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
听到此言,心情不爽的纪明薰挡在宁轻轻身前,“本来我是不想管的,现在却想管了。”接着压低声音,“快跑,别回头,立刻报警。”
“玛德,还很拽嘛敢管老子的事,活腻了么”几名少年丢下包,逼上前来。宁轻轻转头就跑,省得留下添麻烦,要赶快跑出去报警。
突然,花不语的话在她脑中闪过,她低头望向后方的影子,明少和他们已经动起了手,一名少年像是拔出了小刀。不行,不能这样丢下他,语语的预测也许是针对他的。
这名少年拔出入屋行窃用的小刀,想朝纪明薰手臂划一刀。就在此时,火速回身扑来救援的宁轻轻拿着公事包砸向他的头,挡在明少前面。另一名少年见同伴被砸了头,刀还落了地,弯腰捡起小刀扑向纪明薰,纪明薰把宁轻轻推开,顺势接过公事包挡住小刀,踢了这个少年的膝盖,使他跪倒在地。
第三名少年见状,拔出开门用的螺丝刀,直接刺过来。宁轻轻侧身抱住明少,他想推开她都来不及,螺丝刀来势甚急,插进宁轻轻手臂,她惨叫一声,少年拔出螺丝刀,见血流如注,吓得丢下螺丝刀转身就跑,地上其他少年也爬起来跑了。
纪明薰忙翻过她的手臂,只见伤口既宽且深,几乎见骨,血已经流到她身上,还不断往地上滴,地上已有一片血迹。
、第392话 谁换的病号服
“你快去签约。”宁轻轻捂住手臂,把公事包踢开,以免染上血,“我下去搭车到医院,你签完再找我。”
纪明薰捡起公事包,挂在自己身上,横抱起她,“签什么约,去医院。”
“没事,快去,不要碰我,你衣服要脏了。”宁轻轻被横抱着,感觉明少正在往台阶下狂奔,“下去就放下我啊,我会叫车了。”
“不许说话,这附近哪有车。”
“都说快去签约”
“都说不许说话了。”
“你这人怎么那么固执,我没关系,签约要紧。”
“你要紧。”纪明薰已经到了台阶下,旧唐楼这一带没什么计程车,要到一条街外的路口,“你流了很多血,不要说话了。”
宁轻轻这才觉得头晕晕的,努力侧头回望,台阶自上而下有长长的一条血迹,“啊”
“痛不痛”纪明薰皱眉问,“不用回答,当然痛。”
“你竟然都会问废话了”
“不许说话。”纪明薰奔至路口,一辆计程车刚好开过,他腾不出手,只能接近它表示要上车,车子本来都放慢速度要靠过来,一见两人身上的血,加速开走了。
一连两三辆车都是如此,纪明薰不再等,脑中出现刚才过来时路上最近的医院位置,一路横抱着宁轻轻朝着医院飞奔,宁轻轻失血过多,迷迷糊糊,不再说话。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漂亮单人病房里,不过床头没有保温瓶装的汤,床尾的小桌上也没有橙子。明少坐在一边,眼睛通红,双手握着一瓶三十八块的矿泉水亏他在医院还买得到,有点颤抖,身上的西装大半被血和汗水浸湿。
“你怎么还在这里”宁轻轻问。“合约呢”
“不可能这样子去签约,更不可能丢下你。”
宁轻轻拿没受伤的手臂摸了摸伤口,已经包扎好,麻药还没失效。有点涨痛,“我都在医院里,况且不过伤了手,会有什么事”
“你的伤口很深,差点就伤到神经线。肌肉束几乎被切断了,创面很大,做了个清创手术,打了破伤风,缝了二十八针,这还叫没事”
“你又不是医生,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嘛。”
纪明薰摇头,缓缓说,“我看着你,就会想到自己多么不对。当时应该向他们示弱。主动拿出钱,求他们放过我们,根本不该逞能斗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才不应该示弱,助长他们的气焰,扑灭罪行,人人有责。”
“还有我判断错误,我认为他们只是普通不良少年,即使动手,他们也没什么本领。我一个人可以应付。”
“没有判断错,你是打得过的,他们也没有什么凶器,顺手拿了撬锁用的工具。最后还落荒而逃,确实是战五渣呀。”
“不管理由多充分,分析多准确,结果你受了伤,这就是我不对。”
宁轻轻安慰道,“其实是我不对。我该跑掉报警,可是我看到他们和你打,担心得不行,非要回来才放心,结果变成我在碍手碍脚。”
“先不说这个了,警察已经给我做了笔录,你现在可以回答他们了吗”
“可以。”
“我叫他们进来,估计要一段时间。趁商场还没关门,我去买点衣服。有警察在,我才放心去。”
纪明薰到附近的商场买了两人的外衣和,当他最后进入女性店时,女店员们吓了一跳,见他满身是血,以为是劫匪,可是,哪有这么脏却还这么帅的劫匪呢
“我要一套,二十二岁女孩子穿的。”
“请问要什么尺码”
他这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宁轻轻的尺码,略有点尴尬,只得四周环顾,指着一个店员,“和她差不多身材。”
女店员替他选好,递过封好的纸袋,不忘补一句,“下次帮人家买,要先问清楚哦。”
他一走出店,店员们忙聚在一起,其中一个拿出手机,“你们看,他像不像微小博上的冰王子”
“好像他,不过冰王子在魔都,就算来香港,也不会弄成这样吧。”
“我看,他是和女朋友吵架,被丢了一身茄汁,现在还要来买礼物补偿。”
“要是我男朋友这么帅又这么体贴多好。”
回到病房,警察刚好做完笔录,和纪明薰打完招呼离开。
他关上门,“我先洗澡,然后抱你进去洗。”
“什么抱我我还有一条手可以用,自己洗就好。”宁轻轻拉住被子捂着自己。
纪明薰没回答,转身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既不是穿着新买的西装,也不是穿着居家服,而是浴袍。
“你为什么穿浴袍”
“难道不穿衣服”纪明薰疑惑地问。
宁轻轻秒懂,他意思是要帮自己洗澡,穿别的怕弄湿,可自己这么一问,倒像是要他不穿衣服给自己洗澡,脸上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