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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

将士们都说慕诀曾经带回过阳池里的活物,可刚刚他是匆忙跃入阳池内,想必这次比他之前更加危险。

在漫天冰地里,蓝色的千颜花以比冰融化更快的速度疯长着,卿空将左手负在腰后,右手抓住千颜花的藤蔓,让神力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千颜花所到之处坚冰立刻停止融化,蓝色将这天际的阴阳池以层层晕染之势浸透开来。

千颜花以腾飞的姿态跃入阳池内,阳池水所到之处千颜花皆落尽,唯有蓝色藤蔓依旧不减速度地往下延伸,飘在阳池水上的花瓣立刻融化消失,不过转眼一瞬,水汽又重新氤氲,阳池口依旧什么都看不到,卿空的额头上汗水已往下滴落,千颜花长势虽好,却不见效果。

卿空右手中的千颜藤蔓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而后迅速地往卿空方向收回,所到之处坚冰虽未融化却均已开裂。

这修复力极强的神花在温度极高的阳池面前也只能焉了下去,这样硬撑下去不是办法。卿空将千颜花收回,周身却通体透着暖黄色的光芒,她往阳池口飞奔而去,说来也奇怪,本已开裂的坚冰却都开始愈合起来。没有一丝犹疑,她跃入阳池内,暖黄色光芒所到之处,水汽皆散的干净,没想到如此危险的阳池内却又是另一番风景。

阳池内有无数活物在游动,却不似凡间的鱼类,长相虽有些相似,却通体透明还发着并不刺眼的光芒,阳池内的水都是蓝色的,穿着一身浅蓝宫主袍的卿空仿佛和这阳池融为了一体,仿佛她也是这里的一尾鱼。她穿梭与各种活物当中找寻慕诀的下落,这阳池内除了行动缓慢,呼吸却和岸边一模一样,她睁开眼便可将这池内看的一清二楚。

阳池远比表面看到的大,甚至大上很多,活物所到之处除了波浪和光芒,并没有卿空找寻的身影。

五彩的礁石时刻变动着自身姿态,她一个异类出现在此并没有引起任何的不同,就像这里本就如此,活物连慌忙躲闪都没有,它们游过她身边,即便她行动还算灵活,它们却依旧保持原有的速度从她身边游过。

这都归功于她在涤泪建造的水滴里,所以她能很好地隐藏在这阴阳池内,对于活物们来说,她不过就是这阴阳池内的一滴水而已。

即便这样,她依旧能闻出空气中血腥的味道,混杂着礁石特殊的气味。她走近眼前这块并无什么特别的礁石,用天眼神术透过礁石,看到了它内部的场景,它和这阳池一样暗藏玄机,里面的空间远比她能看到的大。礁石里面困着的是一圈圈打转的鱼类,鱼群的光芒格外耀眼,但卿空还是看到了被它们包裹住的黑色血液正慢慢浸透出来。她立刻轰裂了礁石,鱼群随即散去,唯有手臂上都是细长伤口的慕诀,黑色的血液并没有因为鱼群散去而停止流出,反而因为没了鱼群吞吐这周围的水流而显得更加浓厚。

37 疗伤

“宫主,你怎么下来了受伤了么”声音顺着水流虽有些模糊,却也勉强能够听清。

卿空并没有回答,而是径直将涤泪的水滴洞开一条长长的豁口,将慕诀拉入水滴内后直冲阳池口而去。

“凭你的神力,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或许能全身而退,可这次你是在毫无准备下跃入阳池的,把将军袍脱了,我看看你伤的如何”即便慕诀穿着黑色的第一将军袍,可是后背已经湿透,将军袍虽有抵挡防御的功能,可阳池内的沸水何等嚣张,恐怕现在他后背早已没有一块好的皮肤了。

“宫主”对于脱将军袍这件事,慕诀还是表示很害羞。

“怎么将军久经战场,屡屡在生命危难之际,难道还在乎这些我虽比不上军医萧智,但千颜花有修复疗伤的功能,将军在四方国就已经领教过,这灼伤的皮肤现在不处理,将军不怕溃烂么”

“还是先去阴池将我带上来的活物煮熟了吧,宫主的康复最重要”

“这阳池的水温就如此沸腾,这阴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这些活物在阳池内都活的好好的,想必阴池更加凶险,才能将活物煮熟。再说我们现在也没有活物,先用千颜花替你疗伤,这美味不享用也罢,难道你的性命还没这些重要么”

慕诀对着卿空笑了笑,他听到她说他的性命比这些重要时心生欢喜,他将覆在胳膊上的袍角掀开,突然袍子就像一个巨大的袋子,从里面倒出许多鱼来。

卿空惊喜地看着他,“所以礁石内,那些鱼群围着你是因为你抢走了它们的同伴”她说这些时,笑的清浅好看。

“嗯。阳池内除了水温异常的高之外,这些活物其实并不凶悍,它们围着我看似想要撕咬我,其实也不过就是恐吓罢了”

“既然并不凶悍,礁石内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我怀里的这些鱼骨刺的”

“啊哈哈”卿空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他一个往生第一将军将这些鱼护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模样已经足够好笑,可那些在礁石内让她觉得大事不好的血迹竟然不是被活物攻击所致,而是被他怀里的鱼骨刺伤到的,即便她心情再不痛快,他这一脸无辜又有些支吾的模样还是逗笑了她。

慕诀也跟着她笑了起来,自己的这副模样倒是的确滑稽,他一个将军,平时严谨惯了,可在她面前,他所有歼灭敌军的英勇和智慧统统都用不上,唯有跟着她难过欢乐。

卿空向他摊开手,脸上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散开,慕诀摇摇头,知道她是问他要黑色将军袍。

“我以宫主的身份命令你”脸上即便有着笑意,却还是掩盖不了威严。

他只得乖乖的将将军袍脱下来,里面是薄薄的一袭黑丝绸。

“不是还有衣服么你出生入死多少回了,平时竟如此拘谨”卿空说完便将丝绸褪至他腰间,其间丝绸和灼伤的皮肤已经相连,他闷哼几声,有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深邃的眉眼往下流。

“阳池内的水果然厉害,这一会功夫,伤口就开始往五脏溃烂,亏你还在这像个姑娘般的支支吾吾你不痛么”卿空虽在说话,千颜花却已护上慕诀背部,这背部再不处理,恐怕连萧智也回天乏术。

他牵着嘴角的一抹笑,也不知道卿空能不能看到,即使看不到,他也疼的没有力气回答她了,唯有汗水淌在坚冰上的声音清晰无比,若不是卿空用涤泪在他们所处的坚冰上镀了一层,恐怕他们坐着的这块坚冰早就融化消失不见了,即便上岸有一小段时间了,这沸水的温度依旧能摧毁这寒冰。

“摒住呼吸,将神力汇聚五脏内,千颜虽然能治愈伤口,可这溃烂一旦到达五脏就麻烦了到时候连萧智都救不了你”覆在他背部的千颜花虽然将表面的溃烂处吸食干净,可这溃烂蔓延的速度一点都不比坚冰融化的速度慢。

“你忍一忍,为了防止溃烂五脏,我必须将千颜花深入你体内。”也就是说将千颜花疯长之势植入慕诀体内,他虽历经战争无数,吃痛的忍受力自然不用怀疑,可在他身体内承受枝蔓扩张的痛无疑是将他的皮肤肌理生生拉扯,她从未试过用千颜花做过如此大胆又有些残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