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横越了整个装甲巡洋舰的编队,直向熊熊燃烧着的“格罗姆鲍伊”号扑去。
“这帮家伙地胆子也太大了。”何心川看着从“海霖”号舰尾处驶过的驱逐舰,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他们也不怕撞上,不要命了么”
“他们这是想抢功啊。”一位军官笑着说道,“要是我,差不多也会这么干。”
林国祥明白他说地是什么意思,对于这些驱逐舰舰长来说,在北洋舰队八大型装甲巡洋舰这里来个“虎口夺食”,无诱惑力太大了。
三艘驱逐舰在弹雨和水幕中飞快的穿行着,林国祥看着她们一点点地逼近“格罗姆鲍伊”号,心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提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位军官突然说道,“海曾号发来信号,要求向敌舰发动鱼雷攻击。”
“这个老蒋,他想干什么”何心川听了不由得愣住了,“把装甲巡洋舰当成鱼雷艇用,他没搞错吧”
林国祥似乎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而是举着望远镜,紧紧的盯着已经接近“格罗姆鲍伊”号的三艘驱逐舰。
“格罗姆鲍伊”号显然发现了冲过来准备用鱼雷偷袭的中国驱逐舰,可能是今天被中国驱逐舰用鱼雷追打的次数太多的缘故,俄国炮手们被这三艘突然出现的中国驱逐舰吓得心胆俱裂,将除了主炮以外的所有炮火都转向了这三艘驱逐舰,“格罗姆鲍伊”号副炮的凶猛火力在三艘
逐舰前编织了一道密集的火网,使得三艘中国驱逐无法突破俄舰炮火构成的弹幕水墙。
“发信号给海曾号,同意攻击。”林国祥沉声命令道。
何心川有些不解地看了一下舰队司令官,立刻命令发出信号。
很快,“海曾”号装甲巡洋舰横出阵列,以最快的速度向“格罗姆鲍伊”号冲了过去。
“我的老天,居然敢强压通风。”何心川看着“海曾”号近乎于疯狂的举动,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不至于吧”
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海曾”号差不多跑出了二十二节的航速
“海曾”号冲向敌的举动,现在看上去,差不多就是当年邓世昌指挥“致远”舰猛扑向“吉野”那一瞬的翻版。
而此时在“海曾”号装甲巡洋舰的司令塔里紧盯着“格罗姆鲍伊”号的蒋超英,心里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而在“海曾”号的鱼雷室内,巨大的鱼雷被装入了鱼雷发射管,鱼雷射手的手已经紧紧攥住了控制压缩空气的阀门,等待着进入有效射程之后鱼雷飞溅入水的那一刻。
“海曾”号直接冲进了“格罗姆鲍伊”号的副炮火力构成的火网之中,炮弹冰雹一样的落在了“海曾”号的舰体上,激起无数片片飞扬的火光,但“海曾”号浑然不顾,仍然笔直的冲向“格罗姆鲍伊号”,似乎是想要和俄舰拼命一样。
正在指挥对俄舰进行密集火力打击的刘冠雄注意到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幕,一时间不知道该采取什么措施为好。
在冲到距“格罗姆鲍伊”号近400的距离时,“海曾”号向“格罗姆鲍伊”号猛地射出了一枚鱼雷
“格罗姆鲍伊”号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图,立刻开始转舵规避,但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发炮弹,正中“格罗姆鲍伊”号的舰尾,可能是舵机受到了损伤,“格罗姆鲍伊”号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一下,已经身受重伤躺在“格罗姆鲍伊”号舰桥上的埃森看着水中的鱼雷直直的射向自己的战舰,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伴随着一声巨响,“格罗姆鲍伊”号巨大的舰体猛然一震,接着微微一晃,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一道白汽直喷到了天上,发出巨大的嘶鸣,“格罗姆鲍伊”号渐渐的停了下来,舰体开始倾斜起来。
而就在这时,所有目睹这一壮观场面的中国海军官兵们全都大声的欢呼起来。
发射完鱼雷的“海曾”号转头离开了“格罗姆鲍伊”号,似乎在向大家表明,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格罗姆鲍伊”号的舰体还在向外喷吐着白汽,仿佛一条受了重伤浮在水面上透气的巨鲸,而就在这时,三艘中国驱逐舰冲到了“格罗姆鲍伊”号的旁边,虽然俄舰上的炮手还在不停的向她们射击,但是因为舰体的不断进水倾斜,这些火炮很快就失去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