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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么,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八卦是不好的行为。”

“人家只跟你八卦啦”

他又涎皮赖脸的凑上来,一会咬她的耳朵,一会啃她的鼻子,时不时的低笑,终于闹得阮玉再也绷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俩人正在床上缠绵着,金宝钥来了。

福满多今天很忙,先是钱嫂子按照阮庄主的吩咐去王干娘家接人,结果王干娘家正热闹着,因是侄女跟相公搞在了一处,被众人堵了个正着,而就在头天傍晚,王干娘还到处宣称,自己的侄女就要去福满多享福了。

王干娘如今是失了面子又失里子,抓住侄女的头发猛打。

她体格粗壮,侄女却年轻力壮,一时相持不下,打得暴土扬长。侄女还骂她不安好心,自己勾搭上了赵铁匠,怕力不从心,就算计着让她给老不死的暖床。

俩人又打又骂,什么丑事都折腾出来了。

钱嫂子则在一旁“抱屈”,说什么王干娘非要给自家主子身边添个人,却是这等烂货,是欺负福满多没人么

正在煽动群众情绪,姜氏风风火火的来了。

俩人虽是初次联手,可是你调高,我就调低,你主唱,我便和声,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直将老王气倒在地上连翻白眼带蹬腿方算罢了,然后俩人一路走一路聊的回来了,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还约了以后定要常来常往,姜氏甚至生出要搬到福满多来住的想法,吓了钱嫂子一跳,急忙寻了个由头把话岔过去了。

这边厢,阮玉摆了席面,金宝钥局促的坐在一旁,谁跟他说话他都站起来给人家行礼,每说一句都要行礼,害得阮玉都不敢出声了。

阮洵倒是摸着“胡子”,似笑非笑的瞅着金宝钥,偶尔点一点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姜氏的来意自是明显,酒还未过三巡,就提出让金宝钥在福满多上工,而且开口就要当大管事,惹得阮洵笑了一声,一下子就把她后面的话噎在嗓子里。

金宝钥脸涨得通红,他娘说话的时候,他的屁股底下仿佛放了针垫子,拧来拧去的坐不安稳,到底不顾阮玉的嘱咐,腾的站起来。结果动作过猛,直接带翻了面前的碗。

“瞧这孩子高兴的”姜氏忙把碗摆正,庆幸儿子替她解了围,还不忘继续顺方才的话:“就是谢也不带这么大动静的,小心吓到你四婶。回头给四婶磕个头,你四婶领你这份心意”

话里话外的,竟然就要把板拍下了。

金宝钥憋得鼻尖都冒汗了,终于迸出一句:“我不做什么大管事”

姜氏正冲阮玉讨好的笑着,听闻此言,顿时脸一绷,低喝:“说什么鬼话难道你还要做比大管事更高的”

姜氏不愧在金家陶冶了半辈子,一句话说得儿子就好像屈才了似的,福满多倒好像高攀了似的,然后又去瞧阮玉的脸色,连连道歉:“小孩子,不懂事,弟妹别跟他计较”

金宝钥连连摇头,不待阮玉开口,急忙道:“我不做大管事,我要当伙计”

“胡说”姜氏一拍桌子,这回是真的怒了:“当什么伙计连百顺都能管个园子,你难道要被他呼来喝去到底谁是主子,你糊涂了”

想了想:“你爹临出门前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他的话你也能听”

“爹就说让我好好干,如果四婶肯要我的话。”

偷偷瞅了眼阮玉,见她微笑着看自己,似有鼓励,不禁勇气大增:“娘,虽说我是个主子,可是我长这么大,一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什么也不会做,如果真的当了大管事,我要管哪个我又知道什么哪个又能服我”

“要他们服什么奴才天生就是要听主子的话”姜氏怒斥。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天天发号施令可是我又懂什么呢家是娘在管,我向来是什么都不问的,娘也不肯让我劳动。以前尚不觉,可是我今天一路走来,才发现,原来我什么都不会。四婶这么大的一片产业,若是因为我的无能而出了什么岔子”

“放你娘的狗屁要你做什么事你的活都有底下人做了。你无非就是在这挂个名,赚俩钱,到时说出去好听,也能为你寻门好亲,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姜氏一怒之下说了实话,眼见得儿子的脸渐渐白了,又开始后悔,就要安慰。

金宝钥摇摇头:“儿子知道自己一向是无能的,所以才不想耽误四婶的事。”

给阮玉行礼:“四婶,宝钥唐突,请四婶见谅。”

姜氏气急。她想不到自己安排得好好的事,阮玉也没说不答应,当然,人家日进斗金,自是不差金宝钥这口吃食,她就算准了阮玉面子矮,不好推脱,却不想被自己儿子给拆了台。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他爹一个德性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第84章 孬竹好笋

姜氏气得狠狠拧了儿子一把,金宝钥就那么倔强的站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却听阮洵笑了:“想不到孬竹倒长了棵好笋”

姜氏神色一怔。什么意思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不过她不好跟阮洵较真,确切的讲,是不敢。

老家伙虽然被皇上废了,还在牢里蹲了一圈,人长得白白胖胖圆圆溜溜的看着蛮和善,可那一双细细的小眼仿佛随时会射出可以穿透人心的光,无论躲在哪都会被那光芒笼罩,鞭子似的。姜氏已经很是偏着脸了,还是觉得那半边脸被抽得刺痛。

阮玉瞅了金玦焱一眼,笑着去看金宝钥:“钥哥儿,若是你留在福满多,你觉得你能做什么呢”

金宝钥细细一想,有些丧气:“宝钥真的什么都不会。”

“那你走了这一圈,觉得哪里最有趣”

金宝钥来了精神:“是落英湖。我最喜欢捞鱼了,可是娘总不让,我跟锐哥儿他们只好趁娘不注意偷偷去后园池子里捞”

“好啊你,”姜氏蹦起来:“竟敢背着我去捞鱼掉进去怎么办万一有人故意推你怎么办你这个”

见大家都瞅她,她忍了忍,没好气的坐下,还不忘拧儿子:“回去再找你算账”

“那你就留在落英湖吧。”

阮玉发了话,金宝钥顿时眼睛大亮:“四婶,你打算用我了可是我什么也”

阮玉摆手:“不会可以慢慢学,你不也说,要从最基础的做起吗”

金宝钥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腰一弯,给阮玉行了个大礼,声音响亮道:“谢谢四婶”

姜氏没想到这么会工夫儿子就从使唤别人变成了被别人使唤,阮玉,你还当真不客气呢。

正要替儿子说话,金宝钥已经兴奋道:“如果我做得好,可以升职吗”

到底还是想往上走的。

当然,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