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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定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不过,事情如果确实是这样的话,对我们来说却是最坏的结果。首先,毒蟾石有机会落入黎希贤之手。其次苏玄水不是一个简单角色。他一旦得到了东密和黎希贤的蛊术支持,天知道他会闹出什么大事来。”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

“那我们就去找找那个苏玄水。”巫长青厉声道。

范剑南想了想,摇头道,“就这样去找他并没有任何帮助,反而容易惊动他们。我想我们最好还是从毒蟾石入手,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点。巫老板,你是巫术方面的高手。我知道你们的巫术有很多令人称奇的地方,你能不能想办法追踪到那块毒蟾石”

巫长青皱眉道,“难道你的卦术判断不出”

范剑南摇头道,“一般的东西确实可以,不过,那块毒蟾石物性奇特,形成的原因又这么古怪。可以说是不在五行之内。占测起来有一定难度,而从东密术者入手的话,他们似乎又早有防备,我的卦术受到了某种术法力量影响。否则我又怎么敢不尽力”

巫长青想了想道,“办法倒是有。我就是依靠这个办法找到林锐家里的。”

“什么办法”范剑南连忙道。

“虫引。”巫长青平静地道,“这是古代留下的秘法。取一只飞虫以特殊的饲料喂食,一周之后,这只飞虫的感觉将会变得非常敏锐。它会本能地追逐着毒蟾石散发出的气息,从而带我们找到那块毒蟾石。”

“这么神奇”冯瑗吃惊地道。

“说穿了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神奇的事情。不过是利用了昆虫对于气息比较敏感的一些特性。你知道很多昆虫都是通过特殊的气味来传递信息的。这一类巫术看似神奇,只不过是外人不了解其原理而已。”巫长青一笑道,“不过,这种方式也有很大的局限性。因为经过特殊喂食的飞虫存活时间非常短暂,只有几个小时。而一旦死亡,就等于线索完全断了。要再次培育出这样一只虫引,有需要一段时间。”

“看来这个法子不行了。”范剑南摇头道,“你的那只虫引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再花时间来喂养培育飞虫显然来不及了。因为我们必须抢在黎希贤得到毒蟾石之前。”

“没错,这才是关键所在。”巫长青叹了一口气道。

“或许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冯瑗突然道。

范剑南何等聪明,冯瑗一说,他就立刻明白过来了。他沉吟道,“我知道你想怎么做了。你是想让我找破军然后以我们三个人合力占测。我的奇门遁甲,你的太乙神数,再加上破军的六壬神课,上古三术合一。那么不管是什么都无法影响到我们的占测。”

“怎么了,这个法子不可行么”冯瑗看着范剑南问道。

“可行是可行。不过,我怕易术理事会一旦知道毒蟾石的下落,又免不了生出事端。”范剑南皱眉道。

冯瑗有些奇怪地道,“这能有什么事”

“不但有事,而且还是大事。”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一旦查出此事和苏玄水有关,易术理事会必将出重手对付苏玄水。”

“这有什么不好”冯瑗奇怪地道,“苏玄水这个人这么坏,难道不该惩治他么最好让易术理事会把他抓进地下七层,永远关着他。”

范剑南沉着地道,“你不知道其中的厉害。苏玄水是绝不肯束手就擒的,到时候免不了一场大战。可你知道这是香港,这群人能够闹出多大的动静来术者之间的争斗,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他们有着远超正常人的破坏力。尤其两个术者团体之间的争斗,将会影响到很多人。”

巫长青点头道,“况且,他们还有黎希贤。一旦他不顾一切后果使用蛊术,在人口密集的地区,会造成一场大灾难的。”

冯瑗皱眉道,“我想破军应该知道这一点,他不会向理事会方面透露吧”

“关键不是破军的问题。而是第一理事的问题。”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我绝对相信破军,但是第一理事的行为却是我们根本想象不到的。如果他想要这么做,破军是无法阻止他的。所以最好等我舅舅来了之后,再这么做。毕竟我舅舅也是易术理事会的理事之一,他有着制约第一理事的能力。”

“但是他去北岳恒山取最后一块洛书龟甲了,现在甚至都不在香港,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我们这样等也不是办法啊”冯瑗有些焦虑地道。

范剑南点点头道,“我也知道,这这样的等待确实很难熬。但是你也别忘了。我们在等待的同时,黎希贤也在等。因为他现在即便是拿到了毒蟾石,暂时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他没有金蚕蛊母。我听破军说过了,黎夫人还要好几天才能回香港。黎希贤要想拿到金蚕蛊母,他就必须在这里等下去。而且他比我们更急。我会联系破军,但是在这之前,我们最好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什么是最坏的打算”冯瑗吃惊地道。

“易术理事会和苏玄水的人正面碰撞。”范剑南缓缓地道,“虽然这样一来苏玄水必败无疑,但是他并不没有还手的力量。所以我必须在这之前先瓦解他周围的人。”

第946章平静和精彩

“瓦解”冯瑗皱眉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范剑南站在窗口看着街上来往的人流一笑,“不过由利益结成的联盟,也最容易因为利益而破坏。如果没有东密,如果没有黎希贤,你觉得苏玄水还会狂妄到企图和易术理事会争长短么”

“剑南,你想的太简单了。”巫长青叹道。“苏玄水野心勃勃,不甘于人下。易术理事会则一家独大,不容任何人挑衅他们的权威。他们之间的冲突是早晚的事情。国际易术理事会和欧洲巫术联合会的例子就在眼前。即便你能够分化瓦解掉东密和黎希贤对苏玄水的支持,也只不过延迟了这一切的发生。”

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但是这样至少能够把对其他人的影响降低到最低限度。这是术者之间的事情,不应该干涉到其他人,这里也不是战场。我父亲和魏如山之间的个人仇怨,曾经让很多人丧生。虽然事情最终却以各种借口被掩盖了下来,但是真相就是真相。”

他停了一下,看着大街上来往的人群,淡淡地道,“或许在我们的眼中,他们只是一些普通人,来来往往,浑浑噩噩。远不如我们术者看得更深远,但是我们对于生命的意义却未必有这些普通人理解得更透彻。我或许能够通过卦术预知他们的未来,甚至通过手段改变他们的命运。但是说到底,我们也只是自以为懂得比他们更多,也更自私的一群人。”

“有点扯远了。好吧,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巫长青道。

范剑南转过身道,“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俾弥呼取走了毒蟾石。但是俾弥呼却未必能够信任苏玄水和黎希贤,也就是说,她未必能把到手的毒蟾石给他们。所以我们主要的目标还是俾弥呼和毒蟾石。解决掉俾弥呼,就等于斩断了苏玄水的一只手。”

巫长青点了点头。

在香港的一个墓园之中,黎希贤神色郑重地在一块墓碑前放上了一束鲜花。他很平静地看着那块墓碑,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简单的一行姓名巫怀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