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不是,与您不相干的。”说罢看向傅萦,会心的一笑。
说的“是”是“无碍英明”说的是,还是“眼光不好”说的是
老太太捧心,对上傅萦无害的纯净眼神,越发觉得生气,就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宋氏不在乎老太太现在如何想,左右她已经将话回过了,就算赵家再来人胡乱加减言语也不必在乎。她懒得看老太太那张苦瓜脸,就顺势带着傅薏和傅萦告退。
到了外头,迎面碰上取东西回来的俞姨娘。
“夫人,婢妾预备了五子登科的小金锞子,还有这套头面,您看”
“都不必了。”宋氏笑着将俞姨娘捧来的捧盒盖上,道:“咱们回去再说。”
俞姨娘知道必然是发生什么,笑着点了头。
回到东跨院,关了院门,瑞月端上青梅茶来伺候几人用过,傅薏才斟酌道:“母亲,方才那个赵子澜看七妹妹的眼神我觉得不大正常。恐怕祖母又起了撮合的心思。”
宋氏颔首,“显而易见。只怕是皇上的恩赏惹来的麻烦,你七妹被封了沐恩伯夫人,往后谁若娶了她谁就是沐恩伯,如今也就是咱们守制之中无法办宴也不好参加宴会,不然还不定要怎么惹人争抢。”
俞姨娘笑道:“七姑娘貌美,又有才华,身世又高,那些个贵门公子就算踏破了咱府上的门槛也不稀奇。”
傅萦苦笑,“这也不算什么好事。不过这次的人选却是比赵子海优秀不少。看来赵家也不全都是泥鳅,冷不防也能出一条大鱼。”
“萦萦,难道你瞧着他好”
“哪儿能啊。”傅萦翻了个白眼:“就算他是天下第一名厨我都不考虑,赵家是个火坑,我傻才会跳进去呢。”
几人都默了一下。总觉得傅萦这句话的侧重点有些怪怪的。
不过她既然对赵子澜没意思,宋氏也放了心。
“娘,当务之急是有两件正经事要办。”傅萦娇软的声音慢条斯理,却让宋氏、傅薏与俞姨娘都打起注意。
“你说是什么事”
“第一,我看我还是应当病一场。”
“病一场”宋氏若有所思。
傅萦摇着纨扇笑道:“若我没猜错,那个赵子澜和赵流芳都应当会住下,每日晨昏定省难免遇上,未免节外生枝,我干脆躲他们远远的。”
宋氏大感欣慰,感慨的拉着傅萦的手,赞许道:“萦萦果真是长大了,思虑周全的很。”
傅薏和俞姨娘也都认同的点头。
宋氏温柔的问:“你说当务之急两件事要办,那么第二件呢”
被赞许的眼神洗礼着,傅萦淡定的道:“第二件很重要,就是咱们还缺个厨子。”
宋氏:
她能收回刚才的赞许么
俞姨娘与傅薏都禁不住笑了起来。
宋氏答应了让管事嬷嬷回头便去留意善做素菜的厨子,便又吩咐了瑞月仔细让小丫头留心观察外头的情况。
不过一个时辰,赵子海的母亲就来找了老太太哭诉。声称冤枉,要老太太给做主。
而老太太却一句话将人打发了:“这里是傅家,又不是你赵家的后院儿,还想在这里撒野么回去好生管儿子去”
傅萦听小丫头绘声绘色的形容老太太当时的神色,禁不住感慨方才随口一句的后坐力还蛮大的。
次日,宋氏去昏醒时就回了老太太傅萦染恙,这些日不能前来请安。着实又让老太太郁闷一把。
而当日下午,府上负责人事的钱妈妈,却出现在悦来客栈的后院儿。
“你就是善做素菜的厨子”钱妈妈随着张婆子进了厢房,疑惑的问面前俊的不像话的后生。
少年一身寻常的灰布短褐,却显得人干净的不染凡尘。
“两位妈妈好,我并不是厨子,他才是。”一指一旁黑着脸的阿彻,“他小时候在大龙寺呆过,专门负责做饭的,斋菜做的是一流的。”
“大龙寺可是大周朝的大龙寺”
“正是。”少年露齿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眼睛弯弯的,俊俏又讨喜。
两位中年嬷嬷血槽都空了,禁不住问:“俊后生,他是厨子,你又是做什么的呀几岁了成婚了没有啊”
阿彻虎着脸就要说话,却被阿圆拦住了。
少年长臂一伸搂住阿圆肩膀,哈哈笑道:“我们俩没什么手艺,都只会端茶递水儿打个杂,长工短工都做。”
钱妈妈专管人事,大户人家也常有请短工帮忙的时候,对着这么俊的少年人就留了心。
“罢了,既然是张妈妈保荐的,我也就信了你。你叫什么名字”
阿彻拱手:“小人阿彻。”
“你呢”钱妈妈下巴一指虎头虎脑的少年。
“阿圆。”
“俊后生,你呢”面对少年,钱妈妈明显笑意满满。
少年一指自个儿的鼻尖:“我我叫阿错。”
“阿错好,我记着你了,你们外乡人在盛京谋生也不容易,这客栈虽小,也要付租子的。今儿府上缺个厨子,我就暂且先带你们兄弟入府里去上工,若是做的好了便留下。等再有什么栽花种树,亦或是劈柴挑水之类的短工长工,我定先想着小兄弟你。”
阿错爽朗一笑,再度清空了钱妈妈的血槽,“多谢您了。”
第二十一章 吃吃吃
傅萦连着两日没去上院昏省,就只忙着品菜。
果然高手在民间,新来的厨子手艺一流,原料虽普通,菜色却不重样儿,午膳的“手撕包菜”香辣爽口,晚膳的“罗汉斋”到这会儿她还在回味。
傅萦躺在葡萄架下的醉翁椅上,悠哉的摇着绣小白猫的纨扇,晚风徐来,挽在臂弯的水绿素纱飘荡,越过垂落的葡萄叶子,能瞧见天边晚霞绚烂的像是打翻了午膳吃的那碗番柿子蛋汤
好惬意的日子啊
一旁的珍玉又打了个嗝。
“珍玉,你还没好些”傅萦禁不住好笑。
珍玉深吸口气压了压,哭丧着脸道:“姑娘,明儿要不少预备几个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