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阎日不为所动,他以为眼前这个人打听的是御安堂真正的掌柜赫连箐,所以关于赫连箐的事情,打死他他也不会吐露半个字,哪怕是今日被这黑蜘蛛咬的体无完肤。
可是他却并不知道,其实北堂文璟想知道的无非就是关于阎日,也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这个人的名字罢了。
“不知道呵呵好,很好”
“啊”阎日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北堂文璟将阎日的手指完全的探入紫檀盒子中,里面的黑色蜘蛛便爬了上去,一口咬在了阎日的指腹上,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怎样还是不肯说”北堂文璟拔出了这根手指头,重新将阎日的另一根手指放在盒子口的边缘:“不想说的话,那就继续”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想要从我嘴里撬东西,别做梦了”
、134北北要灭阎罗殿
十指连心,手指传出的强烈的剧痛感,先是疼痛刺痒难忍,之后便是通体的麻木。
阎日觉得整个身子都仿佛便是自己的一般,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紧咬着唇角,唇角边缘被摩擦的略有猩红的血水流淌而出。
“挺有本事的,这样都还不说”
北堂文璟将阎日的手指从盒子里抽出,此时阎日的手指从指尖到指节,直至掌心位置,均是被黑色的毒素所浸染。
北堂文璟鬼泣的面具下阴冷的笑着,笑声如同寒涧中冷冽的冰水那般渗人。
阎日心绞痛难忍,身体开始逐渐没有知觉,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施暴的黑衣人,不屑的瞪视着他,继而笑着说道:“自然是比你这种耍阴招的鬼面人要来的有本事的多,你这种人生活在生活在阴暗中,你恐怕是连人性都不懂,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北堂文璟阴沉着脸,手中的盒子瞬间抛掷空中,里面的黑色蜘蛛腾空而起,像是被操纵了般,丝线横七竖八的快速围织而成一个巨型网状,将阎日的身体粘合在一起。
阎日刚才被黑色的蜘蛛咬伤,身体刺痒难耐,但是如今被蜘蛛网所罩,只要他微微一动,便会惊动丝线那头的黑色蜘蛛,那蜘蛛便又会顺着丝线前来进攻阎日。
“既然你嘴巴这么毒,那就留下来好好陪小黑吧”
北堂文璟冷笑一声,扭头离开
这个人竟然对御安堂暗掌柜阎日那般忠心,小黑的毒素只要刺入人体中,别说是他这种白面书生,就算是江湖中武功高强的佼佼者,被小黑这样咬一口,也会忍不住刺痒疼痛而跪地求饶。
可是,这个人竟然没有,还对自己恶言相对。
北堂文璟不会直接将人给整死,而是要慢慢的一点点玩,等到玩够了觉得无趣了,才会直接送人丧命。
他现在还没有得到阎日的任何消息,所以他对眼前这名男子的折磨只是刚刚开始
北堂文璟刚出了石牢,从地上九层上至地面,无字楼的暗卫无朝便闪入他的房中。
“主上”
他呈上来的东西是一封书信,北堂文璟诧异的盯着那书信看了一眼,抬头望了一眼无朝,无朝道:“主上,那个御安堂的暗掌柜叫阎日,他是阎罗殿的人”
阎罗殿
北堂文璟闻言惊的怔了一下,须臾回过神来,略有所思的问道:“哦阎罗殿吗竟然是阎罗殿的人,哼,就算是阎罗殿的人那又怎么样得罪了本王,别说是阎罗殿,就算是真的阎罗王降世,本王也完全不为所惧”
阎罗殿在江湖中也是极为隐蔽的一个组织,与无字楼相差不多,都是探取机密情报,培养杀手的所在。
只不过阎罗殿比无字楼创建的时间更加的久远一些。
对于阎罗殿,北堂文璟只是略有所闻,与阎罗殿没有交集,两个组织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
他没想到这个御安堂竟然和阎罗殿有所牵连,看样子那叫做阎日的必然就是阎罗殿中的人。
“主上,阎罗殿不好对付,咱们还是小心为上,若是那阎日真的是阎罗殿的人,如今阎罗殿派人递上了书信,那”
北堂文璟展开了书信,只见上面写着:今夜子时,南郊
“哼,本王倒是要去瞧瞧,这阎罗殿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胆敢将战书下到无字楼中”
御安堂在盛京城内出事,消息自然传入了总舵,蓝衣当日负伤后并没有前去找赫连箐,而是直接去了阎罗殿总舵。
因为御安堂被毁,前来烧御安堂的那批黑衣人身份不明,出手狠毒,绑架了阎日为首的其余教众,所以蓝衣认为此事一定是冲着赫连箐而来。
她当日没有前去找赫连箐,就是怕自己被那群黑衣人跟踪,她不能暴露赫连箐的身份。
她回到阎罗殿,阎罗殿内其余三位堂主听闻此事,除了阎月、阎水两位堂主坐镇阎罗殿,派出了雷火堂堂主阎火带着部众百余人随着蓝衣赶往了盛京。
赫连箐回到府中,惴惴不安,正当焦急万分的时刻,蓝雪便禀报蓝衣求见。
“什么蓝衣回来了她如何了,快让她进来”
赫连箐着急的说道。
蓝衣一人来到将军府,进了碧棠小筑,见了赫连箐。
“主子,属下回来了”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御安堂怎么会突然着火,你如何了可有受伤,阎日等人呢”
“主子,对方身份不明,穿着夜行衣,各个身手毒辣,日堂主被俘,其余人皆被他们抓了去,只有属下一人侥幸逃出,属下逃出后害怕被人跟踪连累了主子,所以连夜前往了总舵,雷火堂堂主阎火带着部众前来汇合,属下进将军府就是为了告知主子这件事情,好让主子安心。”
“你受伤了是不是伤的严重吗”
赫连箐见蓝衣一直紧皱着眉头,脸色略显苍白,尤其是闻到了这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儿,便知道她一定是受了重伤。
“没有,主子,属下”
“还说没有,给我看看”
蓝衣欲要闪躲,被赫连箐严厉呵斥一声,只能将袖口翻了上去,纤细的胳膊上厚厚的绷带缠着,绷带上隐约渗出了血迹,看样子伤势不轻。
赫连箐额头上的青筋蹦起,眼角猛烈一跳,怒吼道:“该死,到底是什么人”
敢伤她的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蓝雪给蓝衣做了重新包扎,伤口被利剑所伤,隐约露出白骨,上药的时候,蓝衣纵使坚强咬牙坚持,但是还是忍不住疼的哼叫出声。
赫连箐深邃的眸子里越发的阴沉下来。
蓝衣不仅受了外伤,内伤也很严重,服用了蓝雪调制的伤药,人轻松下来,便昏昏沉沉的晕睡了过去。