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范剑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对于这种利用风水术数害人的败类,他觉得应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现在这栋小楼和远处那几个小贩形成了一个术局。术局所指的核心就是冯老板,三个小贩在面西向东,借用西方的金煞之气进行攻击。不过现在冯老板这个术局的核心已经隐遁,而对方依然未曾察觉,源源不断的肃杀之气依然没有停止。
范剑南只要略动一些手脚,就能破坏这个术局。术局一旦失控,被转接的运势必将加速逆转,到时候如果这几个小贩还不收手,后果真是难以想像了范剑南只是按照早已推算好的方位走了几步,双手指诀连动,走在某个特定的位置还跺了一脚。
据说在特定的时刻,一根稻草就能压垮骆驼,范剑南就是压垮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遁甲奇术在最关键的风水局位置形成了不可逆转的破坏。整个术局完全扭转,原本的金煞之气在那三个小贩之间大量凝聚。变成了金生水
三个小贩的烧烤摊全部熄火,一块块原本烧得通红的无烟煤全部熄灭,甚至像在水里浸泡过的一样渗出水来。三个小贩本身更是出了大问题,肾属于水,则“骨”、“耳”、“二阴”亦属于水。三个小贩一时不慎,被反击得极重,闷哼一声全都捂着腰蹲了下来。
“呃哥,我好痛,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小贩皱着眉,痛苦地道。
另一个小贩也疼得满头大汗,眼神却闪烁有光,恶狠狠地道,“肯定有人搅局,妈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站起来,赶紧走。先去医院,这笔账以后再算,这个该死的混蛋”
范剑南看着远处跌跌撞撞消失在人群中的三个小贩,忍不住转过头,掩着嘴坏笑道,“哎,男人,伤什么也不能伤肾啊”
这三个人一走,风水局势溃散,冯建良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金煞之气溃散,他不再觉得寒冷难当,终于把披在身上的毛毯拿了下来。他走到了范剑南身旁,深深地鞠了一躬,激动地道,“大师,果然是神人。救命之恩真是没齿难忘啊。”
“是啊,大师,你简直神了。”阿水也满脸惊喜地道。“真不知道您是怎么办到的,老板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
“呵呵,这说穿了也简单。五行相生相克,他们以金克木,我却扭转这个局势,以金生水。哎,冯老板,你也别谢我。我只是看不惯有人仗势欺人。特别是仗着秘传术法,欺负普通人而已。”范剑南耸耸肩道,“虽然我也经常用这个和人开玩笑,但是蓄意伤人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过,我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引来这么一帮术数高人对你下这样的毒手”
“这个”冯建良踌躇了一下,似乎有些顾虑。
“你要觉得不方便,不想说也无所谓,我也不想打听别人。”范剑南悠然道,“我也不过是不太放心罢了。这伙人这次吃了亏,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找上你。”
“大师,大师误会了。我绝对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这件事并不光彩,有些难以启齿。”冯建良叹了口气道。
第7章黄色和田玉
冯老板吸了一口烟,突然皱着眉咳嗽了起来,“咳咳那些小贩,也许和那件事有关。这件事要从前年说起,当时我在福建承接了一个工程。那是一个旧房改造工程简单地说,就是我们拆除旧建筑,然后在原有地基上另起新房。当时是夏天”
“哦”范剑南有些好奇起来,他原以为这件事应该和那位帮冯老板改运的高人有关,想不到还另有隐情。看起来似乎冯老板对那帮人还有一些了解。
冯老板回忆道,“有些老宅子的地基下,偶尔就会碰到一些好东西,最常见的就是银元和金条。也许是很多年前的先人们为了躲避战乱,或者是追求特殊的风水格局。当时我们在一栋被拆除的老房地基下就发现了一个罐子,铅做的罐子,罐子的盖也浇上了铅封,很严实。所以我们都知道是挖到宝贝了。”
“铅”范剑南皱眉道。
“是的,很沉重的小铅罐。那房子早就废弃很多年了,反正是无主之物,我就起了念头,自己拿走了那个罐子。另外给手下的工人塞了几百块钱,让他们守口如瓶。”
“那么,那个罐子里究竟装着什么”范剑南追问道。
冯建良接着道,“后来我拿着那个罐子,找人打开了。发现里面既不是银元,也不是那种被称为“小黄鱼”的金条。那个罐子里面只有一件很小的玉器,被几层绸缎细心地包裹着,似乎年代颇为久远。当时我非常高兴,以为那是件古董。”
“哦什么样的玉器”范剑南皱眉道。
“是一块玉佩,很小,据懂行的朋友说像是一块汉玉。唉,本来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可过了没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向我讨要这块玉佩。一连来了几批人。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那件玉器不平凡,也就愈加不肯答应他们。”冯老板苦笑道。
范剑南好奇地问道,“他们有没有说出到底是什么原因或者说,他们有没有透露这件东西的来历”
冯老板摇头道,“去年一连来了几批人,都是在旁敲侧击,完全不肯透露那东西的来历,只问我多少钱才肯卖。你知道,我这几年生活不错,也不太在意钱。所以我一直没肯答应。直到”
“直到什么”范剑南察觉到了冯老板的口气有些异常。
“直到最后,来了一位气度不凡的老先生。他还没有开口,我就知道他也是为那件东西而来。因为他也和前面来的那批人一样,中指上都戴着同样式样的戒指。”冯老板回忆道。
“同样式样的戒指”范剑南疑惑地反问道。
“是的,那是一种方形的戒指,上面刻着奇怪的篆文。因为很少见,所以给我的印象比较深。”冯老板道,“那位老先生直言不讳,说我取了不该取得的东西。如果不把那件东西交还给他们,将永无宁日。为了得到那个玉佩,他甚至给我开出了一个非常惊人的价格。”
范剑南知道,冯老板相当有钱。能让他称之为惊人的价格,对一般人而言绝对是一个天价。
“惊人的价格呵呵,真有诱惑力。”范剑南微笑道,“不过,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冯老板并没有卖给他。”
冯老板苦笑着摇摇头道,“说实话,那个价格,当时我真的动心了。可惜的是,当时那块玉佩已经不在我手里了,我把那件东西送人了。”
“什么”范剑南惊讶地道,“这么珍贵的物品,你竟然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