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丫,更别说通体上下布满了被蹂躏的痕迹。
她这个样子,就像电视电影中被强暴后的女性,只不过她所遭受的“强暴”,是她抱住别人,苦苦哀求之下所发生的。
怀着一百个不情愿,苏若彤回到新房那一层,她的钥匙手机之类的随身物品,都还在新房里,再说她也不可能扔下她的父母一走了之。
天刚刚放亮,走廊里静悄悄的,门铃声响了很久也不见肖子易来开门。出了这种状况,如果肖子易还能安生睡大觉,就真是她瞎了眼了。
喊来服务员开了门,苏若彤无视服务员的惊愕,闪身进到新房里。
空无一人的新房还是昨晚的样子,她的小行李箱还躺在房间中央,苏若彤扶着墙,直接进了浴室。
她要将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统统清除干净。
之后,她要去面对肖子易的家人,去面对自己的父母,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都不能退缩。
苏若彤离开不久,谷傲天系着一条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
发现床上空荡荡的,他怔了一下,随即将目光投向身后。果然,房间门半掩着。
走了也好,免得多些麻烦。
关上房门,谷傲天走到床前,弯腰拾衣服的时候,无意间瞧见掀开的薄被下,有一抹鲜红的玫瑰花瓣,那点点鲜红在洁白的床单上,是那么显目,又是那么妖艳。
谷傲天心潮澎湃,望着那抹鲜红发了好一会儿呆,突然,他嘴角扬了扬,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现在什么不能造假对于一个风尘女子,花点小钱造这种假是必然的。
、头等大事
昨天晚上,肖子易楼上楼下以及酒店周围的几条街道,发了疯似的找寻,后来他又回到新房,将苏若彤手机内的号码打了个遍,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他急得像只困兽,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几百个回合,最后抓起车钥匙奔了出去。他觉得在房间里傻等不是办法,他要出去找她,他要找菲儿这个贱女人算账去。
离开之前,肖子易到值班室跟服务员交待了一声,以免他不在的时候苏若彤回来了。现在,他一接到服务员的电话,就立即飞车赶回了盛达。
在走廊里,他碰上了开门出来的胡曼云。
“哎哟,你这臭小子,慌慌张张跑什么”对险些撞上自己的儿子,胡曼云嘴上在骂,脸上却笑开了花。她年近五十,一看就知道是个养尊处优的阔太太。
“我”肖子易目光躲闪,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答。
“若彤人呢,还没起床”
“嗯嗯,还没有起床,她还在睡。”
“爷爷他们已经去了楼下餐厅,她怎么还在睡你快去喊她,要她尽快下来。”胡曼云只顾着不满去了,儿子的反常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匆匆交待一声,赶紧前往楼下的餐厅。
儿子这门婚事,胡曼云一直不赞成。在华淮市,谁不知道丽山脚下的肖家他们家的儿媳不说门当户对,但也不能是苏若彤那样的家庭。
苏若彤的父母下岗不说,还有一个不成气的弟弟。她弟弟苏若刚,三天两头惹事生非,不是他打别人,就是别人打了他,前段时间肖家还帮忙赔了五十万。
只不过,胡曼云反对也没有用,其一,肖子易铁了心;其二,肖家最厉害的人物肖青焕非常喜爱苏若彤,胡曼云就算一百个不赞成,在公公面前,她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胡曼云到餐厅的时候,一大桌子人正等着。见老婆一人下来,肖建国朝她身后张望一眼:“儿子呢他俩没跟你一起下来”
“没,若彤还没起床呢。”好似很无意,胡曼云瞟了眼围坐桌前的苏正东夫妇。
“好好好,让俩个小家伙继续睡,快点给我整出一个曾孙来。”肖青焕发出了一阵开怀的朗笑。他是青焕酒业的董事长,再过几个月就八十岁了。
经他这么一说,一大桌子人便哄笑起来,这些人中有几个是昨晚留宿的至亲。苏正东和王丽梅脸上在笑,心里既难堪也很不是滋味,胡曼云的轻瞟,摆明是责怪他们的女儿不懂事,不过,彤彤的确过份了,新婚第二天怎能是这种表现
“来来,大家先吃,小俩口正忙活着肖家的头等大事,咱们不等了。”笑盈盈发话的,是肖青焕的第二任妻子杨小柳。她五十出头,柳眉小嘴,嗓音又细又软,不难看出,她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位倾城的绝色 女子。
胡曼云赶紧吩咐服务员,要他们把早点端了上来。
、痛过,哭过
肖子易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开的门,当看到从浴室出来的苏若彤,他激动得想哭。
上帝,他的彤彤总算没事的回来了。
泡了个热水澡,昨晚的痕迹一丝不留被苏若彤揉搓得干干净净,那一个个暗红色的吻痕经她狠命的揉搓,已经完全消失在泛着血丝的肌肤里。
她穿了件白色无袖连衣裙,将柔顺的黑发高高扎了个马尾,才满意地走出浴室。
“彤彤,你跑到哪儿去了,我找了你一晚”哽咽着说出,肖子易放声痛哭起来。他奔到苏若彤面前,拉起她的手就往他头上脸上一阵猛按,“彤彤,你打我吧,我该死,我该死呀。”
苏若彤清新的模样,像一株沾满晨露的百合花,如果有事,她绝对不是这个样子,也绝对不会这么平静。
肖子易边哭边猜测,但他的嚎哭是发自内心的。他为心爱的女人没事而欣喜嚎哭,也为自己犯下的过失在痛嚎,当然,他也盼望他的痛哭流涕能获取她的原谅。
“经历昨晚,我俩彻底无可能。我收拾一下就到楼下跟你的家人说清楚,然后咱俩去办离婚手续。”
痛过,哭过,苏若彤的心已彻底平静。
“彤彤,千万不要”肖子易情绪激动,双膝猛地跪了下去。
上次的错误加上昨晚的罪过,足够判他“死刑”,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他顾不得了,如果能让她回心转意,他跪跪又何妨
他抓住她的裙摆,带着解释的哀求又快又急:“我知道我昨晚的行为很卑鄙很小人,但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我爱你,我不想跟你离婚,不想失去你,所以才彤彤,只要你原谅我,你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
这事要是惊动了爷爷,他绝对要被赶出家门。
“一个跟牛郎交缠一夜的女人,你也要”
肖子易呆了呆,最后一脸肯定地:“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你的药下得这么重,我不找男人怎么解”说这话时,心在流血,她说得如此不堪,就是要他放弃。
这是她永远的痛,如果他非常爽快答应离婚,她这辈子都不会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