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吃了他那种。
“你要不赶快说明来意,别怪我不客气”
天罪撇了撇嘴道:“我说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凶恶了,怪不得你们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哎”
“你”
一直冷冰冰的天依一下子就被说中了软肋,整个人即将爆发。
“好了好了,天依啊,你怎么每次都会被他给激怒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女人都不在身边,一个人都要憋疯了,这是在羡慕我们呐。”
“擦”
天罪忍不住骂了一句。
果然,一个人慢悠悠的从门中走了出来,正是那个时过三十年,依然是那副模样的顾天一。
“怎么还不进来快快快,莫要站在外面让人看了笑话。”
顾天一往里走了一会,然后突然又转过头来问道:“你这次来,真的仅仅是为了要救这个人”
天罪翻着白眼道:“你这个人呐,就是会把什么都想象的那么复杂,一句话,你能不能救吧”
顾天一轻轻一笑道:“如果仅仅是救人,那么我可以。”
“他伤的很重啊,又耽搁了几天,现在看起来好像就快死了。”
“放心。”
顾天一简单两个字,然后伸手一招,身后的门就被关了起来。
天罪愣了一下,笑道:“我这控物之法,你竟然也去学了”
顾天一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你不用担心,这个功夫我一直也练不好,不过就是用来犯懒。”
天罪暗自松了口气,随后笑道:“快点来救他吧。”
顾天一点了点头,将马江接了过去,走了一段距离,前面就是一个空房间,里面只有一张白色石头做的床。
将马江横放在那张床上,顾天一皱了皱眉头,摸了摸下巴,然后猛地伸出手来在马江的头顶拍了下去。
啪的一声。
马江的脑壳都被拍得扁了一些,看起来好像是被一巴掌给拍死了。
天罪却一点也不担心,凑到天依的身边说道:“我说天依啊,整天守着这么一个小屁孩有什么意思啊不如就跟我去浪迹天涯如何”
天依根本不理他,只把他当作一坨屎,虽然这屎能说话,还犯贱,但还是可以完全无视的。
天罪也觉得没趣,撇着嘴偷偷瞄了她屁股一眼,随后就看着床上的马江,大声问道:“要多久啊多久才能救活他”
顾天一翻了翻白眼,转身说道:“拜托,能不能安静点你又调戏我的女人,又来打扰我工作,你还是人吗最主要,你还不给钱”
天罪眨了眨眼睛,突然道:“你是说我给钱,你就让我把天依带走”
“我是说治病,治病”
顾天一差点被他给气死。
转过身不去理他,伸出手来疯狂的在马江的身上一阵拍,好像在泄愤鞭尸一样。
天罪却一点也不关心。
既然他说能治好,就真的能治好,这点根本不用任何怀疑。
顾天一打了一阵,好像舒服了许多,便伸出自己的食指,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金色戒指。
也不见他什么动作,金色戒指上就出现一条肉眼几乎看不到的丝线,直接钻进马江的印堂。
天罪呵呵笑道:“你这玩意还戴着呐”
顾天一手掌突然一抖,皱着眉头转过身问道:“你知道这是何物”
天罪心中一颤,暗叫不妙。
自己说漏嘴了,这东西是上一辈子他见过的,顾天一告诉他的,但这一辈子,顾天一至今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站在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曾经的那个人。
天罪呵呵一笑道:“这个啊,三十年前就看你戴着这枚戒指,当初就觉得它有问题,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如今看来,还真是的啊。”
顾天一眉头紧锁,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
因为操控这命悬一线需要的常人无法想象的集中力,即便是他此时的修为早已今非昔比,但依然要耗费全部心神。
命悬一线,这性命就悬在这一根线上,是死是活,都在这线中。
它很长,到底有多长数十里
它可以贯穿人体每一道经脉,每一个角落,然后消耗着顾天一的内息,将那些地方疯狂的修复起来。
天罪知道,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外科手术能比顾天一这命悬一线还要精密,再没有一种疗法,比这命悬一线更为直接。
在医学的领域上,只要顾天一还有这命悬一线,他就是神
一边忙活着,顾天一用另一只手扣了扣鼻子,突然笑道:“来,给哥唱首歌。”
天罪看了看天依,天依看了看天罪,天罪又看了看残红,残红左右看看
天罪笑道:“跟你说呐,来,残红,来首歌。”
残红无力翻了翻白眼,伸了个懒腰趴在地上,晃动了两下大脑袋,十分安逸的样子。
天罪呵呵一笑,咳嗽了一声。
说道:“好吧好吧,就算是给你的医药费了,便给你唱上一首。”
想了一下,嘿嘿一笑,从墙角拿出一块石头,手掌一捅,挖成了空心,轻轻一敲,声音清明。
一阵循环而优美的旋律,好似听上万遍也不会厌倦,从高到底,从响到轻,一阵而过,飘拂几千里。
“嘿,亲的,多年不见,我还记得那个夏天,我们在街头上出现。回见,那一个钟声,像小孩闹腾的双肩,担着书包,还有我失去的怀念。”
天罪声音很轻,懒洋洋,顿挫声,不是唱,更像是说,平白里抚平了伤痕,洞穿了心。
“天井上永远飘着那朵雪,你说,那是花,只要我睁大眼睛,就能真的发现。世界太大了找不到一个边角逃避,人生太累了寻不到一艘老船歇息。曾经想对你说的话,此时到了嘴边,却又困难下咽。摸着你的冰冷,深情,无剑,飘零,好似百万兵甲围住一座空城,我在城头孤守,你在隔江彼岸。哭了,都说男儿有泪不弹,和着血,混着雨,就像小菜一碟。那一片冰冷,却不变,流淌的热血也要渐渐去凝练,冻伤了谁的小手,冰寒了何种光年”
顾天一听着听着,突然愣了一下,转头说道:“拜托,别这么悲行吗整点欢快的。”
天罪停下来,砸吧砸吧嘴,伸手指着马江说道:“欢快的你考虑一点病人的感受好吗”
顾天一道:“病人你说谁”
“他啊,你瞎啊”
“他你才是瞎好吧,他之前是病人,现在可不是了。”
说完,顾天一伸手又在马江的脑门上一拍。
“呜啊”
猛地一声大吼,马江满头大汗的从那白色的床上坐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好似做了噩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天罪呆呆的眨了眨眼睛,虽然早就知道顾天一的能力不可以用常理去估量,但但这也有点太快了。
自己唱了半首歌,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