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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兴王殿下,这是大逆不道的要对兴王殿下出手吗”

万俟兴听着这些人添油加醋的讲述,脸色越发难看,瞪着万俟曜和幕夏四人的视线如同利刃,刷刷刷的刮在他们身上。

尤其听到最后不将他放在眼内、要对他出手的言辞,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似乎自他到来之后,这四人确实没有向他行礼,甚至是现在都没有向他行礼的意思,那两个戴着鲜艳面具的竟还拿着武器对准了他,这是完全不将他放眼内啊

这一点彻底点燃了万俟兴的怒火,冷鸷凶狠的瞪着万俟曜四人,咬牙切齿的挥了挥手,“竟敢到丞相府来捣乱来人,给本王拿下”

“是”

跟随万俟兴前来丞相府的王府侍卫立即听令,齐刷刷的拔出武器气势逼人的向万俟曜一行四人冲过去。

木祁和小罗紧了紧手上的武器,脸色冷沉,就要对这些王府侍卫出手,这是万俟兴的心腹侍卫,实力比丞相府那些侍卫还要更强一筹,不过木祁和小罗依旧紧紧的护在万俟曜和幕夏身边,尤其是幕夏身前,他们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幕夏,不但是因为木老的一再叮嘱,也因为他们是真心喜欢幕夏

就在这剑拔弩张,丞相府大门口将要变成战场时,万俟曜突然轻飘飘的丢出了一个玉白色的令牌,上面印刻着一个大大的“医”字,精准的落在万俟兴脚边。

“神医门”万俟兴低头看见那个大大的“医”字,瞳仁狠缩了缩,挥手让王府的侍卫先不要动手,抬眸震惊的看向戴着一张黑色面具的万俟曜。

王府的侍卫听令,在万俟曜和幕夏四人三米外停下了脚步,却依旧紧握武器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们,静待万俟兴的下一步命令。

木祁和小罗相视了一眼,也收回了刚踏出的脚步,却依旧紧握武器横放在身前脸色冷沉的护在万俟曜和幕夏身边。

“神医门江湖上那个亦正亦邪的神秘门派”

“听说神医门的人不但医术高强,武功同样出神入化”

“我也听说了,这神医门出手有时看心情有时看对方出的价钱,心情好时可以不要钱免费帮你医治,心情不好时,哪怕你奉上黄金万两依旧瞧都不瞧你一眼”

“是,听说这神医门出手还要看人,看得顺眼的哪怕你是杀人狂魔依旧会出手救治,看得不顺眼的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依旧一点面子都不给”

“听说神医门的门主非常神秘,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世人至今都不知道这神医门门主的真正面目,难道这黑色面具男子就是那位神秘的神医门门主”

“听说那神医门门主只有二十余岁,身形修长挺拔,一身神秘高贵的气质,难道”

万俟兴将这些窃窃私语声一一收入耳内,双眸紧紧盯着一身玄色衣袍的黑色面具男子,只见他静静的立在那里,一手温柔的牵着一旁的女子,一手轻抚着那女子随风飞扬的发丝,由始至终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却莫名给他一丝危险的感觉。

万俟兴眸光沉了沉,莫名的他觉得这丝危险的感觉有点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万俟兴深看了黑色面具男子好一会,眸光深了深,好一会听不清情绪的开口,“你是神医门门主,倾绝公子”

“哎,又一个被爷忽悠的傻瓜”司徒焱见万俟兴给出这个毫无意外的答案,无趣的摇了摇头,还以为这兴王殿下与其他人有些不同呢,真是失望

青鹰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爷都丢出了门主令牌了,是人都会得出这个结论,要赞也是爷忽悠人的手段太强了

在场的来宾听见万俟兴这句结论,看向万俟曜一行四人的目光变了又变,他们是神医门的人难怪,难怪这么张狂

神医门虽只是一个新兴的江湖门派,可是在江湖上的地位却不低,如果将江湖上的势力分成三六九等,这神医门绝对是一等一的势力,相当于兴王爷这个级别了,哪怕是他们这些昭城的达官贵人恐怕在这神医门面前都要低一头

之前那些向万俟兴添油加醋希望万俟兴对他们另眼相看的来宾们,此时恨不得将脑袋埋入衣领里,惶恐的微微颤抖起来,他们竟然得罪了神医门的人,神医门会不会报复他们

这些江湖人士可是不讲王法的,说杀就杀,他们不会因为之前那些话而照来灭门之祸吧

却没有人发现,在万俟曜丢出那块玉白色令牌时,幕夏墨瞳不动声色的微缩了缩,墨瞳深处一道幽光一闪而过,这速度很快,身上的气息没有半点波动,哪怕是一直注视着她的万俟曜都没有发现。

万俟曜看都没有看万俟兴一眼,一直柔柔的看向身旁的幕夏,虽然面具遮住了他脸上的柔情,不过众人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毫不掩饰的柔情。

万俟兴皱了皱眉,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看到一旁奄奄一息的司徒淦,掠了一眼那几个脸色泛白冷汗涔涔的太医,眸光轻闪了闪,转眸略带客气的开口道:“倾绝公子,如果你能救治本王的舅舅,本王定当重酬”

在场的来宾见万俟兴突然转变了态度,身心不由震了震,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司徒丞相,看了看为司徒丞相诊治的却面色不太好的几位太医,又转眸看了看静立在当场气质雍然的黑色面具男子,看向万俟曜四人的目光再次变了又变。

谁能想到刚刚兴王殿下还恨不得杀了他们,这一刻就将他们当成了座上宾

刚才添油加醋的来宾们颤抖得越发厉害,要是兴王殿下拿他们杀鸡儆猴来表达他的诚意

万俟曜沉默了一会,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可以。”

万俟兴闻言长松了口气,命人将暂时包扎好的司徒淦抬进主院去,并客气的对万俟曜四人做一个请的动作,“倾绝公子,请”

万俟曜依旧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十指紧扣的拉着幕夏轻步向前走,木祁和小罗相视了一眼,微收了收武器,大步跟了上去。

暗处的青鹰和司徒焱相视了一眼,也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去。

很快,丞相府这刚刚剑拔弩张的大门口终于平静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不看一地死不瞑目的尸体的话

一众前来道贺的来宾瞪着这一地死不瞑目的尸体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而由始至终都没有人发现,有一双深不见底看不透其中情绪的眼睛将司徒丞相府这一出出闹剧一一纳入了眼底,最后在万俟曜大步离去的背影上顿了顿。

司徒丞相府的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