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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想下马车走走的可能。也只有夜间宿营或是住了客栈后,她才能原地溜达那么一会儿。

这一日途径大周东北方的兴平时,忽然天降大雨,官道变的泥泞不堪,车轮上裹着厚厚一层泥。且坑洼积水的路面又湿又滑,无论是对车还是对马匹而言再前行都不是明智之选。

前来迎接的是礼部侍郎郑大人,见状不敢怠慢了东盛公主,忙吩咐了人去周围查探。

兵士来报不远处有个村庄,里头多是农户,虽不能尽数容纳所有东盛士兵,却也有场院和处在高处的空地供他们扎营。公主则可暂住农家。

郑大人与卫将军商议了片刻。

卫将军道:“使一些银子。暂且让农家的人去别处安置,好歹空出屋子来给公主下榻才不至失礼。”

郑大人笑道:“那是自然。此事将军不必挂心,下官出面去办即可。”

“有劳。”在大周的地盘。出面交涉等事当然是由周朝官员出马。

郑大人催马快去快回,片刻便回来,笑道:“已经预备妥当,请公主今日暂且在此处将就一夜。”

马车里的傅萦无聊的摆弄糖球。

珍玉代替她应了一声:“公主说有劳将军和大人了。”

卫将军与郑大人齐称不敢。

虽说是农庄简陋了一些。总好过躲在即将被雨水淋透了的马车中。

下车时,卫将军与郑大人只留了身边的数名亲兵。因村落空地大小有限,便吩咐了其余近五百兵马在附近寻找平坦之处安营扎寨。

傅萦绣花鞋上套着木屐,一身蜜合色半新不旧的掐腰褙子,下着豆青色挑线裙子。面上覆了一层薄纱,就在珍玉和绿竹的服侍下踩着脚凳下了马车。

郑大人极为崇拜那位骁勇善战、诡道无双的王爷,对面前这位和亲公主也是存了挑剔的心去观察的。身段玲珑。云髻堆叠,虽面纱遮挡看不清容貌。可露在外头的眉目却十分精致。手上和脖颈上的肌肤嫩白的像是豆腐。

郑大人感到满意了,放心了,不必担心女子容貌配不上湘亲王那张脸了。

傅萦吩咐陪嫁的八个宫女退下,身边只留了吴嬷嬷、珍玉和绿竹三个。

进了屋内,将门关了严实,傅萦立即乱没形象的伸了个懒腰:“整日里乘车,真是累死了。”好想念萧错带着她骑马的日子啊

吴嬷嬷嘴角抽了抽:“公主要注意言行,这会子不是在咱们东盛了。那个死字怎好乱说呢还有,您可是为了东盛才和亲而来的,怎好抱怨辛苦呢若叫人听了去,怕是不好。”

傅萦知道吴嬷嬷喜欢唠叨,那也是她的职责所在,而且离开东盛后,越是往大周来,就越是感受到什么是背井离乡。虽她身为和亲公主不至于风餐露宿,但日子怎么也不算舒服,这从吴嬷嬷这两日伺候她用饭时都已主动劝她吃肉就能看的出了。况且还有口音的问题。

东盛在东北方,大周朝地处偏南,虽然京都城与盛京城冬季一样寒冷,但总比盛京要靠南方一些,且大周的官话听起来十分标准秀气,却要比东盛的官话好听的多。

傅萦是学了周朝官话的,说的也很标准。但是据说湘州要在更远的南方,她要随萧错去湘州的话,怕是听人说话就会像是鸭子听雷。

连说话都不同,更何况大周人看着护送她来的那些骑兵的眼神就像在看狗熊

东盛盛产战马,不论男女大多数都是高大健硕。

她算是东盛女子中的异类吧。

但是在人家高大上的周朝,她们依旧属于蛮夷小国。而她,虽然被封为公主,又不是真正的公主。只是个巴结而来目的心极强的寻常女子而已。

怎么想前途都是一片昏暗啊

傅萦也不知是愁的还是路上颠簸所致,晚膳只进了半碗清粥就罢了。荤素搭配的菜式也没用几口。

吴嬷嬷见状有些担忧,只道傅萦是劳累过度,就忙服侍她睡下了。

傅萦好容易才入睡,还梦到了萧错。

梦中的萧错穿了身他常穿的淡蓝色锦袍,粘着一块鸡肉喂入她口中,另一手还在用树杈插着半只烤鸡,火光冉冉,照亮了他温和的笑脸。

他问她味道如何。

她还认真的品了许久,才摇头道:“不好吃,没味儿。”

再一低头,就见火烧到裙摆了。

浓烟滚滚,裙摆被点燃,灼热感和恐惧感瞬间将她包围,而面前的萧错早已经不见了。

“公主,快醒醒啊公主”

绿竹用力推了几把,见无果,索性拿冷水泼在傅萦脸上。

傅萦一个机灵醒来,迷茫之中却见屋内浓烟滚滚,窗外火光熊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重逢

傅萦吓呆,原来刚才那不是梦,真的是走水了

珍玉这会儿已将裙摆撕了,一面咳嗽一面倒了水,将细棉布沾湿了递给傅萦:“公主快捂着口鼻,不要呛到了。”

傅萦已完全清醒过来,低声道:“先别慌,都压低了身子,低处的烟淡一些。”

吴嬷嬷、绿竹、珍玉都以湿帕子捂着口鼻,与傅萦一同蹲下了。

方才便依稀可闻的打斗声就在不远处,不断的有兵刃相交的碰撞声换来,其中还间杂着男人的怒吼与惨呼。

傅萦与珍玉都是经历过这等砍杀场面的,不仅吓的都白了脸。

吴嬷嬷更是唬的差点就尿了,哆嗦着声音怒道:“咱们是和亲的队伍,谁胆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这里捣乱打您的注意就是得罪两国,难道就不怕大周皇上和咱们皇上震怒吗”

傅萦咳嗽了几声,好容易缓过来才道:“正因为不怕,这会子才敢来啊。”回头问绿竹:“咱们有可能闯出去吗”

绿竹摇头,声音咳的已经沙哑:“才刚检查过了,门窗都被钉上了,外头又都是火,这样是出不去的。”

傅萦凝眉,虽害怕,却也镇定:“没事,卫将军带来五百人呢,就不信一个都赶不来。

话音方落,外头就一声闷雷炸开,傅萦怕几人因惧怕而弱了斗智,忙道:“你看,这分明是老天也不亡咱们,雨若是大一些,说不定就能将雨熄灭了。”

吴嬷嬷果真放了一些心,重重的点头。

傅萦却知道。若是燃烧之中淋一些小雨,也只有助长大火的作用。除非能够大雨倾盆才有用。

正当这时,门外的打斗声尖锐传来,有汉子的怒吼:“你是何人”

随即便是一声惨叫。

远处的厮杀还在继续,门外却是安静了。

随后傅萦和绿竹同时警觉的仰起头。因为他们感觉到房顶似乎有人。

吴嬷嬷与珍玉还没发觉,都惊恐的瞪着大门。

傅萦靠灵敏的六识清晰的听得到那人轻盈的脚步声。

一直躲在被子里的糖球“喵”了一声。

傅萦听了一愣,随即就听头顶忽然爆出轰然巨响。

浓烟滚滚的屋子里。一身着黑衣手持短刀的魁伟汉子从天而降。瓦片破碎落下。吓的死人连忙躲避,糖球又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