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忽然问道。
“回小姐,秦雪薇在厨房三日了。”冯清恭敬地回答,语气不见一点卑微。
李彩凤放下自己的字:“走吧,我们去看看秦雪薇。”好家伙,三天功夫,姐姐就变成了秦雪薇,记仇的能力不错,就是记恩的能力差了些,秦雪薇父女毕竟养育了他很多年吧。不过,这不是她要关注的,多一个盟友总要强得多不是包括秦雪薇,她也要把她暂时拉到自己这边,这样才能杀严府个出其不意。相信三天的厨娘生涯,已经把她磨得差不多了。
厨房内,秦雪薇正在烧鱼。她来厨房已经三天了,这三天什么都得干,那双细白的手到处都是伤口,还有她那水嫩嫩的脸,已经被油烟熏得蜡黄粗糙。有时候,她真想在饭菜中加一把,药死那个该死的女人,可为了爹爹的计划,为了自己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她忍住了。她相信,只要见到那个贵公子,自己就能脱离这个鬼地方,自己就能报这羞辱之仇。忽然,她听到那个让她咬牙切齿的声音:“看来雪薇适应得蛮好。”
是嘲讽,裸地嘲讽,可是她又不能报复回去:“多谢小姐栽培。”她用锅铲使劲地翻着鱼。
啧啧,看来还是没修炼到家,这就生气了,李彩凤心道。不过也不能再这样对她了,现在她需要一颗重量级的棋子:“由于雪薇姑娘表现良好,所以本小姐决定让你贴身伺候。”
“你说什么”秦雪薇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苦日子,就这么到头了。
李彩凤看着秦雪薇不敢置信的样子,看来,这幸福是来得快了些:“本小姐说,你不用再当厨娘了,走吧。”说完,转身走了出去。秦雪薇慌忙跟上,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呆。
带着秦雪薇回到房中,李彩凤示意她沏了杯茶:“冯清与我说了你们的故事。”
秦雪薇心里“咯噔”一下,不好,她急忙跪下,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彩凤走到秦雪薇跟前,抬起她的脸:“你们之间的恩仇,你们自己解决。本姑娘要的是,对峙公堂时你站在我这边。”
“凭什么”秦雪薇不太服气地问道。
李彩凤坐了回去:“凭我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你是个聪明人,这笔交易,做与不做,你自己想明白。”
秦雪薇点了点头,这个交易,自己并不吃亏。只要得到了那位贵公子的青睐,什么严府,什么张府,都得被她踩在脚下,只是“爹爹那边,我不能保证。”
李彩凤挥了挥手,示意她站起来:“这就要看在你心中,是你爹重要,还是你将来的幸福重要”
“但凭小姐吩咐。”开玩笑,一个对自己并不太关心的爹,哪及得上自己后半辈子。
李彩凤抿了口茶:“你只要在公堂上说出他的恶行即可,越坏越好,最好有根有据,让人无法开脱。”
“我明白了”秦雪薇点点头,两人的交易正式达成。
李彩凤挥了挥手,示意秦雪薇退下。快到八月十五了,真希望赶快了结了于县令之事,她好脱离这些是非,然后与爹爹和哥哥一起,过平平静静的日子,好想他们啊。
“小姐,您不怕秦雪薇出尔反尔”冯清问道。
“收起你的小心思,你比我更懂秦雪薇,她是一个以什么为重的人,你会不清楚”李彩凤看着冯清,想要借刀杀人,自己没那么蠢。她与秦雪薇又没仇,而且,这挑拨离间用的也不是时候,她正用得着秦雪薇呢。
“正因为明白才提醒小姐,小姐就不担心她将来得势,对付小姐”冯清有些不死心,凭什么那个坏女人,能过上她想过的日子。
“你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听过吗已经撑了那么久,多等几年又何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提点一下这个孩子吧,稚嫩了些,有点急于求成,“再说,皇宫后院,哪有那么好混有的是人对付她。”
“谢小姐指教。”明明比他还小四五岁,却如此聪慧,如此勇敢,如此沉稳,将来必成大气。只要认准了她,何愁大仇不报
李彩凤挥挥手,示意冯清退下。她很疲乏,可这场仗还没有开始,这可不行,她必须养足了精神,这可是一场硬仗。
、表白
这天,景王邀李彩凤去吃天香楼的香酥鸭。李彩凤很确定,自己是该给严家一个机会了,于是她带着秦雪薇和冯清出了门。
秦雪薇无时无刻不表现着自己的善解人意,李彩凤明白,她是在提醒自己,把她介绍给景王。
等着上菜之际,李彩凤轻咳了一声:“公子。”
“我姓朱,朱载圳,你可以称呼我朱大哥或载圳哥哥。”景王打断了李彩凤的话,她一直称呼他公子,这让他很不舒服。这天底下到处都是公子,他岂能与别人一样再说严大哥早说过,她是知道自己身份,才有意接近的,那就更没有保密的必要了。“我可以称呼你凤儿吗”
“当然可以,”景王在拉近两人的距离,她又何乐而不为,“载圳哥哥,可还认识这位姑娘”
景王仔细地看了看秦雪薇:“好像在哪里见过。”
“就是卖身葬父的那个姑娘,载圳哥哥忘记了”这景王的忘性倒是不小,不过他怎会一直记得自己
“原来是她呀。”景王恍然大悟,“她怎么在凤儿身边”
“他们姐弟,卖身入张府为奴了。她叫秦雪薇,她弟弟名唤冯清。”李彩凤解释道。
“如此,好好照顾小姐,知道吗”景王颇为严肃地说道。
“奴婢明白。”秦雪薇有些不解,这公子难道看不见她的殷切情意,看不见她的娇艳如花
“那个凤儿,我有一件事想问你。”景王犹豫了一下。
李彩凤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景王咬咬牙:“严大哥说,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载圳哥哥想让我回答什么我若说知道,你是不是就不再理我,我若说不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骗你”李彩凤聪明地把球丢了回去。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不理我,你若是知道而有意接近,这说明你有事求我帮忙。你若是不知道而我们相遇,这说明我们很有缘。”朱载圳认真地说道。他才不会不理凤儿,严大哥一直提醒自己小心凤儿,这么小的姑娘,有什么好小心的。再说,即使她利用他,他也觉得心甘情愿。
这景王是单纯,还是对自己太好抑或兼而有之。罢了,告诉他事实又何妨,“我知道你的身份。”
“哦,那我能帮到凤儿什么”景王一动不动地看着李彩凤。
“这件事载圳哥哥以后会知道,现在不要再问了,好不好”这么多人在场,李彩凤可不想露底。万一这事牵涉到哪个朝廷大官儿,自己不是事未成身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