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满头冷汗,其中机理,别说能做到,就是想都一时想不明白
符老大倒想明白了,既然能复原,那就忍忍呗。
林慧收起笑容,既然符老大愿意继续,那就该干嘛干嘛。
这回几枚针下去,符老大预期中的麻痒倒是没出现。只是觉得左边身子如入冰窟寒战不停,右边身子却是如火烤炙挥汗如雨,那个不得劲儿就别提了。
此时如何不明白,这姑娘那里是初学乍练的生手,分明是高手高手高高手,这是故意折腾自己呢
好不容易十针扎完,符老大已是鼻涕眼泪哎呦连声。只是这回的哎呦不是装的。千真万确珍珠都没这么真
“姑娘,姑奶奶,赶紧给我起出来吧。”不过停针片刻。符老大已经抖得如风中树叶,连声哀求起来。
申德元看着林慧,心想,不知这位是不是要借此让这无赖招认出实情来这倒确实是对付这种人的好法子。
不过林慧并没逼问什么。反而出手如风,行云流水间。真的将金针都取出来了。
符老大虽说无赖些,却也没有太过分的恶行,略为惩治一下就算了。
“喏,你看。都在这里了。”一枚枚金针整齐地摆在一处。
从一到十,一枚不多,一枚不少。
符老大大口地喘着气。将怀里的银票掏出来看了看,哀叹道:“这几两银子可真真儿的不好挣啊。”
林慧掩嘴笑道:“那里就不好挣了。别人来这里。都是给银子看病拿药,你都反过来了,不光不给银子,还倒拿这事儿说到哪儿都是你占便宜呢。”
符老大心思一转,是哦,还有那小白脸儿公子哥儿的银子没兑现呢。这姑娘的银子不过是捎带的,虽说不好受,还有另一位找补不是
当下运了运气,脸颊抽了抽,做出伤痛的模样来,冲申德元叫道:“对了,你该给的银子呢这伤根本没”
一边儿说着话,符老大一边儿拿手扶着后胯,示意伤处尚痛楚不堪。只是话还没说完,符老大便觉出怪异来。
这、这这腰胯之处怎么没感觉了
之前虽然是装样,但伤情虽好了大半,还是有少许痛楚的,即便没有痛楚,自家的身体,抚上去也是知道的。
可如今感觉手摸到之处,就好像摸块儿石头似的。
符老大这一下可吓得不轻,扭头看去,手掌明明就放在后胯上,怎么会这样
这下符老大顾不得申德元了,将手掌的力度加大,转摸为按没感觉;再转按为捏没感觉;再转捏为掐还是没感觉再试试扭动腰胯抬腿开步走走不了。
符老大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两眼发黑浑身无力完了,被黑了。
他岂不知今日是遇到了克星。想来必是前头的无赖之举惹的祸了。
下手的是谁是之前那个申公子干的,如今才起效;抑或是那俊眉俊眼儿的黑心姑娘下的黑手
符老大立时做出判断,转头冲林慧怒喝道:“你搞的什么鬼怎的我的双腿动不了也没知觉了”
林慧见他问到脸上来了,丝毫不动气,只管双手一摊笑眯眯道:“你问我,我问谁你自个儿也看到了,十两银子十枚针,扎完都起出来在这里了哦。”
说着又指了指符老大的上身,继续道:“再说,我扎的针都是在上半身,如今你下半身动不得,怎么能赖在我头上”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着跟自己无关,只是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分明意思是:就是我干的又如何如今你有法子证明么
符老大又气又急,却又见面前的女子施施然从怀里取出自己先头签的文书,故意翻前翻后,指着其中一段话道:“这里可写得明明白白,各安天命。各安天命懂么”
懂。不懂现在也懂了。
符老大再也看不下去了,将视线从林慧身上移开,转向了申德元:“申申公子,你说句公道话,如今我下半身动不得了,必定是这小娘们儿使的坏”
这回他倒是想起让申德元帮忙了,混忘了自己之前难为人家的情形。
申德元皱着眉头,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这位姑娘刚才行针之处,是曲池、大椎、命门、脊中诸穴,而且入针不深,按道理来说,不会有如今这样的结果。”
按申德元心中的看法,不光林慧那几针不可能让符老大下半身动不得,就算自家出手,也实在不知道如何能做到。
符老大心中一凉,看申公子的神情,并不像作伪。而且就他所知的世家公子的作派,就算不想帮自己,应该也只是推托不表态置身事外而已,并不会颠倒黑白地替对方背书。
“以老朽看来,”好久没刷存在感的王老先生适时出现了:“符老大你这情况,可能还是跟你之前受的伤有关。”
“据你自己说,被人推得坐倒在地,只怕这一下子伤及腰椎亦未可知。只是你一直嚷嚷着尾骨坠痛难忍,这腰椎的伤情便被忽视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价钱照旧干不干
王老先生这说法貌似很合理,还很强大。
林慧转头看了他老人家两眼。所谓人老成精,真不是白说的。
符老大闻言更是呆住了。若是腰间严重受损,可致下身瘫痪,这个道理不用王老先生说,符老大也知道。
远的不说,前两个月便曾有一名在赌场出千的外地男子,被打手们齐齐动手,打得遍体鳞伤,扔在赌场门口示众。哀哀了两日,前后臭不可闻,据说便是被打断了腰,估计从此就要缠绵床榻不得行动了。
不过符老大惴惴地体验了一下,似乎自己还不至于到那人的地步,至少大小都还正常。想来如王老先生所说,应该是腰间隐伤,一直不曾医治渐渐加重所致,并不像打断了那般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