再做何种动作,就那般笔直冲來,片刻,便已撞击上那傀力盾牌,
彭,
震天慑地的爆炸声顿时充斥在山巅上空,那灰色躯体毫不犹豫的撞击过來,傀力盾牌,涟漪骤起,刹那间便布满裂纹,
“哼,”
古辰一声闷哼,那股强大到咆哮的冲击力拍击在身上,即便是双腿已经深插入大地,但身子还是忍不住逐渐后倾起來,眼看着就要倒飞开去,
“嘎嘎,这傀力还挺精纯,只不过,对我无用,”
石蚕声音再度暴起,然后,只听破碎声突然一响,傀力盾牌当即奔溃,化为漫天粉紫色光点,飞速消散于空气之中,
盾牌溃散,也就代表着此刻古辰,已经完全暴露在石蚕的攻击之下,
“呦,”
眼见着石蚕速度不减的又一次冲來,情急之下,古辰顺势五指扯动,拉过妖焰天凤便挡在身前,现在他唯一可以做的,也只有相信妖焰天凤能够稍微抵挡住石蚕分许,从而给他留下足够的聚力时间,
轰,
妖焰天凤幡然落于两者之间,舒展开的双翼上,火焰再一次升腾,凤目中,他原本的怒意,也早已被焦急所替代,
对于自己的肉体防御力,它当然拥有足够的信心,那石蚕的冲击力虽强,但想要让他崩溃,可能性倒也不大,但就怕这个怪人还留有什么后手,或者说如果他选择避过自己,转而攻击古辰,那么以他眼下的速度,古辰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做出下一次动作,
“嗯,又是这个东西,”望着突然落下的妖焰天凤,石蚕不由微微皱眉,尤其当他嗅到前者身体上那股极致焦灼的味道时,更是很不舒服的瘪了瘪嘴,显然之前与妖焰天凤的碰撞,还让他心有余悸,
“这东西太过古怪,倒是,避开就好,”心思一动,就在妖焰天凤已经做好硬碰硬的准备时,却见那个狡猾的家伙忽然脚尖轻点地面,而下一刻,他便彻底从先前那攻击轨迹上,消失而去,
“不好,”妖焰天凤瞳孔猛缩,因为就在他察觉到那石蚕的气息时,后者已经是出现在他身后,
“古辰,小心,”它赶紧传音,只不过,一切,都來的有些晚了,
身后,当石蚕几乎贴面出现时,古辰手印只是结了一半不到,而下一刻,他顿感胸前一股大力袭來,再到回神时,他已经是重重砸在远处的地上,胸前那大片渗血的凹陷,更是尤为触目惊心,
“咳,咳,”
“噗,”
翻身喷出一口淤血,脱力感当即从全身各处袭來,此刻若不是湿罗玉竹不顾一切的度力过來,想必他早已是彻底瘫倒在地,
“这,这个,这个家伙,到底,到底有多强,”古辰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來,但胸前的痛楚已是让的四肢都是麻木起來,
踏,
石蚕卸去劲力,稳稳落在他面前,
踏,
脚掌猛抬,下一刻,便是狠狠踩在古辰脸上:“怎么,现在不叫了,啊,刚才不是很有骨气吗,让你给大爷我跪下,你还不愿意,现在呢,还不是照样被我踩在脚下,”他恶狠狠说道,大小不一的眼目中尽是满满的快感,
踏,踏,
“叫啊,你再叫啊”石蚕一脚一脚的重重踏在古辰脸上,面上疯色尽显,直到古辰半边脸都已经陷进那坚硬的地面时,这才停下动作,
古辰双拳紧握,那唯一还露在外面的蓝瞳,满是愤恨的盯着石蚕,
“嘎嘎,怎么,还想有人來救你,”
看着那道充满死寂的目光,石蚕眼皮一跳,接着又是一脚重重踏下:“不是告诉过你吗,这里除了我,谁他妈也别想进來,”
“说,跪不跪,”
“啊,你倒是说啊,”
“”
“该,该,该死”被如此毫无还手之力的羞辱,古辰此时恨不得当即自爆,就算死,也要拉起这个家伙垫背,
只是,连他自己也清楚,每当想要以自爆來结束这场羞辱时,傀海中总会升起一股力量,阻止他的动作,
“天,天凤去”
不断的摧残下,他意识逐渐模糊起來,不过即使就要昏迷过去,最后一刻,他还不忘聚起最后一丝力气,扯动傀线,让妖焰天凤再度冲來,
“嗯,还不死心,”
察觉到身后异样,石蚕眼中杀意更盛,而后也不见他回头,只反手一拳祭出,拳尖上有着一抹牢不可破的灰黑之气流过,妖焰天凤当即一声凄鸣,被远远震开去,最后更是和湿罗玉竹一同,随着空间扭曲,彻底消失,
沒有古辰的傀力支撑,他们也是再难停留片刻,
“哼哼,我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一拳击溃妖焰天凤,石蚕瞥了眼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两具傀儡,脸上浮现出一丝戏谑,
“唉,好不容易登上了天梯,谁知道这么不识时务,现在连命都搭这了吧,”
“算了,谁让石蚕大爷我心好呢,就送你一程,也让你少受点痛苦吧,”
语罢,他又很是不屑的瞟了眼丝毫不动的古辰,狞笑间,那泛着死亡厉芒的利爪,许许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