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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不了;掉的时候我们唏嘘不舍,却再也长不回来,即便到医院再安上一颗回来,吃起东西来也只有机械的咀嚼力量,没有了细细品味的醇香,再也已经不是之前的那颗。来去都由不得人,自己明明懂得,还是忍不住在这里乱点鸳鸯,确实是糊涂了。

奕晨起身:“算了,不谈这个了。不早了,休息吧。”。

回到房间,奕晨打开相机整理照片。看来,这么多天的陪伴和照顾,只不过是出于感谢和同情而已,如果再以心疾为由,将她留在身边,那自己,就几乎卑鄙了吧。

“往事岁月空念远,患难之时更见情,不如怜取身边人。“这样文邹邹的句子,也就她想的出来。整理到照片中被小松鼠抱住双腿的赵雪,一脸的惊讶,奕晨笑了,怜取身边人,身边人。

第三天下午,妍馨为了给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机,提出一个人逛逛伦敦国家美术馆。

特拉法尔加广场上,白鸽不时地成群飞起,在广场上空自由地盘旋。街头艺人开心地与游人拍照,披着羊毛格子披肩的学生在安静地作画,慷慨激昂的演讲者感染了一大批听众,不远处还有身着苏格兰格子裙的音乐人吹着笛子,以及身前放着收零钱的罐子的老者在拉琴。

一切,都那么平常,那么和谐,那么自在。还没进画廊,妍馨就已经被浓浓的艺术气息所感染。

本来是冲着梵高的向日葵花瓶里的十五朵向日葵去的,可是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有太多杰出的著作,并且几乎所有的画没有任何保护、原原本本的呈现在你的面前,伸手即可触摸。当然,出于对艺术作品的尊重和敬仰,没有人这么做。

妍馨的内心冲击着,自己这一生也画不出如此不朽的作品。但是,重要的是创作与提高的过程,这个过程,可以弥补心灵的空虚,给自己一个面对平凡生活、寻找内心安稳的能力。这种能力,只有自己能给予自己,也只有掌握了这种能力,才能从容地去爱自己,爱别人。

就像程雯所说的:“大智慧的女人修心,心若愉悦,便是晴天。”。这也许,就是她疯狂迷恋瑜伽的原因吧:只是给心灵寻找一个可以慰藉和发泄的方式罢了。

以前觉得女人到了30岁很可怕,岁月和地心引力的作用会让吹弹可破的肌肤变得不再充盈,会失去青春岁月里才有的激情和热血。可是,任何事都是双向的,有失必有得。只有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人才能从三五成群的集体活动中抽离出来,孤独的日子里,慢慢品味人生百态和生之为何,也才会渐渐看清楚自己,学会欣赏自己,爱自己,进而爱别人,如此,有何不好

由画及人生,妍馨一个人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虽然不成逻辑,心情倒是比进来的时候明朗了许多。从美术馆出来,妍馨特意寻了一家burrery,对于她这种工薪阶层来说,还是有些奢侈。转了好久,狠了狠心,给王睿买了一条围巾,上次被动的送了一条,这次补上。刚好他长时间做手术,颈椎不好,戴上围巾也许会好一些。提着袋子,穿着王睿为自己准备的雨衣,行走在伦敦微雨的街头,心里满载幸福,溢到脸上,变成一排洁白的牙齿和两个甜甜的酒窝。

、初现细纹

到了祖国的土地,熟悉和亲切总会给人好心情。可出了大厅,妍馨却高兴不起来,明明已经给王睿发过自己的航班了,但来接的人,却是程雯。

告别了奕晨和他的家人,妍馨强撑着的笑终于可以撂下。

此时仔细打量程雯,她额头上的小疤又淡了些,不知道是为了掩盖,还是为了凸显女人味儿,她中分的长发已然变成了齐刘海,御姐风范减了不少,多了几分少女的清新。

坐在出租车上,妍馨开始审问程雯:“怎么来的是你,王睿呢”。

程雯用特有的丹凤眼翻了个白眼:“大小姐,医生的假有那么好请吗随便来个手术你都走不开好吗”。

程雯看妍馨发呆,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哎,没见着王睿不至于这么魂不守舍的吧,我的东西没有忘记带吧”。

妍馨缓过神来,转忧为乐:“当然,你要的护肤品、彩妆还有tiffnay。”。

回到家里,妍馨冲澡出来,程雯已经装好她的倩碧洗面奶、迪奥香水和tiffnay的手链,正在看电视。

看见妍馨出来,程雯指着鱼缸:“罗非鱼不错,什么时候能炖汤”。

妍馨一边擦脸一边训斥:“把你炖了,就知道吃,观赏不行啊。”

程雯伸了个懒腰,放下遥控器:“行行行,您的口味还真挺特别的,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哎呀,你慢慢美,我得走了,我要去约会逛街吃饭喽。”

妍馨嗔笑:“重色轻友,都不说留下来给我接接风,走吧走吧。”。

“起什么哄啊,你这才出去这么几天,还接风。”

妍馨撅起嘴:“我觉得有点讨厌你家那位了”

程雯挑起了眉毛,眼睛睁得老大:“为什么他哪里得罪到你了”。

妍馨理直气壮:“感觉他抢了我最好的姐妹,我有种失恋的感觉”。

程雯扑哧一下乐出声来:“我以前不是也恋爱过吗,你不要这么没出息好吗”。

妍馨涂好润唇膏,照着镜子抿了抿嘴唇,转过身来:“可是你以前好像没有这么重色轻友,感觉你这次是把全部的赌注都押上了,一点也不像你的风格。”。

“还好吧,不过我现在确实有点愁。”

“愁什么”

“愁以后啊,不知道以后怎么样。”

“就说你这次不一样了,愁以后,你不是一直都标榜活在当下吗”

“两个人和一个人不一样了。”

程雯正想接着说,手机响起:“哎,思瑾,这丫头结婚后就很少打电话,这回是有什么事儿尼。” 程雯说着接起电话。

“哎呀,你别哭,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程雯脱下穿了一只袖的外套,坐在沙发上准备长聊。

过了一会儿,那边还是断断续续说不成句。程雯皱起眉头,电话从左手换到右手。

“行了,你别说了,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吧。”

“那你来妍馨这儿吧,反正离的也不远。”

“嗯,她今天回来的,你过来吧。”

妍馨放慢了擦头发的节奏,一脸疑惑:“怎么了”。

“哎,好像和王琦吵架了,一个人在咖啡厅坐着呢。”

“啊,怎么搞的”妍馨说着拿出吹风机准备吹头发。

“她没细说,到了再问吧,她一个孕妇,情绪太激动不好,一会儿好好劝劝她。”

见到程雯和妍馨,李思瑾红红的眼睛又开始湿润,流下泪来。

程雯火急火燎:“哎呀,你先别哭,谁欺负你了啊” 。

李思瑾听了不仅没有停止哭,反而更加梨花带雨:“还能有谁,我婆婆呗。”。

她一会儿哽咽,一会儿抽泣,断断续续地说完,二人听明白了:“思瑾怀孕了,婆婆过来照顾,可思瑾吃不惯婆婆做的菜,王母跟王琦抱怨自己娇惯,正好弟弟那天来了,在客房睡觉,无意中听见了,弟弟脾气急,一气之下出来顶撞了几句,王母觉得委屈,每天哭哭啼啼,搞的家里不得安宁。”。

程雯忍不住爆了粗口:“妈的,自己能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就不能让人当面质问了。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