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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彩凤和鞑靼女子各挑了一匹马。李彩凤挑的是一匹黑马,毛发光亮、嘶声悦耳、四蹄稳健,是骏马之姿。严世藩看了她选的马,心才彻底放松下来,看来她的确有一手。
随着一声哨响,李彩凤跃上马,直驰目标。鞑靼女子愣了一下,也随即赶上去,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有一套。
众人都停下来,观看这场前所未有的比赛。他们的目光,都被疾驰的李彩凤吸引了,一身火红的骑装、神采飞扬,没想到我大明竟有如此女子。只可惜名花有主,还是个惹不起的主。
李彩凤一马当先,把鞑靼女子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快到终点时,却突起变故,马突然倒下去。众人都为李彩凤捏了一把汗,严世藩觉得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李彩凤在马要倒下的时候,借着马未尽的冲力,向前一跃,一个鲤鱼打挺,顺利摘下了旗子。这时鞑靼女子恰好赶到。
“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输赢并不能论断什么,谁知道输不是赢的开始”失败乃成功之母,输未必不是赢的亲娘。
“我记住了,谢谢。”鞑靼女子转身上马离去。
严世藩赶到李彩凤身边,郑重说道:“马有异常,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不用了,能在皇宫里随时动手的,没有第二个人。”皇帝怎么就容不下她呢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他她改行不
严世藩心中一动,媚眼轻挑:“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子啊。”皇帝又如何这个公道他会为她讨回。
这场比赛以李彩凤的胜利告终,众人的心里,却永远驻下了那个火红灿烂的影子。
、陷害
李彩凤瞬间成名,街道坊间都在说着她的故事,神乎其神。有人说她是下凡,有人说她是灵童转世。坐在轿子里,听着道途的新闻,她的心情愉快了一些。这个徐梦影,不知又出什么幺蛾子,竟然让自己去侍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李彩凤走在去兰仪殿的路上,忽然迎面撞上一个小太监。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秦雪薇咋咋呼呼的声音:“做什么的走路不看路,往别人身上走啊,这可是淑妃娘娘的义妹。”
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下:“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不是故意的。”
“算了,走吧。”李彩凤带头向前走去。在一行人消失后,小太监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
兰仪殿有些荒凉,只有三个太监和两个奴婢。李彩凤进到殿时,徐梦影正斜躺在榻上。李彩凤带着众人给徐梦影行了礼。
徐梦影忙上前将她扶起:“一家人何必多礼,妹妹,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面了”
“很长时间,”李彩凤感慨地说,“我以为我会先出嫁。”得不到你想要的,气死你。
徐梦影攥紧了拳头,先让你嚣张一会,等下剥了你的皮:“是啊,世事无常。”
“姐姐犯了什么病,传太医了没”是神经病吧无人可医。
“心口总是发闷,太医给开了药方。这煎药的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妹妹可否帮我去看一下”
“好啊”李彩凤退了出去。
看着李彩凤的背影,徐梦影阴沉沉地笑了。这次人赃并获,看你还怎么逃脱真不明白父亲是怎么想的,知道她刺杀李彩凤,大骂她一顿,还命令她以后不准动手。宫宴那天,她提出让李彩凤进宫陪她几天,他竟然又不同意。要不是她买通了太医,说自己是心病,只怕这李彩凤现在还不在这里。
李彩凤来到煎药的房间,婢女说药很快煎好,让她稍等一下。
很快婢女就把药盛在碗里,自己尝了一口,让李彩凤帮个忙,端给淑妃娘娘。
“淑妃娘娘的药,你都要品尝吗”不会是真人试毒吧
“不是的,这两次的药,娘娘要求加糖,我怕份量掌握不好让娘娘生气。”婢女从容地解释道。
李彩凤把药端回房间,徐梦影伸手接过。
“等一下”就在徐梦影正欲喝药时,李彩凤用手拽住了她端着药的胳膊,药差点洒了出来。
“怎么了”徐梦影有些心急,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姐姐不找人试药”不是这些人都很怕死吗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放心的。”徐梦影掰开李彩凤的手,捏住鼻子,一饮而尽。
“姐姐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吗”李彩凤问道。这伺候贵人的事,她还真没干过,虽然她照顾过裕王几天,但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是裕王。
“没事了,你去休”徐梦影话还没说完,就猛然顿住,嘴角流出了血。
你妹,苦肉计“快传太医。”一个婢女出去传太医,一个婢女帮李彩凤把徐梦影扶到床上。李彩凤焦急地直转圈,这个徐梦影,够狠。
结果,还没等到太医赶来,徐梦影就停止了呼吸,两眼瞪得老大。她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她陷害自己
一会儿,太医赶过来,摸了摸徐梦影的鼻息,摇了摇头。
兰仪殿众人都集中到院子里,不出不入。
很快,皇上也到了:“是谁煎得药”
那个煎药的奴婢马上跪下:“是奴婢。可李姑娘端药时,奴婢是尝了药的,奴婢一点事都没有啊。”
“李彩凤,你有什么想说的”皇上还算是个明君。
“拿人拿赃,有人看见民女下药了吗民女的药从何来”没凭没据就栽赃于她,她不是死得很冤
“搜身。”皇帝一身令下,马上有婢女过来搜李彩凤的身。有个婢女从李彩凤的上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纸包。
“李彩凤,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帝冷声道,“谋害宫妃应凌迟处死把她关在在这里,任何人不得探望,明日正午明正典刑。”
、解局
坐在地上,李彩凤想不明白,是谁要害她。难道她真要死在这里看这连环计,设计得多么谨慎细密。
这时,只听门外的侍卫道:“严大人,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严世藩来了,看来她还是死不了,避过此劫,真不知有多少人该气得吃不下饭。
严世藩看了那个侍卫一眼,直接往里走。侍卫也不敢阻拦,这紫禁城,除了皇上,严大人就是最大的。
严世藩进屋中,见李彩凤坐在地上,他一横眉毛:“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
李彩凤扶着塌站起来:“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
听到这话,严世藩不由一笑:“要是我也救不了你,你该当如何”
“那我就死定了,不过我知道,你一定救得了我。”李彩凤拍拍严世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