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法的啊小姑娘,难道你不造吗幸好路上车极少,一直到白色斯柯达到达我身边,后面也没有第二台车驶过来。
看来是要载我一程啊我欣喜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被野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型。
“喂,大叔,去哪儿”副驾驶那边的车窗摇下十厘米大概,开车那妞大嗓门道。
“魔都。”我说。
“四千不还价”姑娘大大咧咧地说。
“卧槽大姐,搭车啊,又不是打车,居然要钱还这么贵你抢好了”当然,上述话是我在心里默默说的,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岂能错过我掏了掏口袋,东拼西凑,总算是找到了两千多,之前跟和尚乔妆换衣服,不小心把钱都丢了,身无分文,这还是从尸户那里搜刮来的都是爆发前的,面值,最大的才一百。
“就这么多了,全给你吧”我把钱丢进了副驾驶里。
妞皱了皱眉头,捡起钱快速数了数,数到后面的时候明显放慢了速度,因为都是十块、五块甚至一块的零钱
“穷鬼”姑娘嘟囔了一声,把钱塞进扶手箱里,解开了中控锁。
我赶紧上了副驾驶,心里这才踏实起来,妈蛋的,我都做好抢劫的准备了
姑娘掉头,重新回到了正途,我蹲了半天了,早饥渴难耐,见副驾驶的扶手下面有一瓶哇咔咔矿泉水,便拧开来,准备喝。
“一瓶五十”姑娘挂档提速,冷冷道。
我楞了一下,瞅了瞅她,鄙视地把盖子又给拧上了。
“哈哈,逗你的,喝吧,免费的”
“多谢”一饮而尽怎么感觉今天好窝囊啊
“你怎么被丢在路上了跟女朋友吵架了啊”姑娘问道。
“没有。”
“那是跟男朋友”姑娘调笑道。
我没搭理她,难道我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基么腐女太可怕了
“大叔去魔都干吗找男朋友”姑娘像是抓住了一条任人欺负的流浪狗,不依不饶道。
“能抽烟么”我问,以显示我的男子汉气概。
“手套箱里有。”姑娘看着前方地面上的一块黑影,慢慢减速,原来是片油毡纸。
我不客气地打开手套箱,里面有半条烟,是蓝白沙,好像是十块钱一包,当然,我说的是以前。
“叫什么”我点着烟之后,很熟练地抽了一口,用充满磁性的嗓音问道。
“昕锐。”小姑娘说。
“我知道,我是问你的名字。”这车是斯柯达昕锐,刚才看侧面我认出来了。
“我就叫昕睿啊,要不我买这车干吗”
“哦,我叫夏朗。”我准备吓一下她,居然现在许多中原地方的孩子如果晚上不睡觉,妈妈都会说一声“夏朗来了”然后孩子就睡了当然,只不过是坊间传闻而已。
“哦,我叫张昕睿。”姑娘平淡地说,难道没听过我的名字
我拉开中控台下的烟灰缸,继续默默抽烟。
“你去魔都干吗”抽完烟,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问道。
“回家啊妈蛋的,好不容易跑回来了”
“什么意思”我问,喝了一口水,“从哪儿跑回来的”
“新噶坡。”
噗我差点一口水喷到了玻璃上新加坡这么远
“你厉害怎么跑回来的那边也爆发丧尸了么”我好奇地问道,我最南边才去过武夷山而已,帮我未来女儿去超度她哥哥了。
“爆发了,整个城市都沦陷了,我在城里躲了一个多月,才逮着一个机会上了一艘路过的咱们国家的船,漂了好久,船沉了,又换了一艘船,辗转回到沪市,还没靠岸,又被一群坐直升机的家伙给打劫了,让我们吃药,妈蛋的,我才不傻呢,就没吃,然后吃药的变成了怪物,都跳下船去了我们剩下的人往岸上努力,刚要到岸上,又特么撞上了一艘油轮,爆炸起火,船沉了“
“等下”我打断了她的话,怎么听着情节这么耳熟呢,“你认识孟凡涛么”
姑娘摇了摇头。
“那孟小晴呢”我又问。
“认识啊我们一艘船上的怎么,大叔,你叶认识她”
果然是这样,这个张昕睿是跟老孟沪市海边救下的那一家三口他们同船的幸存者之一
“快告诉我,小晴在哪儿”小姑娘捉急地问道。
“应该是跟她爸妈在堂山吧。”我猜测道,孟凡涛在化工厂工作过,还跟一涵共事过,所以救了他们之后,我就把他分配给一涵调度了,夏树的指导性小说里有写,战后,一涵的整个团队,都被弄去了堂山,老孟他们一家并非是羊州军的核心成员,所以我推测老孟他们也都在那里。
“太好了等到家之后,我就去找她对了,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呢我以为他们被火烧死了呢”
“是我救得她。”我淡淡地说。
“啊你去过沪市”小姑娘转过脸来。
“你是怎么逃上岸的我记得那天海上火势很大啊”我反问道。
“我多聪明啊我被爆炸冲击波丢进海里之后,没有往岸上游,而是逆风往海里面游了”
319、进京赶考
确实够机智见到起火,就往上风向游,怪不得能在尸横遍野的世界千里迢迢穿越小半个地球来到这里
“登陆之后,难道你没发现机场有军队么,我当时就在那里。”我抱着肩膀说。
“发现了啊,不过我可没敢靠近,谁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这一路上的,我就没遇到过几个好人所以我直接沿着海岸线向北,走走停停,到了严城之后,终于遇到一波看起来还不错的幸存者,他们说附近有个大军阀,羊州还是哪里,正在着急周边的幸存者往那边聚集呢”
“你没问那个大军阀头子叫什么名字么”我笑着问。
“好像是叫途锐哦不,夏朗我记得是一款进口大众车的名字”小姑娘得意地说,显得自己很懂车,然后看了看我,得意的表情渐渐淡了下去,“大叔,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