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命前来接童少帅前去北江口议事”。
“姓单的,你”
“这位长官,我兄弟秋然现在只是一介平民,这永安的军政琐事还是请震督军自行决策吧”。在领上闲转许久的童秋菊跟秦莲儿两人见得防线前围满的人群,好奇地走了过来,恰好听得单学海的言语,童姐便开口委婉拒绝邀请。
单学海一直软磨硬泡了好久,岭上的众人跟震百合均表示反对,一直不同意童秋然跟他前去北江口。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单学海终于耐不住寂寞了,他随即命令所带士兵强行带走童秋然。并且还豪言阻拦者格杀勿论。
“来啊,统统围起来”。秦绝天一声令下,数百号举着枪的黑衣男子一下子将单的队伍围了起来。
“秦统领,你要知道,没有我柴军给你提供军火,你这孔雀岭根本抵不住缅军七日的攻击”
“放你娘的屁,想带走童少帅,门都没有”。赛李逵苟正安怒气冲冲地辱骂着。
单学海见无力带走童秋然,也只好心生退意。正当他准备离去的那一刻,童秋然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表示同意愿意前去永安北江口。
童不顾众人劝说执意要跟随单学海一同前去北江口。这一来可是让几个女人心碎不已。“秋然别去,姐求你了”。童秋菊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见得姐姐跟莲儿跪在地上,童秋然无言走了上去将她们二人拖了起来。这时,童秋菊已经泣不成声。
“姓童的,你呈什么英雄啊”。呼喊完,震百合回过头来指着单学海的鼻子大骂道:“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们的那点心思我不懂,你赶紧回去告诉我爹,要是他敢打童秋然的主意,我就不认他这个爹了”。
“大小姐,别忘了你是柴军的大小姐,督军就你这么一个闺女了 多替督军考虑考虑,来人啊,带童少帅走”。单学海这时也是突然来了点脾气。
“来人啊,胆敢动少帅者一律就地正法”。杨福乾的一声呐喊,那些曾经的旧部士兵赶忙端着枪朝着单学海部描着,随时准备开枪。单的队伍也慌忙举枪与其对峙。
“震督军只是找我商谈要事,诸位兄长不必太过担忧,且在岭上准备晚宴,待兄弟归来与兄等共饮”
童秋然就这么跟着单学海的队伍去了北江口,并不是他猜不到此去的危险。只是他早已知道,自己若是不去将会给跟自己有关的所有人带来致命的麻烦。
单学海见童秋然愿意前去北江,便赶紧呼唤士兵将童请下了孔雀岭。童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实在是太害怕听到姐姐的呼喊声了,也不忍心看到莲儿那痛苦的表情。
震百合她也猜得出自己老爹来请童秋然没什么好事,本想劝得童先留下,自己也好有足够的时间去父亲那里询问原因。可此番童已经同意前去北江防线,她也无力阻挡,只好打算回北江防线看看自己父亲到底玩什么把戏。
这时单学海也急令士兵赶紧离去。
今日的永安北线比起昨天安静了不少。没有了轰隆的炮声。震百合内心也一直觉得奇怪,怎么昨天打得那么激烈,今天却是如此平静了莫非真是父亲已经跟对方达成议和协议了。莫不是这样,缅军跟江北军怎么同时停止了进攻。既然达成了协议又怎么会这么着急找姓童的这小子呢。
不好,莫非爹是想将姓童的交给欧阳纯。那欧阳纯初登大位,最让他寝食难安的就是这个曾经的缅军少帅了。突然恍悟的震百合立马拔出腰间朝着天空放了一枪。
众人惊讶不已,呆呆地看着颜色不太好看的大小姐。
只见震百合从命驾驶车辆的司机快速超过单乘坐的车,将车队拦了下来。走到童秋然的跟前强行拖拽着他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这时单学海见大小姐有意放走童秋然,便朝着身旁的一排长级别军官眨巴了下眼睛。那排长心领神会赶紧命令士兵将童秋然围了起来。
“姓单的,你今天休想抓他,要抓他除非开枪打死我”。震百合指着单学海暴喊。
“大小姐,恕卑职不能从命了,来人啊,将他拿下”。单学海一脸阴沉地呼喊着。
此时,震百合举起对准了单学海准备开枪射杀。“姓单的,你敢妄动,我可开枪了”。
“抓不到童秋然是死,抓了也是死,我单某人今天看来是死定了,只不过督军之命大过小姐。来人啊,拿下他。”
“姓单的,你不听召唤,可怪不得我了”。震百合抬高了手中的枪再次瞄准了单学海。
“崩”
童秋然突然从吉普车上跳下以极快的速度扭转了震百合的枪口。
“百合,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阻挡就能阻挡得了的,有些事情任你怎么努力的去改变却也改变不了,它只还会顺着原定的轨迹继续行进。或许我命该如此。把抢放下吧,不要再为难他们了””。
震百合猛地一把挣脱开童秋然的紧握,扭过身躯。这时她已经气的满脸通红。
“姓童的,你想死就去死吧,本小姐不伺候了,我震百合怎么爱上你这样榆木脑袋”。发泄完,震百合便登上车辆朝着北江口先行而去了。
“爹,女儿已经爱上那小子了,您能不能放了他,他们要什么都可以,您不能把女儿的幸福给断送了啊,爹,百合求您了”。
震天雷板着脸,带着几分心疼走到闺女身前将她扶起。“百合,既然你都知道了,爹也不瞒你了,那欧阳老贼第一个条件就是让我杀死姓童的这小子,爹不杀他也不是完全看在你的份上,只不过欧阳老贼的心思爹早已猜出,他是想借爹的手杀了童秋然,既了了他的心病,也好让他对我永安进攻有更好的说辞。爹只答应他,将人由江上送往江北冯督军处。
“爹,您把他送去,他也还是难逃一死啊,这跟您亲手杀了有什么区别,到时欧阳纯再撕毁协议再次进攻,您作何打算””
“百合啊,眼下只能拖延时间了,爹别无他法,以我军实力怕是抵挡不了一月,到时欧阳纯越过来,只怕是不止童秋然一人死了”。震天雷无奈地叹气道。剧烈的咳嗽声也随之而来。
“爹,您这是怎么了”
“爹没事,只是这几日没有歇息好,这江边风大染上了风寒,你早些回去吧,这前线时局不稳,还是去家里老实呆着。百合,要是这北线保不住了,你就赶紧带上家财经南岸口坐船离开永安去南洋,爹的那些家产你都知道放在哪,记住了,别让家里的那几个姨娘知道,到时,你随便给她们一些安家费打发就可了”
“爹,您在说什么呢,有闺女在,他欧阳老贼休想打过江来”
震天雷笑了笑,伸出手抚摸着闺女的头发。“百合,快回去吧,记住爹跟你说的话”。
没想到震百合听完父亲的规劝后真的从北江防线掉头南下了。难道她真的放下了童秋然,真的打算着坐等江北的军马打过来带着万贯家财逃亡南洋。
她没有
从北江防线出来后,她骑上马儿抄小道朝着孔雀岭一路疾驰而去。
到达孔雀岭时已经黄昏了。震百合来不及跟领上众人细说,穿过甲午谷山脉顺着小道朝着张家湾方向火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