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你才拒绝他。而是我本来对他就没有什么感觉。而且其实四姐,我不赞同你心系于他,我怕他最终会辜负你。”
傅薏微笑,眸中水光闪烁。灯下望之更显娇柔楚楚。
“四姐。”傅萦将“糖球”放在桌上,“你不要难过。许是缘分未到,咱们再观察看看,回头我定想法撮合你们。”当然是要在确定顾韵靠得住之后。
傅薏原本难过,这会儿却是脸色涨红。嗔她道:“你说什么呢。”
一看她那样娇羞,傅萦就笑了:“四姐的心思我知道了。”
“什么知道,知道什么呀小丫头”傅薏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轻轻地掐了傅萦的脸颊。
姊妹两个笑闹了一阵,见傅薏心情好些个。傅萦才回主卧。
“我娘还没回来”
珍玉道:“还不曾呢,听说是老太爷雕刻的院子里闹着正凶,想必夫人也要耽搁一阵子的。”
“是吗。”傅萦掩口打了个呵欠,道:“我有些困了,先睡了。”
“姑娘不等夫人”
“我娘武艺高强,这府里谁能拿的住他只要她安全,其他的我都无所谓也不在乎。”
这么说来,倒还真的是这回事儿,可是珍玉这会子真的很好奇外院到底怎么样了。她压下心里的各种不安分,绝不能撺掇着主子生事,想着明儿在去听旁人怎么说,必定有不少版本的八卦。
珍玉是淡定多了,服侍同样淡定的傅萦是休息,熄了灯,只留了一盏绢灯。
此时的外院,早已是闹的鸡飞狗跳。老太太蓬头散发坐在地上,拍着双腿嚎啕大哭。哭自己瞎了眼竟跟了傅东恒这混蛋,哭自己悲惨的命运,最后哭的是痛失儿孙。
也只有在提起战死的傅家男儿时,宋氏、二婶和三婶儿才从中找到了共鸣,跟着赔了不少眼泪。
可是其他的,他们都不赞同。
老太太这种不作死就闷得慌的性子,也只有傅东恒能够将就,换第二个人怕早就将她休了。虽然他们也不觉得老太爷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宋氏,当真十分恨老太爷。可是公正说,老太太的确是配不上老太爷。
“你这个老没羞臊的,竟然做出这等荒唐事来。你叫你儿子媳妇知道了笑话”
老太爷脸色铁青,负手望着就差在地上打滚的老太太,在看围观的三个儿媳,真恨不能当即就一纸休书将这不懂事的家伙休回娘家去。
可到底不忍心。毕竟这个女人陪着他同甘共苦,纵有摩擦,也有许多不如意,他也始终都念着旧情。
然而如此小家子气,不顾他的脸面就这样公然闹将起来,着实太过了。
“我没羞臊我身为武略侯的爹,身边有个端茶递水儿的丫头怎么了何况即便我真的纳妾,你既为正妻,又气又这般闹腾的道理你还是做婆母的,也不怕儿媳们笑话”
“你,你当年答应了我的难道如今我人老珠黄,你就反悔了”老太太哭的鼻涕眼泪糊在脸上,十分狼狈。
老太爷看的厌烦,索性别开了眼。
宋氏就去搀扶气老太太:“娘,您也不要难过,爹说的有道理,当年您不也是这样教导媳妇儿的吗您如今掌管内宅中事还忙不过来,身子又一直不好,照顾爹难免不妥帖,有个年轻的在跌身边服侍着,您轻手利脚的不也放心么。”
二婶也道:“这都半夜了,娘也该仔细身子,爹哪里自然有桃儿服侍着。”桃儿就是新去服侍的婢女。
老太太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当日她说儿媳妇的话,今日又在一度的还给了她。
看来当真是没有什么永远不变的。
仰头望着老太爷,她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感觉到岁月的无情,她已老态横生,傅东恒却还属中年的样子。自己的满脸皱纹,都够当他娘的了,也难怪他腻了。
老太太抽噎着爬起来,就往内宅里去,那样子倒是有几分可怜。
宋氏就与二婶、三婶要送老太太,老太爷单独留下了宋氏:“你站着,我有话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迷香
宋氏被老太爷留下单独说话时,傅萦已经熟睡了。
后窗外灌木丛后,暗卫正与萧错低声回话,将方才听到的细细的说了一遍,又道:“王爷尽可以休息去,这里交给属下即可。”
萧错摇头:“我待会儿,又不累。”
“王爷白日里也辛苦了。您如此尊贵的身份,还要纡尊降贵的巡视傅家的安全。”作为暗卫,他都有些看不过眼去,主子对那位七姑娘也太过纵容妥协了。
萧错并未细看暗卫的神色,就只叼着一根青草低声道:“老子将来的媳妇,老子乐意。”
暗卫立即没声音了。
萧错翘着二郎腿,不时的主意里头的动静。
正当这时,萧错却忽然感觉有异动。与此同时,暗卫也豁然直了身子,小心翼翼不暴露自己的位置,观察起周围来。
后窗这边并无外人。
萧错道:“我去前头看看。”
“是。”暗卫应声。
萧错吐了那根青草,飞身窜出,起落之间就到了前院,倒挂在了廊下。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屋顶的瓦片轻轻一声响,必然是有人上了屋顶了。而后窗处,暗卫眼看着一人到了傅萦所在的后窗边,将一跟细长的小棍儿塞进了窗棂的缝隙中,吹了一下。
顿时间,空气中迷散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暗卫神色一凛,忙捂住口鼻,屋内的人定是逃不开的,他则是要等烟味散去才敢靠近,否则若是他也被迷晕了可怎么办
这种下三滥的手法都用了,想必对方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不过片刻功夫。香味儿散去,那黑衣人将蒙面扶正,瞧瞧的推开了虚掩着的窗格。屋里睡着的可是王爷的女人,这人不论什么目的,敢对傅家姑娘下药也都是活腻味了。
暗卫不再多犹豫,起身冲上,与之战在一处。
在前院的萧错。这会儿已悄无声息的看了眼屋顶。
屋顶蹲着的人身材健硕。一身夜行衣,身上下毫无半点瓜葛,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叫人瞧不出是谁。
萧错因不知这人的底细,也不知他的目的,必然不好贸然靠近,就只默默的观察着动静。若那人有一点对傅萦不利的意思,他就要立即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