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心态,是没有问题的。”她的身体状况算是不错的,只是最近由于妊娠反应,有些下降而已。
“谢谢小严大夫,雪薇,送客。”还是再去睡会儿。
睡着睡着,她感觉脸上湿湿的,睁开眼一看,是裕王在亲吻他的脸颊:“这个时候,王爷怎么来了”通常,他总是中午时分才过来。
“看看你,看看我们的孩子。”裕王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他的手抚着李彩凤的小腹,这里,有他们的孩子呢,他一定要照顾好他,照顾好他们的孩子。
“你知道了”哪个大嘴巴。
“嗯,谢谢你,凤儿。”为他孕育子女,让他开心快乐,裕王把头埋在李彩凤的胸口。
李彩凤抬起手,拍拍裕王的肩膀,她觉察到了胸口的湿润,不就是个孩子,这个男人,居然哭了。
、请客
侧妃怀孕是裕王府的大喜事,所以裕王提议摆个宴席庆祝一下。
李彩凤不屑地撇撇嘴:“孩子才两个月,后来发生什么事谁能预料,没必要这么早庆祝。”
“你这不是诅咒自己和孩子吗”什么叫不能预料后来发生的事,他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她们母子平安。
“那也没必要这么早就请客吧。”她听过满月宴、百日宴、生日宴,就是没听过还在娘胎里就开始庆祝,难道是她孤陋寡闻。
“怀上孩子就是喜事,这样,我们也不要摆太大的宴席,一家人聚聚即可。”这桌酒席是不能不摆的,庆祝只是个借口,徐阶的事,他是真不想管,若是管了,凤儿又会怪他利用她,可是,徐阶真的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少了徐阶这么个干将,他再从哪儿去找左膀右臂再说这张居正,他是真不想让凤儿见他,可要是他不来,凤儿肯定是不会和徐家人一起吃饭的。
“哪来的一家人”她的父兄与张居正的爹张文明老爷子呆在江陵,裕王的爹不会来,娘来不了,还有什么人能称为家人。
“你的义父义母义兄,还有张居正。”裕王有点心虚,声音低了好几分。
李彩凤眨巴着眼睛,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啊,想让严世藩放徐阶一马,就找她说个情,男人的话还真是不能信啊,不久前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不再利用她,一转眼就把誓言抛到了脑后,这要是一个真心真意对他的女人,那得有多伤心啊。
裕王被盯得有些发毛:“我是想,是想,你好久没有见过张居正了,他知道你怀孕的事也很开心,却找不到机会恭贺你,他要是独自来王府找你,总是不太合适的。”
看看吧,这就是男人,满嘴谎言,都被人识破了,还一点都不心虚,算了,戳穿他干什么,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这样啊,你多费心吧,张居正在我心中,确实是不一般呢。”她心里不舒服,也要气气裕王。
“什么不一般,比我还要重要吗”裕王一下来了气,要不还是别让张居正来了,可是,徐阶未必说得动她,他又不能开口。
自我感觉未免太良好了些吧,大哥,张居正是谁,一个救过她性命的人,一个有着远大抱负的人,他是谁,甜言蜜语骗着她,三番五次利用她,只想拥有作为一个皇帝的权力,却不想承担作为一个皇帝的义务:“你们是不一样的,不能放在一起比较。”她说的是实话。
“哪里不一样”她爱他不爱张居正吗。
“他是我的亲人,你是我的情人。”亲人是值得她舍掉性命的人,而情人,就像头发丝一样无足轻重。
裕王听后,放下了一颗纠着的心,情人可以变成亲人,亲人却永远变不成情人:“宴请的事,你答应了”还是再三确定一下。
“我答应了,你去办吧。”徐阶真是胆小如鼠,严世藩根本就没打算杀他。
“你放心,我会办好这件事。”裕王匆匆忙忙走了,就好像后面有只老虎追着他一样。
“雪薇,冯清最近很少回来”很久都没看到这个家伙了,在忙些什么。
“是啊,奴婢就匆匆见过他两次。”一个奴才,比主子还忙。
“想办法找到他,让他明天回来参加家宴,就说我有重要事情交代。”让他一个人学会成长,未免花费大了些,还是找人带带他。
“奴婢晓得。”一个奴才而已,干嘛处处惦着他,莫不是也瞧上了他的花容月貌,不行,她可得看紧了,她可不想给这两个人陪葬。
“雪薇,你说,在男人的心中,女人是花,是棋子,还是手足”在景王的眼中,她是一朵楚楚怜人的花,在严世藩和张居正的眼中,她是可以并肩作战的手足,在自己丈夫的眼里,却只是棋子。
“当然是花啊,娘娘您更是一朵漂亮的花。”有那么多男人宠着,有那么多男人护着,她都嫉妒得快要疯了。
“花啊。”花这种生物,是最容易被人抛弃的,连棋子都不如。
“是啊,娘娘您怎么了”情绪不大对头。
“没事,怀孕期间,有些多思而已。”徐阶,明日把欠她的都给还了吧。
、家宴
宴会开始前,李彩凤见到了徐阶一家人和张居正,徐夫人掏了个红包出来表示祝贺,李彩凤立时就把红包打开了,里面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义母不觉得,您的诚心不够”这么点钱,打发要饭的呢
徐瑛很想扇李彩凤一耳光,当初她的嫁妆,可是倒腾了他家不少东西,现在求她办点事,怎么着,还得再送钱不成,可他还是忍住了,僵笑着:“这次没有准备,等义妹诞下龙子,我们定补个大礼。”生不生的下还两说着呢。
李彩凤斜撇了徐瑛一眼:“我也赞同义兄的想法呢,要不我们改期,等到孩子满月之后再说,你说这孩子才多大,哪里值得劳师动众一回”她就不信他们敢拖下去,一群胆小鬼。
徐阶一听这话,吓了一身冷汗,九个月之后,他和他的家还存在吗:“这样啊,凤儿,我们这次来得匆忙,没有多少准备,明天,明天一定把礼补齐。”边说边朝张居正看了一眼,好学生啊,现在正是你开口的时候。
张居正收到了老师的哀求,就想打个圆场,让恩师免顿破费,但是当她看到李彩凤看他的眼神,生生改了口:“如此,侧妃娘娘您也不必太计较是今天或明天了。”看来,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人,心眼太小,记仇记得死紧。
听到张居正的说法,李彩凤很满意:“好吧,就给白圭哥哥面子,雪薇,把礼单拿上来,递给义父义母。”她要的,得是徐阶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才行。
徐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收礼收礼,别人送什么,你就受什么,哪有张嘴和别人要的,不知廉耻。”
“瑛儿,坐下,还不快跟侧妃娘娘赔礼。”徐阶怒喝,好个不懂事的儿子,他们的身家性命可都系在这个女人手上,与命相比,其他都不算什么。
徐瑛见父亲真的生气了,只好拱手赔礼:“为兄年轻气盛,还望侧妃娘娘原谅。”他满肚子都是气,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张居正怕徐瑛的话真气到了李彩凤,出言相慰:“为着肚里的孩子,娘娘宽心些。”
“小事一桩,本宫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她小气得很,一会儿,定要把这个仇报回来。
徐阶听得李彩凤这样说,松了口气:“娘娘放心,礼物明天一定送到。”就是偷抢,他也一定把单子上的东西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