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饲养夭折的儿童的鬼魂。因为他们来去无踪的通风报信,而成就了相士的能掐会算的本事。使得那些原本没有丝毫本事的人成为所谓的无所无知的半仙,甚至更加厉害。
时至今日,一般的正常商人和特殊行业的人在利益的驱使下也会去养鬼仔。这种秘术是真有其事的,尤其是在东南亚一带,更是盛行。相信很多去过新马泰国家,还有中国香港的国人多少都应该听说过一点。其实这些秘术也是在很久以前从中国传过去的,只是经过多年的演变,已经有所改变了。变的更加的邪恶了。
当然,这也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去养,因为这不仅仅是需要你懂得养鬼仔的精要,而且还必须要具备很多的因素。许国庆以前见识过养尸管狐,所以对此多少了解一点。但是论起复杂程度和成功率来说,养鬼仔要比养尸管狐要难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过这种秘术也是过于阴损,而且有损阴德,就算是有人养也会客意的隐瞒。
而虚怀子既然双目失明之后依然是如常人一般。如果不是通晓这种秘术,许国庆实在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依仗
“养鬼仔”虚怀子面露不屑。“这种邪门歪道的术数,我岂会去用你能知道养鬼仔已经很不错了,不过看来你还是对这种术数不是很了解,养鬼仔之人一般都会有一些很明显的特征嗯,关于这些特征我在哪本札记里面都有记载,你以后有时间好好看看就知道我这不是这种邪术了”
“那是什么”许国庆大感愕然。
“你听说过道家的耳报灵童吗”
“道家的耳报灵童”许国庆哑然一笑。“可是这有什么区别呢在我看来不过就是养鬼仔的另外一个冠冕堂皇的称呼罢了”
“看起来好像是没有什么区别”虚怀子出人意料的居然点头赞同。“但是你忘记了一点,灵童和鬼仔的本质上的区别在于灵童可以陪我在古佛寺旁边待了整整四十年,但是鬼仔却不能一样,它不能靠近寺院十里之内。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可是最起码他们的形成是如出一辙,而且养成的方法也是大同小异。”许国庆皱了皱眉头。“老先生既然能养成灵童,应该不会否认这点吧”
虚怀子耸了耸肩,摊手道:“事实上这个灵童是我的一位老友在四十年前借给我的,等到我大限之日,就是归还之期。具体养成细节我也知道一点,但区别还是有的”
许国庆还要辩驳,却发现自己好像无处辩解,事实上刚才虚怀子的在古佛寺中来旁边待了这么多年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而且,最要命的是他对此懂的也不多。
“好了”虚怀子显得很疲惫,脸上却闪现出了一种让人惊艳的红晕。摆了摆手续道:“我的时间不多,闲话少说,关于这些事情,在我的那本杂记里面都有记载,如果你感兴趣可一并阅览。我现在还是说说找人的事情吧找到她之后,我的意思是如果她还建在,就替我告诉她,我对不起她了,请她原谅我如果不在了那就万事皆休了”
许国庆心中突然有种沉重的包袱感。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虽然简单,但是自己能不能做到却是一个问题。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慎重的点了点头,肃容道:“老先生说说这个人的特征吧”
第十八章 一言之师
走出虚怀子的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还是虚怀子不停的催促之下,许国庆才很不情愿的离开的。因为他觉得和这样一个前辈高人在一起,他能增长很多的见识。就在来这里之前,他还郁郁寡欢,但是走出这间房子之后,整个人瞬间彻底的放开了很多。
想到虚怀子的一生精彩绝伦的经历,许国庆不仅暗自摇头,原本他以为自己的经历就已经很精彩了。可是相比起他来,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和他之前猜想的一样,这是一个连骨子里面都能挤出一点故事来的人。只不过,他的故事却是有点让人嘘嘘不已。虽然他可以的隐瞒了很多故事,不过许国庆依然还是可以从那些只言片语之中猜出一点什么
再想到他拜托自己的事情。许国庆不禁苦笑摇头。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他会去尽力做的。
走在路上,许国庆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来源于虚怀子之前和他说的话。
许国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稍微思索之后,猛然转身,疾速的朝着虚怀子的家中奔去。
推开院门,许国庆第一眼就看见了依然躺在一把老式藤椅上的虚怀子。好像送走自己之后他一直都没有动过身
唯一的区别是此刻他紧闭着双眼,一脸的安详。显得极为的写意和舒适。
许国庆将目光落在他身前的桌子之上,上面赫然用毛笔写着三个大字。
拜托了
黯然一叹。许国庆恭敬的鞠了一个躬,然后很小心的退出门外,轻轻的掩好院门。
从虚怀子的表情来看,他是了无遗憾的走了。虽然过程显得平淡,但是在许国庆这个知道内情的人来说却又显得无比的悲壮和无奈。没有人知道这个静悄悄的死在房子里面的孤寡老人其实是一个通天彻地的奇人。正是因为他算准了自己的大限已到,所以才会专门约自己今天到来。他是想用自己一生的经历来告诉他,哀莫大于心死。从而严肃的提醒他不要因为一点点的挫折而失去对这个行业的兴趣,更不要因为那所谓的虚无缥缈的天谴而止步不前。当然,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走的时候不至于太孤单和凄凉。还有他那未了的心愿。
“英雄末路不可怕,自甘堕落最可悲”
想起了虚怀子送给自己的一句话,许国庆脑海之中豁然开朗。
或许,他真的是被所谓的天谴的吓坏了亦或者是经历了一次生死挣扎之后,整个人变的胆小了很多不管怎么说,他最终还是选择的逃避。
“这其实是一个最不智的选择。人可以有很多种死法,但是绝对不应该是被吓死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在不久的将来成为第二个虚怀子”
想到虚怀子最后送给的这句话,许国庆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入行以来,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去仰慕任何一个人,也从来没有把谁当作自己真正的老师。即便是云啸展问天之流。严格的说他只是当他们为一个忘年之友,一个可以随时提醒他是与非的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