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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汉那吉:“今日之事,二位替朕保密。”为了和平大计,还不能杀人灭口,他只能放下尊严祈求,这个皇帝,真是窝囊。

“我们也不愿生事,皇上放心,把汉那吉身体不适,早已离宫,皇上叫我一起,只为了确定互市一事”。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如今,更聪明了。

“很好,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怪不得能让祖孙两反目成仇。

“谢谢皇上夸奖,麻烦皇上找个可靠的人,带把汉那吉出宫,我们回席。”戏演完了,还得回到正常的生活。

“回席”他哪还有心思应酬。

“皇上不怕人怀疑的话,就不用回去了。”既然要掩盖真相,却受不得一丝半点委屈吗

“张福,你带把汉那吉回驿馆,三娘子,我们走吧。”她说得对,做戏也得做个全套。

三娘子跟在皇帝身后,看着前面的男人,左看右看,前看后看,还是摇摇头,比自己的老师,差太远了。

、如昔

和平协议顺利签订,鞑靼使者离开了京城,皇帝终于舒了口气,他这个皇帝,做的比他老爹成功啊,他老爹的心头大患,在他这里轻松解决了,而且,还能福泽到他的儿子。

“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看着皇帝难得的轻松,吕芳实在不想扫了他的兴,可若是不说,又怕皇帝着了道。

“你想说什么”看他的神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是关于贤妃一事。”吕芳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皇帝的神色,如果皇帝开口让他闭嘴,他就不再说下去。

“贤妃不是身染恶疾,身亡于兴宁寺,还提她干什么。”背叛他的女人,除了他愿意捧在手心上的凤儿,他不会容许任何人继续活在世上,给他添堵。

“奴才觉得,贤妃一事,恐是有人从中作梗。”漏洞太多了,这把汉那吉好巧不巧就去了贤妃的宫殿,贤妃的宫里正好无人伺候,还有,这王子再血气方刚,也不会对一个娘娘动手吧,贤妃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勾人魂魄。

经吕芳这么一说,皇帝的脑袋也转了起来,好像是不太对劲,他当时只顾着生气和解决这件事,根本来不及细想,难道是他冤枉了贤妃,冤枉她又怎样,他是皇帝,想让谁死,谁就得死。

吕芳见皇帝开始思考这件事,就不再多嘴,皇帝比他聪明多了,他能想到的事,皇帝也能想到,若是他说的多了,皇帝反而会疑心他与人勾结,为贤妃脱罪。

良久,皇帝幽幽地说道:“依你看,是谁在算计贤妃”贤妃为人自视甚高,几乎宫中的每个人她都有得罪过,想要她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是能够手眼通天,不怕得罪高拱的,怕是只有一个人。

“奴才不知,”看皇帝的神情,明明已经怀疑了,却心下不舍,他还是不要开这个口了,免得皇帝不愿处置皇贵妃,拿他撒气。

“你不知,你是不说吧。就算是凤儿做的,那又如何,一定是贤妃做了什么不能容忍之事。这件事以后休要再提。”贤妃是染病亡于兴宁寺,不是他因。

“奴才明白了。”皇帝对皇贵妃,实在是太纵容了。

“摆驾翊坤宫。”即使他不介意,他也愿意为她善后,但是他要知道原因,他也想确定凤儿会不会欺骗他。

皇帝到的时候,李彩凤正在教朱翊钧写字,看着这温馨的一面,皇帝的眼湿润了,谁说天家无亲情。

朱翊钧先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皇帝,他跑过去拽着皇帝的衣衫:“父皇,怎么站在门口”

“朕想到了一些事情,钧儿,先去找弟弟妹妹玩好不好”皇帝蹲下身子,抚摸着朱翊钧的头。

“好,”朱翊钧蹦蹦跳跳地跑了。

“皇上有话跟我说”李彩凤一边收起朱翊钧写的字一边问道。

“贤妃的事,是不是你做的”给朕个原因就好。

李彩凤的心“突“地一下,这是给贤妃来打抱不平了,人都已经死了,不觉得太晚了吗不过,指责她心机叵测,得有证据不是,她放下手边的事,走到皇帝跟前:“皇上说臣妾构陷贤妃,可有证据”

他没有证据,他也不需要证据,他只想问问为什么:“朕没有证据,就是有,朕也会毁了它,朕问你这件事,只想知道贤妃哪里得罪的你。”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不肯说吗她要继续对他撒谎

李彩凤看皇帝这样,知道不能不说了,否则,皇帝对她的信任就会破产:“臣妾可以容忍任何事,却容不得别人伤害自己的骨肉,这是臣妾的底线。”

“贤妃有伤害孩子”他怎么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他会第一个动手,省得凤儿殚精极虑。

“双胞胎并非帝裔的谣言从何而起,皇上有查过吗”不去追根溯源,就以为解决了事情,未免太天真了。

“你是说,这件事是贤妃做的,那她死的还真不冤。”看在高拱的面上,他才宠幸于她,哪知却是个蛇蝎毒妇。

“如果皇上知道这件事,你会处理吗”肯定会放贤妃一马,只因为高拱,而她,不容许斩草不除根。

“会,敢对皇室血脉下手,朕不会轻饶她。”不过,也许不会杀了她。

李彩凤听得明白,是不会轻饶,而不是会杀了她,看来,她的决定是正确的:“皇上打算把臣妾如何”他不会杀她,她确定这点。

“不如何啊朕说过,朕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还有,凤儿是不是会欺骗她,结果他很满意,凤儿果然还是她最信任的人。

皇上啊皇上,他的用意,怕是不在贤妃之事,而是在她是否仍值得他信任吧。夫妻之间,她不信任他,他也怀疑她,他们之间,能否走的下去。

“凤儿,朕听了一个笑话,说与你听听。”见李彩凤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皇帝有些毛骨悚然,急忙转移话题,他牵起她的手,向着床榻走去。

“不是要说笑话吗”李彩凤被皇帝压倒在床上时,使劲瞪了皇帝一眼。

“笑话什么时候都能说,现在嘛,春宵一刻。”这具身体,他抚摸亲吻了不知多少遍,却依然爱恋如昔。

在阵亡的时候,李彩凤想的是,这就是男人啊,从不关心你心里在想什么,只关心他心里怎么想的。

、痼疾

皇帝批阅完奏章,打算去翊坤宫看看妻儿,他站起来时,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然后,庞大的身躯便“嘭”地倒在了地上。

吕芳急忙吩咐奴才把皇帝抬到龙床上,然后亲自去找严仲景,他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在严仲景为皇帝切完脉后,使劲儿地摇摇头,皇帝早年所中之毒一下子扩散到了五脏六腑,就是华佗在世也难以回天。

吕芳跪在地上:“神医,你一定要救救皇上,一定要救救皇上,奴才求求你,奴才求求你。”皇帝还这么年轻,他还有江山在肩,他还有妻儿需要守护,不能就这么去了呀。

严仲景拉起吕芳,无奈地说道:“如果能救,我会不救主子吗,我是大夫,不是神仙。目前最要紧的,是赶紧把皇后、皇贵妃,小太子喊过来。”如果皇帝不幸驾崩,朝政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