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觉得一阵劲风来者不善,顿时右手一缩,放弃捡枪,整个人翻滚到了一旁的隐蔽位置,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战军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手臂,钢珠已然深深的嵌入手臂,而且钢珠似是抹了铅,只是这一会儿,战军的手臂便已经肿胀成了两个粗,看起来触目惊心。
黄东强没有料到自己的钢珠竟然只是伤到对方的手臂,却没有要了他的命,便知道来人的本事不弱,如果他再呆下去的话,恐怕这条命都要交代在这里,而此时,他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想要逃离面前的这群没有内功底子的人简直容易的很
想到这里,黄东强暗自运气,整个人的身体压低,脚下竟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的飞了出去,悄无声息,如同鬼魅一般。
战军等了好长时间都没听到对面有动静,一双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冲着身后的王珂、冯海打了个手势,整个人猛然从掩体后窜出,朝着方才黄东强所在的位置狂奔而去。
但是,此时,黄东强早跑的无影无踪,战军翻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黄东强的身影,便知道是被他溜走了
战军的表情阴沉,低头看了一眼受伤的手臂,一双眸子燃着愤怒的杀气,终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撤”
等到战军回到工厂的时候,战兵已经等的焦虑不安了,险些带着人杀过去看看究竟是发生了情况。
只不过,所幸战军在战兵濒临暴走前赶了回来,只不过,受伤的手臂却让战兵原本便阴沉的脸色更加阴了几分。
“怎么弄的”战兵皱着眉头查看战军手臂的伤口,当看到伤口是由一颗钢珠引起来的时候,眸子里迸发出的杀气令人胆寒,仿佛连空气都平白的降低了好几度。
“钢珠伤的,娘的,那小子真是太阴了,下次别落我手里,否则,老子非把他的皮扒下来”战军一脸恶狠狠道,随即抬头四下搜索,“那个,兵儿,你们队不是有个国医圣手吗赶紧给老子看看手可别他娘的给废了啊,老子还指望这手端饭呢”
锋利肃杀的气氛被战军的三言两语消融的七七八八,利刃队员连忙急忙慌的呼叫五阿哥,没过一会儿,朱永琪便颠颠的提着药箱赶了过来。
“快来,快来,赶紧给我看看手”战军连忙朝着朱永琪招手,示意朱永琪前。
众人下意识的给朱永琪让出一条道来,朱永琪擦了擦由于奔跑而渗出的汗水,连忙小心翼翼的查看战军的伤口。
朱永琪先用消毒水给战军的伤口彻底消了毒,这才用剪刀剪开战军的衣服,露出一大片肿的如同一大块萝卜似的手臂。
朱永琪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双手都停下了下来,没有继续动作。
战军一脸紧张的望着朱永琪,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道,“怎么了我的手不会没救了吧”
朱永琪一听,连忙摆手,“不是,是伤口肿的这么厉害,我没法动刀只能放血”
战军顿时长长的嘘了口气,一脸不在乎的咧嘴笑道,“我以为是没救了呢,吓我一跳,不是放血嘛,来吧”
朱永琪一脸紧张的望了一眼战军,见他没有在开玩笑,这才点了点头,开始实施麻醉。
但是,还没等朱永琪的麻醉药注入战军的手臂,便见战军猛然撤回了自己的手,一脸警惕的瞪着朱永琪,“你干嘛”
朱永琪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眼,“打麻醉啊”
战军连忙摇了摇头,“打什么麻醉啊,这么动刀行,我能挺的住”
朱永琪一脸不确定的眨了眨眼,“军哥,你说真的啊,可是,会很疼的”
但是,还没等朱永琪说完,战军便用另外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拍了一下朱永琪的后脑勺,没好气道,“行了,行了,磨叽什么,我说不打麻醉不打麻醉”
对于战军这样的军人来说,最是忌讳的便是麻醉,战场的生死有时候会精确到千分之一秒,而麻醉或多或少会损坏人的神经,所以,除非是大手术,一般来说,没有人愿意动用麻醉的地步。
朱永琪抿了抿嘴,这才将麻醉针放了起来,转而拿起了放血刀,一脸忐忑的望了一眼战军,“那个,军哥,你忍着点儿啊”
战军冷哼了一声,“废什么我靠”战军的表情扭曲狰狞,下意识的爆了句粗。
有些发黑的鲜血顺着朱永琪的放血刀口争先恐后的喷涌而出,甚至能够听得到的水声,听着让人的头皮一阵发麻。
“放松”朱永琪感觉到战军的胳膊坚硬的如同大理石一般,手臂的青筋暴起,可见忍得有多辛苦。
“我知道”战军咬牙切齿道。
但是做不到
疼,疼的好像一柄烧红的铁棍狠狠的插进伤口,然后再在面撒盐巴,辣椒,让人恨不得晕死过去,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的疼痛
战军有些后悔没有用麻醉剂,但是,现在是说什么都晚了,只要咬牙忍了
众人见战军疼的连脸色都发白了,不由得心里一紧,纷纷一脸担忧的问道,“五阿哥,军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疼”
朱永琪地叹了口气,这才解释道,“伤口本来是肿胀的,再加又了毒,原本的疼痛会成百倍的加剧,所以,我才会建议给军哥用麻药的”
众人一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皆是一脸敬佩的望向战军。
连成百倍的疼痛都不让用麻药,当真是铁血真汉子啊
战军直咬的后槽牙都暗暗发响,一脸的欲哭无泪,他不知道会这么的疼啊,早知道这么疼,老子肯定用麻醉啊啊啊啊
渐渐的,战军的疼痛感没有刚开始的那么疼了,也许是疼大发了,战军对于低阶的疼痛已经麻木了。
朱永琪见放血放的差不多了,而肿胀的手臂也已经消肿了,虽然还是有些肿,但是,最起码已经能够看得见伤口了。
朱永琪从急救包里拿出纱布,作势要往战军的嘴里塞,战军皱着眉头仰头躲避,“干什么的”
“咬住”朱永琪言简意赅的说道。
由于有了前车之鉴,战军不再坚持己见,老老实实的将纱布咬在了嘴里,低头看着朱永琪给自己治疗。
手臂的伤口外翻着,像是怪兽张开的血盆大口,看着让人有些触目惊心。
朱永琪的动作娴熟飞快,看他处理伤口好像是在欣赏一项艺术品一般,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让人感觉到舒畅。
很快,朱永琪在战军的手臂划开了一道小口,然后试探性的将镊子伸进伤口,想要将钢珠取出,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却依旧架不住钢珠,直把朱永琪急的满头大汗。
“怎么了”战兵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