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冯清的敌人果然是你,那他为什么帮我约见你”
“你不应该小视自己的魅力,”这还用说,又是一个痴心的人,不过,“既然知道秦雪薇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把她留在身边”总有一天,会被她反咬一口的。
“我还怕她不成”她可是男人的试金石,这话,李彩凤自然不会说。
“不要小瞧了她。”轻视敌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凤儿。
“我从未小瞧过她,也从未看得起她,她的那点小聪明,我自认可以看得明白,当我看不明白的时候,我就不会再留她。”只是一只自以为聪明的兔子罢了。
“原来你早有打算,我早该明白,你的路你自己会走好。”这样的人,才不枉他为她生死较量一场。
“可以回答我的疑问了吗”李彩凤不想在别的话题上浪费时间。
见李彩凤有些焦躁,严世藩笑道:“我既然答应与你见面,当然有把握避过各方耳目,至于裕王,我已找人绊住了他。”
“果然是只老狐狸。”这运筹帷幄的能力,高出别人百倍。
“彼此彼此。”严世藩也不忘损李彩凤。
“我们可不一样,不要抹黑我。”李彩凤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是啊,你纯洁无暇,而我的手中,满是鲜血。”严世藩慨叹,事到如今,他已经回不了头,而且,那个人不允许他回头。
“人活着总会有污点,就是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没有污点的人是不存在的。
“这话倒是我第一次听说。”是啊,人怎会不犯错误呢
“很多话你都没听过,见识狭隘。”她也是有赖于二十一世纪海量的信息灌注,只是她想在口头上占一些便宜。
“你有什么问题,问吧”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以后,她会无上尊荣,而他,则已埋于黄土之下。
、震惊
李彩凤理了一下头绪:“你母亲过世,皇上允许你夺情,为何你还辞去职务,多日不朝,让别人有机可乘”
“我若不给他们机会,他们如何下手,他们不下手,我又如何打击我的敌人”给别人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再说,我可以借机送走父亲和孩子。”
“严大人不是一直在京城吗”据她所知,严大人从未离开过。
“人有类似,更何况,这世界上还有易容之术。”现在这个严大人,是他找人假扮的。
“你的敌人是谁”如此静等时机,大费周章,肯定不是徐阶,他从未将徐阶看在眼里,以前或许是裕王,但从把自己嫁入裕王府的那一刻,就肯定不是裕王,他的敌人是谁,答案呼之欲出,只是她想亲耳听到他回答。
“你已经猜到了吧,和你想象中的一样,你的判断力一向很准。”多么聪明的女子,多么值得让人花费心思的女子,只可惜,与他今生无缘。
“你想怎么做”和大boss作对,有几成胜算,她真得很担心,他会万劫不复。
“先磨掉他所有的理智,再剪除他的左膀右臂,然后逼他退位让贤。”严世藩说得轻描淡写,但李彩凤知道这里的心酸,这里的辛苦。
“如果你输了呢”他真得那么有把握
“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了多久,人活在世上,最难熬的便是孤苦。”没有了力量支撑,皇上的死期指日可待。
“他对你”她不知道怎么问出口,虽然来自二十一世纪,看过很多的同性恋,也读过很多网络上的同人文章。
“我第一次带你面圣,你就有感觉了,不是吗”多么敏锐的姑娘,只是不愿意去深思。
“那时,我只是随便一说,开开你的玩笑,那种感觉,真得很怪,但后来看你并无异样,我觉得是我自己错了。”严世藩一直表现出的,都没有爱意啊。
“他爱我,但我并不爱他。十五年前,我有美满幸福的家庭,可是他对我强行占有,并杀掉了我的妻子,我恨他,恨不能吃他肉喝他血,我本想一死了之,但他扣押了我的父母和孩子。”家庭的羁绊,使他不得不放下自尽的念头,留在皇帝身边。
“他放任你为所欲为,是想拿大明江山作为陪嫁”好个痴情帝王,什么都可以拿来博心上人一笑,怪不得有酒池肉林烽火戏诸侯云云。
“是啊,既然他给,我为什么不要,我要拉着他和他的大明江山一起陪我下地狱。”即使完全有能力开创盛世,他却从未想过这么做。
“很多人是无辜的。”尤其是死在贪官污吏手中的百姓,她就深受其害。
“我何尝不知,只是,他们的死活不在我关心之内。”他曾要的,只是报复的快感。
“所以,你做了今天的这一切”好像还有哪里不对,是了,为什么把她嫁给裕王。
“我以前想做的,只有报复,和你接触多了,我便不再这么想,所以,我放弃了景王,我清除了很多我的人,我空出了很多职缺,可是有他在,很多东西都是无法进行的,他不容许有任何事情逃离他的掌控,我能做的,便是带走他,裕王若是君临天下,你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所以,我把你嫁给了裕王,而且,只有这样,他才会放过你。”即使裕王清算他也没关系,反正他也没做过多少好事。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何德何能,如何承受得起。
“你值得,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我会把能送你的都送到你的手上。”这样,他便可安心了。
“那景王在哪里”那么单纯的人,不会死在了这场殊死较量之中吧。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自会出现,”那么清澈的人,他也舍不得动手呢,至于裕王会不会动手,那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了。
“我希望你可以活着。”不能什么都不做,一定要救他的命。
“保重,以后不要再见了。”严世藩垂下头。
雅间里很安静,然后李彩凤站起来转身离开,出门时她回头看了严世藩一眼,不再见吗,她相信他们一定会再见的。
严世藩在李彩凤离开后,豁然抬起头来,他的眼中满是泪水。
、怒火
等到李彩凤和冯清回了裕王府时,裕王已等在她的房间里。
“穿成这样,你干什么去了”裕王冷冷地问道,那寒意让人感觉今年的冬天提早来了,他今天刚下朝,就听说母妃病得厉害,他急忙赶去探望,谁知,不过是老毛病,他当时想马上走掉,母妃却拉着他不放,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话,当他回到府中时,却发现李彩凤不见了,他以为她一走了之,马上就要调人去寻,还好冷夜回来报告,说冯清带着侧妃娘娘出了门,只不过他跟丢了,什么人有这种本事,能够发现冷夜的行踪
“天香楼。”李彩凤说了一半,藏了一半,“王爷是在审问犯人吗”好大阵仗,要不要把十大刑具提上来。
“来人,冯清身为奴才,私自带主子出府,重打三十大板。”裕王冷冷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