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飞了出去,飘向小树林中,落在残红身边,伸手抚摸着残红的脸颊。
紧闭的双眼,划出柔和的笑意,翘起的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婉约。
“算了,你们走吧,今天也算是饱了眼福了,至于救,你们就从官府里面去救吧,至于我的手中呵呵,别做梦了。”
花白胡一脸愤怒,青筋直冒,但直到天罪走远,他却依然没有追上去。
因为他心中清楚的明白,对方说的是对的。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冒出的金色光芒,又回想起方才天罪简简单单的功夫,让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好家伙,打了这么半天,竟然连修为都没漏过”
伸手一招,水里的杀手都被抬出水面,再在他们额头处一点,一个个都咳嗽着清醒过来。
“咦一个都没杀每一个都是切中心脉,只封不断,好精准的手法”
花白胡眼角又是一阵跳动。
第二天大早。
天罪就躺在残红宽广的背脊上,一边睡觉一边赶路,悠闲的不行。
就马江则比较惨,昏死过去后没有人关注他,即便是残红。
所以就这样一直拖着他走,在身后的道路上都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沟壑。
要说他身体也是够结实。
铛
突然一声。
“哎呦”
马江的脑袋撞在一块岩石上,肉眼可见的鼓起一个大包。
就死命的叫唤起来,倒是把天罪给吵醒了。
“他娘的,大早上的不让人好好睡觉,你在鬼叫个蛋欠打啊”
马江一时间悲从中来,大声骂道:“他娘的,你自己跑去看花姑娘,还要特意把老子给打晕了,凭什么啊”
天罪皱着眉头,趴在残红耳边说道:“哎呀,他总这样叫啊叫的真是讨厌呐,你说,咱们如果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官府是不是不会少算咱们钱”
残红大力点头。
天罪道:“啊,你也这么觉得啊我想也是,官府要的是人,活人就行,又不必要非要那么完整,我说对吧”
残红继续点头。
至于马江,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赶忙将自己的嘴闭上,并且拼死咬住。
天罪转过头来,说道:“喂,你把嘴张开好不好最好把舌头伸出来。”
马江拼命的摇头。
天罪撇嘴道:“啧,懒得理你,哎,洗把脸好了。”
伸手一招,残红马鞍上挂着的一个水壶就到了天罪的手中,打开盖子,将里面的水倒在一块布上,弄湿了,然后就去擦脸。
马江在一旁忍不住愤恨。
这依然是荒漠地区,也许走了几十里路都看不到一口井,水是这里最宝贵的东西了,怎么就这样浪费了太败家了。
咬紧唇齿,马江瞪了天罪一眼。
不过就是这一眼,让他的眼睛猛地就瞪圆了。
眼珠都差点从眼眶中飞出来。
他直勾勾的看着天罪手里的那块布,回想起当年
马江这辈子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娶了一个小国的公主。
而且是长公主,美貌是临近数国中都是出了名的。
当初嫁过来的时候,那个精于手工的国家也特意为了自家公主准备了好些的嫁妆。
其中有一件,便是一个女子穿的裹裤,质地尤其精良,而其上的花纹,更是整个大陆独一份的。
当初在新婚之夜,长公主穿的就是这一件,把马江迷得是神魂颠倒。
上面最细微的一个小小的花纹,他都清晰的记得。
而此时天罪手中的那块布不就是自己老婆的裹裤吗
马江心脏都漏跳了半拍,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他颤声问道:“那个那个你你手上那块布,是是怎么得到的”
天罪一愣,看了看手中的布,又看了看马江。
然后咧嘴一笑,说道:“哦,你说这个啊,是我一位老相好送给我的。”
晴天霹雳啊
马江差点就昏过去了。
老相好
老相好
他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怪不得啊,怪不得自己突然之间就被这个该死的小畜生给抓住了。
原来原来一直跟自己恩恩的老婆,早已经跟人家有一腿了
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被他抓住肯定是自家婆娘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给了这个小兔崽子,然后才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奸夫密谋杀夫
马江感觉到自己脑袋顶上有绿云在飘啊,怎么都拨不开弄不走啊,他全身都绿了。
“我杀了你”
良久之后,马江猛地一声大吼,他拼命先前冲来,脸上的青筋都快要爆炸了。
因为巨大的吼声,都让自己的嘴角裂开两条口子,鲜血迸溅。
天下第九,但一个被所有人都认定了是天下第九的高手突然暴怒起来,所产生的气势又岂是一般人可以领会的
男人一辈子最大的仇怨是什么
不是被人抓了,被人百般羞辱,被马百般蹂躏。
而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天罪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过头去,根本不理会一个正冲向他试图跟他拼命的家伙。
只见残红,轻飘飘的伸出自己的后蹄,正中马江的嘴巴。
四颗门牙,全没了。
“我要杀了你呜呜呜我要杀了你”
声音越来越小,马江瘫软在地上,然后就哭了。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被人欺负到那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