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情无义之人。
王贤国回来的这两天,都帮着家里做事,看着自己的老婆天没亮就去批菜,风雨无阻,再加上自己孩子跟他讲的未来生活,就仅仅两天,心灵的震憾不可谓不大。
曾经有口饭吃就每天开心渡日的妻,现在却整天赚钱,说起买卖经来一套一套的,完全没有了以前那傻样儿。
曾经沉默不语又畏惧自己的孩子,现在除了叫他干活时会理他,别的时候都当他是空气一般的存在。
王筝并没有告诉郑水蓉和王贤国自己去做兼职所挣的钱有多少,不是不愿意讲,而是尽量的不想惹麻烦,郑水蓉知道肯定会高兴,可是王贤国现在的性子,他要是知道,不用两天,整个村的人都会知道的。
所以王筝并没有多讲,只是讲了,给了薪水,郑水蓉知道一天二百,也不知道这孩子剩下多少,不会想去贪孩子挣的钱,便也不问。
王筝也乐得不用解释那么多,还有几天就要过年,王筝拿着从他老爸身上搜刮来的钱,还死拖活拉的拖着王贤国上街买肉,不管如何,过年了,总要买些肉,做点腊肉,爷爷奶奶家,外公外婆家多少总要送些去,这是这里的风俗,再穷,腊肉也要送些的。
这时候的猪肉还很便宜,一块三一斤,王筝直接买了五十斤,再买了个猪头猪尾,花了一百元不到,王筝觉得和前世比,简直便宜到死啊有木有
王贤国第一次和自己的女儿上街买东西,以前从来没有带孩子上过街,可这次,这次明显是孩子带着自己上街,钱也是孩子在付,看到卖肉的老板看自己奇怪的眼神时,王贤国的脸一阵一阵的红。
第24章 家有悍女
等王筝买好猪肉,分好,装好,付完钱后,王贤国不管不顾的一个人提着一大堆的东西往回走,把王筝甩得远远的,王筝不明所以,小跑着跟了上去:“爸,爸,你慢点,等等我。”
王贤国根本装听不到,拿着肉直奔回家,把肉一放,心里憋了几天的气,在家里又撒不开气,便一个人不管不顾转出去了。
王筝看追不上自己老爸,便又再去买了些瓜子花生什么的,准备过年招待亲戚时用,回到家里时,只看到了厨房的肉,却看不到她老爸。
王筝没想太多,便开始收拾,把肉拿出来洗了洗,在锅里烧上火把盐炒了炒热后,抹到肉上先腌着,有两个稍大些的,准备送给外婆和爷爷家,剩下的就留着过年吃。
都收拾好了,王筝便开始煮中饭,饭好后,郑水蓉也收了摊回家,王贤国人却还没回来,王筝眉头一皱,想了想,老头子好像从买肉时候开始甩脸的。
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不会是因为觉得自己付钱,没面子了吧,她爸最好的那就是就是面子问题呢拍了下额头,乖乖,肯定是因为这个落了老爸面子,他才给自己甩的脸。
想想也是,王筝再怎么为家里,多少也该给他爸些面子,这事情自己做得不够地道,便让郑水蓉等会儿,她出去找她爸回来吃饭。
王筝转完了整个村子,也没瞅到人影,问了好几个村里人,才知道他爸往街上去了,王筝脸一沉,便直接往街上一家茶铺走去,里面都是打纸牌的,扑克,麻将都有,人还挺多,以前王贤国就是这里常客。
地方还蛮大,王筝阴着一张脸,一间一间挨着寻人。
“王大哥,这都回来几天了,今天才瞧到你过来搓麻将,咱们可是天天三缺一等着你呢也不见你来,是不是嫂子管得太严了王大哥不会是个怕媳妇儿的人吧今儿个总归要给发些年钱给我们才好啊,啊”一个粗嗓门的声音很大。
“滚谁管得了我我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发年钱给你,做梦老子还想问你要点年钱好过年呢,”王贤国半开玩笑的大嗓门儿从一个小屋里传了出来。
王筝一听,好家伙,果然来这里来,脸更黑了,掀开布门帘冷冷地吼道:“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声音很冷,却很透,而且冰冷得响亮。
王贤国背一僵,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快就找来了,脸上表情很复杂,很快又换成一副恼怒的表情,再怎么样,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能下了自己面子啊,便怒道:“老子打麻将,你滚回去,少管”
吃屎的狗改不了那条道王筝很想骂可这不等于骂自己么这没钱还敢来这里玩,今天不让他看下王筝的脾气,他王贤国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劈哩啪啦,哗啦啦,众人目瞪口呆。
麻将翻了一地,连带着一人一杯的茶水也倒的倒,碎的碎,一地的凌乱。
对,没错,用腿踹的,就是王筝用脚踹的,踹完,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打麻将的几个人:“谁让他坐下打麻将的,谁负责赔这钱,不管他王贤国是输是赢,该付该赔,你们找让让王贤国坐下的那个人今儿把话放在这里了,以后谁敢和他搓麻将,我见一次砸一次场子”说完恨恨瞪了几个人一眼。
王贤气得脸色发青,这不给他面子也就算了,还给人家把桌子也踹翻了,茶杯也砸烂了,抬起手就要往王筝脸上打:“你找死”
啪的一声洞亮的耳光,王筝不闪不躲地挨了一巴掌,嘴角沾上了丝丝血迹,耳朵里嗡嗡作响,旁人看得心惊胆战,王筝却冷冷的笑了:“你除了会打人,你还会啥老婆孩子你没钱养,还敢来赌你还出息了你打,你继续打,今儿个不把我打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以后就甭想有人和你玩牌”
王筝冰冷的望着自己的父亲,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我告诉你,我妈可以忍你,并不代表我可以忍,你有本事打麻将,就麻烦把你自己收拾好了,老婆照顾好了,孩子养好了,赚得钱花不完了,再来这边玩,玩足三天三夜我也不来打扰你自己没钱,就别打肿脸充胖子饭都快吃不起的人,在这里和人家打什么麻将要面子哼,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你自己挣的这个道理都不懂,你也好意思跟我要面子”
王贤国看着自己打王筝的手,再看着那张不断冒出让他脸色更难看的话语流着血的嘴角,竟是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筝看他没反应,转脸就跟旁边几个大男人对上了,眼一眯,腰一叉,跟乡下泼妇没两样,那气势还一点儿也不弱:“各位叔叔大哥,不好意思了今天,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谁找他来的,谁赔这钱,以后也如此,我见一次,踹一次”王筝还没说完,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告诉你们,他要是赢了你们的钱,算你们活该,要是欠了你们的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哼,让你们借钱给他玩,玩啊,这年头不比二十年前,日子都好过些了,不都是穿鞋的怕光脚的么她王筝什么
怕哼,死过一次的人,她王筝怕个屁
转身拉着王贤国出了茶铺,单薄的身子却拥有巨大的力量般,王贤国又脚没有知觉得跟着她走,出了茶铺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觉得她才是自己的爹啊被这样下面子,以后都不要出来混了气死了虽然气,可是心里却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感觉,他王贤国不是没人管的混蛋,野人,他是有家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