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退了出去。
“主子,您受苦了”千夏一边给于桑桑捶背,一边难过的说道。
小丫头以为于桑桑这些年粗茶淡饭,胃里突然沾上荤腥,一时有些消化不了,这才出现呕吐的状况。
于桑桑打发千夏去吃饭,自己则是转回里屋,躺在塌上假寐了会。
就在于桑桑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被千夏摇醒。
一睁眼就看见千夏满脸担心的样子,于桑桑还没反应过来,千夏趴下身子,凑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太后要见你。”
然后从衣架上拿过一件外衫给于桑桑披上,跟着出了屋子。
外面等着的是个二十来岁的丫鬟,头上梳着双马髻,面色冷漠,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想来在太后跟前也是个得力的人。
“走吧”那丫鬟冷声道,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似乎这里是什么污秽之地,不愿多做停留。
“主子”千夏犹豫的开口。
于桑桑拍了拍千夏手背,示意自己去去就回,但千夏还是一脸担心,始终放心不下。
于桑桑安慰的笑笑,拢了拢衣衫,跟在那丫鬟后面出去了。
古晔冷着一张脸,琥珀色的眸子中蕴含着怒气。
昨天在于桑桑那里受到拒绝,本就心情不爽,今日朝堂之上又有人见缝插针,恣意弹劾。
无非就是说他近来无视朝政,荒诞度日,以致国事堆积。甚至有人将近日来屡屡无故不上朝提升到了有负先皇的地步。
绕是古晔如何的冷静沉着,心头也是气。
“皇上”万福躬着身子行礼。
“怎么”古晔皱眉,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万福垂眼,小声道:“今早太后娘娘召见了于姑娘。”也是难为他了,一个当朝太后,一个前朝太后,还真是不好称呼。
古晔本来就是要去延禧宫请安的,听的万福的话脚下又加快了几分。
万福目送古晔走远,这才转身回披香殿。
一路上各种心思,从昨天下午皇上吩咐他照管桐华院开始,他心里就隐约有了个惊人的想法。而现在看皇上的样子,是八九不离十了,心里暗暗的盘算着,以后日子要怎么做。
等古晔赶到延禧宫的时候,于桑桑好端端的坐在殿内右手边下首的软垫子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古晔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儿臣给母后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太后一脸笑容,好似慈母般关心道:“皇上怎么今日下朝这么快”
古晔面色不变,低垂着眸子,语气古井无波:“儿臣离宫数日,着实有些想念母后,这才匆匆结束朝政,来给母后请安。”
太后心里嗤笑,面上笑容却又添了几分。
母子二人是你来我往,不知情的人看了还真以为他们母慈子孝,真是一副温馨的场面呢。
一旁于桑桑眼里有些莫名,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母后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儿臣就先带她下去了”
“嗯,去吧”太后颔首道,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这么轻易便放于桑桑离开了。
披香殿
古秦探头探脑的从屏风后出来,拉着太后绛色的袖子,神色有些莫名:“母后为什么”
太后抿嘴一笑,抬手摸了摸古秦的头顶。
前段时间她虽然不在宫中,但宫里发生的一些事也是瞒不住她的,更不用说是关于自己亲生儿子的事了。
这不于桑桑刚从宫外回来,她便迫不及待的召见了她,她倒是想看看,是怎样一个女人,让皇帝和她儿子都处处维护
且不说太后如何向古秦解释。
于桑桑跟在古晔身后,两人均沉默着。
于桑桑思绪还停留在延禧宫与太后的对话上,难免有些心不在焉。古晔绷着一张脸,看起来与平时无异,实则是不知道说什么。
心里还对昨日于桑桑的拒绝有些拉不下面子。
拐了个弯,前方一位身穿淡紫色长裙的女子迎面走来,眉眼弯弯,浅笑盈盈。
“皇上”女子福了福身子,眼角似不经意的在于桑桑脸上扫过,两人此刻各怀心事,便没有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异色。
“你怎么在这”古晔面上露出一丝不悦。
杨淑妃浅浅一笑,似乎没有看见古晔的脸色,温柔的道:“臣妾从延禧宫出来,想着去御花园走走,不巧在此处碰见了皇上。”
实际上她是在远处看见他二人,这才抄近路过来,截住了俩人。
“这位姑娘好生面熟啊”杨淑妃目光落在于桑桑身上,嫣然一笑。
于桑桑思绪被拉回,这女子一身穿戴不俗,头上更是带着三尾凤钗,这是只有四妃才能佩戴的首饰,心里大概有了底。
于桑桑不知道改以什么身份回答,只好矜持的笑笑。
“走吧”古晔回头冲于桑桑道,他明显是不打算与杨淑妃多说,也不打算让两人相识。
只是现在两人的关系
于桑桑回头看了下,正好与杨淑妃的眼神撞在一起,不期然的看见她美目中来不及收回的厉色。
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之中坐到四妃的位置,没有点手段与心机是不可能的。奈何杨淑妃就是在于桑桑的事情上装不了,有古晔在场,她还能勉强掩饰一二,等转身之后便再也忍受不了。
于桑桑还不知道杨淑妃便是害之前的自己发疯的幕后之人,只是觉得她会如此看她,想必也是出于女人的嫉妒吧
歉意的笑笑,转身随古晔离开了留下杨淑妃脸上僵硬的笑意。
于桑桑想了又想,尤其是在被太后召见之后,还是决定听古晔的。
“那个皇上”
“嗯”古晔一顿,要是他记得不错的话,她还从没这么喊过她吧
“怎么了”
“你昨天说的还算数吗”于桑桑有些迟疑,昨日也是一时冲动,不想与后宫那许多的女人一样,成为帝王之妾,这才拒绝。
其实发生关系并不一定非要成为男人的附属的吧这样的想法是绝对不会被现在的男人理解的,尤其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烈的人
古晔略一想,便明白了于桑桑说的是什么,心里高兴的同时面上却不显,故作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