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105(1 / 2)

爷子忽然高兴地笑起来。

您老别笑了,房顶都快被掀开了。

申老爷子手臂上挽着一个类似布包的褡裢,这东东可挽可背可抱,东西多怀里装不下的时候,用褡裢就很方便了。

褡裢里头居然是很多个荷包。

这些荷包都是简单的靛蓝色丝棉布所制,式样简单大方。里头都是玉佩。

申老爷子好像小孩子过家家玩配对儿游戏似的,左拆一个,右拆一个,嘴里还念叨着:“一定有,一定有,之前见过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对了”

终于其中一个荷包之中,竟然有一个同样的青玉佩,亦是八卦万字纹的。

怎么能这样

难道申家是做玉佩收藏的吗林慧瞪着被申老爷子打开的几个荷包,别说,其中的玉佩还都相当不错,以白玉居多,亦不乏青玉黄玉。

荷包里面不只有玉佩,还有一张折纸。只见申老爷子一边展开一边念叨:“看看,谁这么有福气。哦,是四房的老七,嗯,这小子还不错。”说着,将那纸条递给了林慧。

只见上面写着某人的生辰八字和名字。

按申老爷子的意思,林慧就是跟这位申德元订了亲了。

难道就这样被订亲了么

林慧只觉得嘴里发苦,怎么能这么巧呢看那玉佩确实是一样的,而这纸条颜色黄旧,也不像是临时写出来的。

“咳、咳。”林慧清了清喉咙:“请问一下申老爷子,这些玉佩是那里来的”

“这还是当年我家老太爷存下来的。”申老爷子对于促成小辈的婚事简直是乐此不疲:“老太爷过了花甲之年,便不参与家族俗事,最爱收些玉器收藏。闲时修真问道,时不时四处访友,见到合眼缘的,经常将自家的心头好白白送人”

人年纪大了,心态就会和年轻的时候不一样。

、第二百二十五章 马御医来了

“老太爷常说,世间人都要讲求个缘法。他老人家见到合意的娃娃,便会给申家子孙牵个线,后来,有好几个成眷属的,也有渺无踪迹的。”

申老爷子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你看,他老人家故去之后,尚余许多玉佩没有成双。如今看来,令妹与我申家德元有缘。”

“这个虽然当时年幼,不过印象中师傅的老友不过是知天命之年,与贵府老太爷的年纪不合,这玉佩不过是巧合罢了。”林慧并不想就此认了。

“我家老太爷保养得宜,兼且常年静坐修真,容颜说是返老还童都不为过。年纪不是问题。”申老爷子摇头晃脑地说道。

“呃这位德元兄想来是老爷子的孙辈了。可是,既然老太爷和我师傅是好友,那算下来辈份不对,也相差太远了。”林慧继续推托。

这次申老爷子闷头想了一会儿,辈份是大事,若是弄错了,可就变成笑柄了。

“你师傅收你们兄妹做义子义女了么”

“嗯没有。”一直是说师傅,不是义父,如今改口不合适。

“那不就完了。既然没收你们做义子义女,那就不能从九玄真人那里论辈份,不然,按你的算法,你师傅跟我家老太爷一辈,难不成你们兄妹要找跟我一辈的嫁娶”

申老爷子说得很直白:“这当然不可能。所以按年纪论就是。若是对有门派的道长,我看你倒是可以充一下大头,做个小师叔祖都够了。”

“”

林慧强打精神,终于又想了一个理由:“记得师傅曾说起,玉佩只是初愿。并非订礼。若是将来妹妹不愿,绝不强人所难。”

反正虚无缥缈的师傅并不在世间,怎么说都行。

对这个说法,申老爷子倒是同意的。

“这个自然,订礼岂可如此简陋。我今日前来,一则是看看玉佩是不是配得上,当年是不是当真有约;再一个就是想着。若果然有约。就商量个日子,请令妹和我们申家的子弟见上一见。若是合眼缘,我家自然另遣媒人过来。”

林慧忙不迭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先拖一拖再说。就算真的要见,到时候只管说不合适就好了,实在不行,故意表现差点儿。估计申家的那个什么申德元也就自行打退堂鼓了。

林慧跟申老爷子磨嘴皮子的时候,太医院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

无他。好些日子称病没出现的马御医忽然过来了。

马御医出现在太医院当然称不上怪事,他本就是太医院的属员,若是“病”好了,当然该销假回来办差。

只是马御医此次出现。一扫之前垂头丧气马脸拉得老长的模样,而是精气神十足地回来了。

辛太医心情大坏。自从上次“婉拒”了曹院判支使苗良国医士的差遣,辛太医总觉得心里不怎么踏实。毕竟当日贾太医的言行实在古怪。

后来辛太医也打听了一番。得知那日过来的年轻人竟然便是曾给皇上请脉的“小林神医”,难免有几分懊悔。

小林神医在太医院当然不算什么。但毕竟曾经进过宫,也算是有个名号的人。只是让苗良国过去帮忙几日,若是能交好小林神医,其实还是蛮划算的。

苗良国本人倒还好,并没说什么怨言,不过辛太医冷眼看着,却发现苗医士曾经有意无意往贾太医那边儿跑过几回。

看着马御医带着洪医士往曹院判的屋子走去,辛太医再也忍不住心中愤懑,一脚踢倒了一张酸枝木镶大理石的圆凳,那圆凳甚是沉重,直踢得脚趾隐隐作痛,偏生在地上滚了一圈,凳面居然又从脚趾上滚了过去

辛太医不由得大怒,弯下腰一把抓住圆凳的马蹄足,将整张凳子扔出了屋外。尼玛,连凳子都来捣乱么

苗良国听到动静,赶过来站在一边看着,一声儿也不敢出。心知辛太医大抵还是因为自己的事心中不快。见辛太医只站在门口没出来,转身回去了,才快手快脚将摔断了脚的凳子收拾了去。

凡事将明未明之时,最是令人心烦意乱。

譬如这曹院判和马御医,明明已经倒霉了,偏偏迟迟没有下文,让太医院众人等得十分心焦。

太医院这个部门,离实权很远,但离实惠很近。抛开政治风险不提,就看病这个本行来说,就十分实惠。能请到太医的,不是勋贵就是高官,诊金给少了简直不好意思见人。

而且这些人都娇贵得很,略有个头疼脑热小毛病,就急吼吼地找太医,至于多少上了点年纪就要各式调养等等,更是不在话下。

至于真有了要命的大病,那也好办,几位太医一块儿上呗,反正法不责众,别说一般都是用保守的法子,不过不失。就算一不小心将人治死了,也是他自家命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