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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疼啦”顿了顿又说:“心疼也没用,今天你这酒是保不住了,不过”她趴在桌子上,脸下枕着手臂,眉眼弯弯的笑:“我可以喝醉,你不行。”

周子墨转动酒杯中的琼浆玉酿,透过头顶水晶吊灯的光影看着她:“为什么我不行”

相思还是笑,颇有些霸道不讲理:“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他看着她,笑着摇摇头,似乎有些无奈,盛了汤放在她手边,她亦是笑,乖乖喝了口汤,想了想又灌下大口酒:“还是你这酒好喝。”

他只以为她是去了墓园,心里难过嘴上却不说,就由着她再将杯里的酒喝完,不等他斟酒便径自拿过酒瓶,又自顾倒满,他亦不拦她,只由着她胡闹。

相思喝得很快,一瓶酒很快喝完,其实是醉了的,周子墨看向她的眼睛,只觉得她眼波流转,眼底有朦朦的雾气,并不是泪,只是单纯的水雾,薄薄一层,越发显得她的眸子清亮明媚。

酒意流转,相思觉得有些飘忽,但是思维却越来越清醒,她伸手拿过另一瓶,手指刚触到瓶身,便被握住,周子墨将酒瓶拿过去,稍稍用力,旋开盖子,然后附身帮她倒酒。

相思趁他弯腰的当下,稍稍抬头,便轻轻亲在他侧脸,而后还不忘表扬他:“真懂事”

她的欢喜的模样分明就像个小孩子,但他知道,当初的小姑娘已经长大,已是明眸皓齿的女子,就在他面前,又陪在他身边。

周子墨抽出一支烟点燃,就听相思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也想要。”

他果然皱眉,干脆的拒绝她:“不行。”

她笑的没心没肺:“我就知道你说不行,没事,你说不行就不行。”

你说怎么便怎样,天地浩大,我只愿随着你,只愿永远都不再分开。

她端起酒杯,一仰头,居然喝了满满一杯。

周子墨终于忍不住,皱眉轻声说:”不可以喝得这么急。”

她摆摆手,生生逼退胃里翻滚的酒意,长长舒了一口气:“没事,有你在,我喝醉了也不怕。”

周子墨怔了怔,只得笑她。

真的是喝醉了,她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恍惚,可是意识却是更加清醒,否则怎么会看见他的笑忽然就觉得难过

她眼里有些水汽,她怕是眼泪,更怕自己哭出来,便用力眨眨眼睛,摇了摇头,又倒了杯酒喝下一口,终于将那股心酸连同眼里的酸涩压了下去。

她还是和他聊天,聊他们之前在一起的的那四年,聊那些点滴的过去,说起他为她找过的书,为她做过的面,还说起了那年的平安夜,那场震惊c市的玫瑰花雨,那样盛大的告白,她这一生、下一生,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

他曾经为她做过那样多的事,有的细枝末节连周子墨自己都要淡忘,没想到她竟然记得这样清楚。

这样宁静温柔的夜晚,她一点点的回忆,像是重复曾经的一场好梦,她语气温柔更甚夜色,让人不忍心惊扰打断。

过了好久,周子墨才走过她身边,将她扶进怀里,轻声说:“真的醉了,不喝了好不好”

她眨了眨眼睛,点点头。

她扶着他的手臂,随他进小卧室,脚下是有些虚空,但她心里清楚,她没有醉,这酒像是一剂强心剂,喝到最后,她更是无比清楚。

卧室里的古筝还放在原来的位置,她离开他的怀抱,稳着步子走到琴前,抬起右手轻轻扫弦,手指一勾一挑,便有伶仃清脆的音符滑出来。

周子墨站在她身后,说:“已经很久没听过你弹琴了,弹一次给我听吧。”

嘴角的笑意突然冷住,相思手指堪堪离开琴弦,用尽全身力气才重新攒出笑容,回身看他:“你刚还说我喝醉了,喝多了的人哪能弹琴呢。”

周子墨稍稍皱眉,没想到她会再拒绝。

上一次也是这样,在这间卧室里,他邀曲,而她并不肯。

大概她是真的不愿意再回想那段沉浸在江南水乡中的悲欢离合,所以连着这古琴一并放在那里,不再触碰。

她靠上琴架,歪头冲他坏笑:“我换别的补偿你,好不好”

不等周子墨反应过来,她便只身扑过来环住他颈项,踮起脚尖吻住他。

她扑进他怀里的力气那样大,甚至带了一点决绝,周子墨被撞得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恰好绊倒床沿,他身子一晃向后仰过去,她便顺势倒在他身上。

她的唇滚烫,偶尔呼出气来更是烫得骇人,还带了香醇的酒香,她的吻似与以往不同,带了些许急切,明明是缠绵的亲吻,却有着不明所以的哀恸,周子墨有些诧异,刚想唤她的名字,可刚一开口还未出声,她的小舌便像灵活的游鱼般滑进来,一刹那,唇齿间满溢了她的酒香,她的绵吻似蛊,他的思维终于不甚清晰,手臂环住她盈盈一握的腰,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她是真的喝醉了,居然闭着眼睛摸索着主动去解他衬衣的扣子,冰凉的指尖覆上他滚烫的胸口,周子墨似是僵了一下,随后倏然收紧环住她的手臂,更加激烈的回吻她。

迷乱中她似是不满他的蛮横的桎梏,抬起朦胧的醉眼冲他笑了一下,而后趁他那一秒的怔忪,翻身坐到了他身上。

两个人都没有动,只是伴着喘息胸口剧烈的起伏,周子墨看着身上的人,怔在了那里。

清飒的月华从窗帘缝隙偷偷洒进屋子,落在她身上,她黑发如瀑披散在雪白凝脂的肌肤上,一黑一白的强烈反差似是刺眼,却让人移不开目光。她嘴边含着笑看着他的眼睛,而她眼中竟是妩媚的春色,妖娆缠绕,惑人心智。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是她又不像她,只觉得媚毒深入脊髓,销骨蚀魂。她手指覆上他的眉骨,滑到他的鼻梁,滑过唇畔,一遍遍轻轻描摹,像是要将他的样子刻在脑海,永世不忘。

见他微微皱眉,她嫣然一笑,竟然动了一下。

这一下让他陡然转醒,那酥麻之感似是生了触角,沿着脊背轰然冲进脑海,挤走最后一分残存的理智,他眸色突沉,终于将她狠狠拉回怀中。

记不清是第几次从白茫茫的虚空中醒过来。

相思看着睡在咫尺的俊颜,嘴边勾起一丝浅笑,眼角终于落下泪来。

他们在c市逗留了三天,直到t市公司那边打过电话来,说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周子墨回去处理,她才同她一同返程。

下了飞机他先将她送回小公寓,再要出门时随口问了一句:“这两天你怎么没去上班”

她将花瓶里的花拿出来,换上新的,漫不经心的回答:“回家之前请了假,还有两天才休完呢。”稍稍整理了一下花枝,又抬头问他:“晚上你早一点回来吧,我想吃川菜了,咱们去吃水煮鱼好不好”

周子墨走过来轻吻了她额头一下,说:“好,等我回来。”

她笑着点头,看他出门,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