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面包
轿车又在夜色里的街道上行驶起來
向天亮和邵三河啃起了热乎乎的面包
“三河兄你你刚才对黎政委说快有消息了是什么意思啊”
“我有一个线人外号路路通他可能会知道许白露的下落”
“路路通口气够大的嘛”
“别小看了这家伙是个人才局里每月要从特勤费里拿出三千元给他待遇是我的两倍呢”
“哟待遇这么高啊”
邵三河点着头道:“许家和张家报案以后我就给路路通打了电话让他帮我打探消息他答应在晚上八点前给我回话”
“我们去哪儿等他”
“长虹路街心公园入口处八点整时你亮三下前车灯”
果不其然当轿车停在长虹路街心公园入口处快八点整的时候向天亮开灯发出信号后黑暗中冒出一条人影悄无声息的钻进了车里
邵三河:“路路通你早到了一分钟”
路路通:“邵局这位是”
邵三河:“哟警惕性蛮高的嘛”
路路通:“地下工作么请见谅请见谅”
邵三河:“这位是向天亮副县长”
路路通:“噢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邵三河:“少废话我能带信不过的人來吗”
路路通:“哎那是那是”
邵三河:“说吧最近又做啥坏事了”
路路通:“沒有沒有我很安分守己啊”
邵三河:“你手下那几个弟兄呢”
路路通:“他们也很好实啊”
邵三河:“真的沒惹事”
路路通:“真沒有我发誓”
邵三河:“哼上星期三晚上县农机厂丢了一吨半钢材你敢说不是你的人干的”
路路通:“这个这个么我帮你查查帮你查查”
邵三河:“找抽是不是”
路路通:“别别我说还不成吗”
邵三河:“说”
路路通:“是是我那几个兄弟干的他们也是手头紧手头有点紧”
邵三河:“手头有点紧就去偷公家的财物”
路路通:“不是农机厂都倒闭了那些钢材放着不是生锈就是被贪官们拿去买了所以所以兄弟们一商量就就來了个废物利用顺手牵羊”
邵三河:“娘的你还想进去喝稀饭啊”
路路通:“我保证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邵三河:“哼让你打听的事呢”
路路通:“啥啥事啊”
邵三河:“装傻啊招商局长许白露失踪的事”
路路通:“打听出來了”
邵三河:“谁干的”
路路通:“胡三”
邵三河:“胡三哪个胡三”
路路通:“就是海运码头那个胡三他就在那一带收点保护费什么的”
邵三河:“哦我知道一个三进宫的混蛋左手只有三根手指头”
路路通:“对对就是他”
邵三河:“他为什么绑架许白露”
路路通:“为了钱呗”
邵三河:“绑票敲诈”
路路通:“这个他哪敢啊借他十个胆也不敢绑领导的老婆”
邵三河:“谁雇他干的”
路路通:“这个我不清楚只是听我的兄弟说有人出二十万元雇的胡三”
邵三河:“谁”
路路通:“这个这个真不知道”
邵三河:“别装啊”
路路通:“邵局我真不知道啊”
邵三河:“你不是叫路路通吗”
路路通:“那那沒路的地方我我通不了啊”
邵三河:“哦以后少跟我吹”
路路通:“据我的兄弟说胡三这次做得很小心除了他自己他手下的人也不知情”
邵三河:“这么说你有人在他身边卧底了”
路路通:“嗯是的”
邵三河:“胡三有多少马仔”
路路通:“包括他自己大概有二十人吧”
邵三河:“有枪吗”
路路通:“有”
邵三河:“真有吗”
路路通:“真有我的兄弟说胡三前几年去清河混过带回來五支枪三短两长还有几百发子弹但胡三很狡猾在滨海还从來沒有动过枪”
邵三河:“他就以收保护费为生吗”
路路通:“不是他前些年帮人运送走私香烟赚了一些钱现在他有三条船是专门跑海港到城关海运码头的听我的兄弟说他还有一个地下赌场但不知道设在什么地方”
邵三河:“嗯路路通手下有象样的家伙吗”
路路通:“沒有但大都是从里面出來的绝大部分都是光棍汉”
邵三河:“胡三的老窝在哪里”
路路通:“就在城关海运码头边上的红星修船厂里修船厂倒闭后胡三和人合伙把它买了下來他平常就住在那里”
邵三河:“合伙买了修船厂合伙人是谁”
路路通:“不知道”
邵三河:“那么胡三把许白露绑走后就关在修船厂里了”
路路通:“不是沒关在修船厂里”
邵三河:“那关在什么地方”
路路通:“西街小龙巷六十三号胡三的一个姘头家里”
邵三河:“西街小龙巷这离长虹路不远啊”
路路通:“邵局你说对了小龙巷和长虹路是平行的相隔不到五十米”
邵三河:“胡三的姘头叫什么名字”
路路通:“叫叫姚玉花二十七八岁原來是县纺织厂的工人现在下岗在家沒什么工作”
邵三河:“姚玉花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路路通:“沒有平常就她一个人住”
邵三河:“西街小龙巷那一带原來是县纺织厂的宿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