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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只能算“娘”。

此时萧静骑在马上,朗声笑道:“江姑娘,看你这心疼的,不如让你驮着马儿跑一圈好了”

这话若不是由萧静说出来,只怕会让人觉得她在嘲讽。可正是因为是萧静,她大气爽快,明明是不太好听的话经由她之口都让人觉得只是玩笑,而且是舒服的玩笑。

说起来今日韩星妍请的好友都差不多一个性子,大方、阳光,令人如沐春风,也难怪崔氏在看了韩星妍的请帖后,什么也不嘱咐就让她来玩来了。

宋筝雁笑道:“我可驮不动它,更别说跑了”

朋友初相交,一般都会小心地查看这个人的品性脾气,众人见宋筝雁对萧静的话并没有生气,并且她也没有拿俏皮话顶回去,便知道这人是个豁达实诚的,这样的秉性自然也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果然一个粉妆姑娘亲昵地靠过来,然后对萧静道:“这么小的马儿,我也舍不得骑,也就萧静你个手辣的才会心狠去骑吧”

“我手辣上次是谁骑马摔了我连自己都顾不上去救她的,何大小姐”

何姑娘立刻说:“是你是你好了吧。不过虽然上次你救了我,但我可不承认你马术比我好,怎么样要比吗”

萧静骑在马上,下巴一扬,背后秋日的灿阳倏然刺出万丈光芒,这个骄傲又明艳的姑娘如果展开羽翼的凤凰般灼热夺目。她嘴角是不服输的笑,“来啊,今儿谁输了谁把身上的首饰全都拿下来”

“好我也来”

“我也比。”

韩星妍急忙插嘴:“我也要”

大家都是会骑马的,只有宋筝雁连马都是第一次摸,不过好在大家并不笑话她,反而请她做裁判。

宋筝雁欣然点头,不过她想了想,道:“虽然我不会骑马,但不能坏了游戏的规定不是不过我也不让你们觉得欺负了我,我就只卸下我这只血玉簪子吧。”

这只簪子是崔氏给她的,女孩子玩闹也喜欢有彩头,崔氏特意找出来让她带来,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血玉价值千金,宋筝雁这可是输大发了。但在场的都是京城贵女,血玉簪子还不至于让人承受不起,不过毕竟罕有,所以这一下就激发起了众人的斗志。

宋筝雁又提议道:“围着马场跑多没意思,不如我来当次猎物,怎么样”

“猎物”

“这怎么说”

“这玩法似乎挺有趣。江姑娘你快解释下。”

宋筝雁说:“你们从此地出发,跑到马场斜对角的木屋那然后返回。我呢趁这个时间赶快找地方躲起来,谁先找到我谁就赢了。你们跑回来的越快找到我的成功率就越高,当然说不定运气不好被后来者居上了也是有可能的。实力加运气,这个游戏怎么样”

萧静第一个拍板:“我同意,你们呢”

“挺有意思,咱们就这么玩吧”韩星妍说完便上了马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何姑娘心细,对宋筝雁道:“马场地方大,你躲的时候可不要往危险的地方去,安全最重要。要不要找个人陪着你你一个人躲我们不放心。”

韩星妍连连点头,心里却在暗恼自己竟没想到这点,光想着玩了。宋筝雁提议道:“不如这样,我躲藏的时候扔一两件身上的东西,既方便你们找我,又能以防万一。”

“我看可以,那就这样定了。”萧静一锤定音,她迅速调转马头,大眼里流露出几分野性,“准备了”

“驾”

马蹄卷起一阵风,迷乱的视线里,各色骑马装的姑娘们转眼那件8已经射出了一里地,她们伏在马背上,身子随着马儿起伏,那样活力敏捷、飒爽自在,像是要去追逐亘古的阳光。

看着她们跑远了,宋筝雁栓好她的小马驹,便往她们疾驰的方向而去。她想过了,等她们回来一定会以为她定是躲得远远的,绝对想不到她躲在她们回程的路上。

、掣肘

天高云阔,秋高气爽,眼前草场一望无垠,远处群山五彩斑斓。韩星榆的这片马厂范围颇大,除了四周的树林,这里甚至还有个湖。

湖水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芒,宋筝雁被这闪光吸引过来后才发现这居然是湖而且面积不小。富豪韩星榆以他庞大的财富实力在小穷酸宋筝雁的心里留下高大光辉的形象。

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宋筝雁心情颇好地绕着湖踏草而行,脚底软软的,走几步就有种踩在云朵里的感觉,她走着走着索性躺倒在了湖边。萧静她们的马蹄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在这空旷的马场上宛若悠扬的歌唱。宋筝雁折了一朵小花衔在鼻尖,望着天上的悠悠白云。

秋季真是个金灿灿的季节啊,以前在章安的时候她就喜欢和初云一起拖着江家大哥烤栗子吃,等天再凉一些就可以烤红薯了,还有土豆和芋艿。可惜如今身在侯府,这些“下等事”是万万做不得了。天冷了,听说京城的贵女喜欢围炉赏雪,踏雪寻梅,想想都觉得冷。

这样乱七八糟地胡思乱想着,宋筝雁的意识渐渐迷糊了。太阳晒得她像藏在温暖的被子里似的,她下意识蜷缩起了手脚,舒服地如同真躲在被窝里一般。

“噗嗤”

一声嗤笑蓦地惊醒了宋筝雁,她猛地睁开眼,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顺手理了下长发和衣裳,然后姿势标准地立在那里,仿佛方才躺在那里昏昏欲睡的人不是眼前这个端庄娴雅的她一般。而等她做完这一切才有空抬头去寻找发出笑声的人。

而这一抬眼,她就愣在那里。

“你你今天不应该在书院吗”

来人自然是华临炽,他的脸上挂着饶有兴致的笑,道:“今儿书院录取新生,所以我们都放了,不过宋先生今儿可得忙翻了。恩你刚才是在睡觉吗,你这睡姿可真不敢恭维啊”

宋筝雁双颊通红:“你,你看错了我只是躺了躺”

华临炽笑得更奸诈了,“是吗”他拖着语调故意说道,“可是你嘴角亮亮的是什么”

宋筝雁才不上当,温温婉婉地笑了下,细声细语道:“不知道王爷背上的伤可还疼”

她一提伤,华临炽就想到那晚在侯府的狼狈躲藏,顿时觉得背上一抽。他哆嗦着嘴角,干笑了两声:“呵、呵”

真是狠心的女人,前一刻还在和他含情相望,后一刻就叫人围了绣楼,幸好他身手了得,藏在侯府一棵树上,不然他可真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虽然当时恨得牙痒痒,但一回头想起宋筝雁坑他时眼里的得意和狡黠,华临炽又觉得喜欢得不得了。哎他真的是贱的没救了。

“你头上那是什么”华临炽转移话题,他一边问手就自然地伸过来了。

宋筝雁往后一躲,“少动手动脚啊”她嗔了他一眼,一扭身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