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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婚,孙老板想怎样就怎样,没人来干涉,他贪恋年轻姑娘的美貌和身体,于是就有了吴芳芳。

孙老板大腹便便,在花钱方面他不是亏待吴芳芳,只是性格上多疑专横,尤其不允许吴芳芳和别的男人来往,动不动就捕风捉影地醋味大发。吴芳芳被关在家里,憋闷得日子快要淡出鸟来,赵小桃的邀请让她有充分的理由请假,她怎么能不响应飞奔而出呢

从名表店出来后,赵小桃去了位于顶楼的旋转西餐厅,坐到临窗的位置。落地玻璃窗宽大,赵小桃往外望去,好像整个城市都被踩到脚下。她抬手要了杯咖啡。

一杯咖啡刚刚喝完,吴芳芳就出现在西餐厅门口。赵小桃起身向她招手,吴芳芳快步走了进来。一见面,她俩又是拥抱,又是尖叫,虽然餐厅客人不多,但还是引来了不满的目光。赵小桃这才吐吐舌头,让吴芳芳坐到她的对面。

应侍生送上菜单,赵小桃和吴芳芳点了些她们爱吃的。吴芳芳早就看到赵小桃手上戴的戒指在晃阿晃,应侍生离开后,她一把拉起赵小桃的手,对着戒指赞叹了一番。赵小桃得意地把手抽回,吴芳芳又瞅见了她座位边醒目的名表购物袋,用更加羡慕的口吻啧啧赞道:“哇,这么贵的东西,你还一买俩,可真行”

赵小桃更加得意了,嘴上却说:“去你的吧,你家那位盖了那么多楼,钱赚得家里快盛不下了吧。再说人家好像也随便你花钱,我这里这么点儿东西还能入到你的眼里啊。”

吴芳芳的脸涨红,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惆怅起来,她翻翻白眼道:“我哪能比得上你啊,人家刘向东那么年轻,目前又没有老婆,对了,你们快结婚了吧”

吴芳芳这话说得,前半句赵小桃听得很顺耳,是啊,孙老板有钱又怎么了,岁数大得都可以当吴芳芳的爹了。不过然后那句话,让幸福满足的表情倏地在赵小桃脸上,眼看快消失了。吴芳芳把些都看到了眼里,她推了推赵小桃的胳膊,提醒道:“你得抓紧点哟,刘向东这条大鱼,可别让他跑掉喽。”

赵小桃没有回答吴芳芳的这番话。应侍生已经开始上菜了,她拿起摆在桌上的刀叉,示意吴芳芳动手吃饭了,她开始专心对付眼前的那盘海鲜批萨。

吴芳芳的话,再一次印证了刘向东行情走俏的状况。赵小桃清醒地认识到,她之所以现在能买那些闪着金光的名牌、坐在环境一流的餐厅吃饭、穿价格高高在上的靓衣,做什么都不用考虑要花多少钱。这种拥有着好吃好喝的幸福生活,从根本上来说,是建立在她拥有刘向东这个金主的基础上。

如果,如果刘向东离开她了,她赵小桃将会怎样毫无疑问,会和现在截然不同。她压根没有工作经验,没有哪家公司会要她的。需要付出体力的活儿,她可不能去做,自尊心受不了。再说,她手无缚鸡之力,又能做什么呢

想到这里,赵小桃坐在温暖明亮的西餐厅里,没办法抑制住地打了个寒战,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了。无论如何,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必须把刘向东紧紧攥住。因为,他就是她的全部。

第5章

施月华和师太坐在出租车上。师太接了两通电话,她简单应答后就挂掉了。大多数时间俩人都没说什么话,除了交通电台主持人在插科打诨外,车厢里一片沉默。

施月华将包放在向前,靠在椅背上,眼睛看向车窗外的街景,对于晚上这个应酬心里没底,也不想多说什么。

半个小时后,大江酒店到了。师太和施月华下了车,立刻有年轻英俊的应侍生过来引导,师太走在前面,往楼上订好的包厢走去。施月华快走几步,紧紧地跟在了师太的身后。

一走进包厢,施月华看到里面已经坐着了几位男士。她抬眼扫视一圈,却没有一个人是她认识的。这种情况也属正常,她那么长时间没有参加过公司的应酬活动,自然便成了这种场合上的新人。

师太倒是一下活泼了起来,好像她车上保持沉默就是为了积攒精力用到此刻。她对大家微笑着,那笑容大方得体。她对施月华的态度也比平时要亲昵一百倍,将她一一引荐给在座的那几位男士。

施月华对师太瞬间变脸的功力大加佩服。在下属面前严肃刻板,见到客户时巧笑倩兮,当领导的确实需要几把这样的刷子。她也努力提起精神,一改平时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情,脸上挂起笑容,随着师太对她的介绍,和大家点头握手,说着“多多指教”、“感谢协作”的客气话。她们二位的加入,使得现场气氛变得融洽乐和起来。

客人陆续进到包厢,经过一番推辞谦让后,主位、主陪等位置都有了人。眼看每个位置上都有了人之后,主人宣布开席了。施月华留心观察,她从大家彼此的宣暄中,判断出这是同行业内的一家公司请客,宴请的主要对象是本市一家有名的零售企业。她和师太是几家陪客之一。

施月华低声问了师太,师太的回答也证实了她的判断。由此她暗自松口气,有没有比单纯的陪吃更轻松的事情,吃好,附和下话题,和在坐的各位混个脸熟,零压力。

经过主人提酒、客人提酒等一系列程序之后,师太说要带着施月华去逐一敬酒。施月华也是能喝一点红酒的,所以端着那杯暗红色晶莹的液体同意了。师太久经沙场,如鱼得水,见着行业内前辈的,表现出特别的恭敬有加;面对私下里关系不错的,撒娇卖萌活跃下气氛,场面上的应酬话说得滴水不漏。即便有漏的,她也能巧言巧语接回来。

施月华不擅长这样的场,不过她也不用说太多,只是跟在师太身后,脸上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一个动,一个静,施月华和师太俩配合起来敬酒,也算得上是无一人不应,所向披靡。

虽说施月华一直保持着从容的微笑,可心里却火烧火燎地急。母亲岳梅说朵朵的病好多了,可谁知道晚上她会不会继续发烧。况且,已经到了朵朵睡觉的时候,她生病了会闹觉。

这时师太的手机响了,她对施月华比划了一下,到包厢外接听去了。施月华也没有等师太,她想着赶紧继续完这些好提前回家,就端着酒杯向下一位走去。

没想到施月华这一单独行动,就出了纰漏。她是按照师太说的话照葫芦画瓢的,可是她敬酒的对象这位男士站起来又坐下来了。不仅如此,他还放下了酒杯,说施月华应该自罚一杯。

施月华脸一下热了。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位,不解地问:“为什么”声音小得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

“原因当然有的,我从来就姓任,大丈夫不能随便改姓更名好吧。”这位男士眯起眼睛笑,看起来得很通融大度,可是语气里透着坚决。

施月华窘了,连耳根都红透了。她好像刚才称呼他为“陈总”。唉,她平时大脑就习惯性迷糊走神,刚才神思又放了会儿假飞到天外不知的去处。不过,不论在哪种场合,叫错了别人的名字都是失礼的。对方没有面露不悦,只能说明修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